鲤茫然地朝着声音的来源转看去,他看到殷冉遗站在自己侧,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那双方才还闭的睛已经睁开,双瞳黑亮而温柔。
乐正鲤愣了一,再回去看时,原本搭着殷冉遗肩膀的手已经空了,仿佛刚才躺在床上的人只是一片幻影。
梦?乐正鲤不由得朝对方伸了双手,后者立刻伸手环抱住他,大手轻轻拍在他的背上,动作带着些笨拙的可。
直到此刻,乐正鲤终于平静了来,原本混沌一片的大脑渐渐清明了起来,他犹豫了一,才再度睁开了睛。
前所见是旅店客房里简单的摆设,而环抱住自己的温度是非常切实的温,殷冉遗的手仍然轻轻拍在他的背上,动作小心翼翼。
“……我刚才了个梦。”好半晌,乐正鲤才哑着嗓开。
“嗯。”殷冉遗手一顿,应了一声,他刚才浴室来就看见乐正鲤没盖被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那场景几乎灼伤了他的心脏,他只能抱着对方一遍又一遍地安抚,“别怕。”
“不怕。”乐正鲤笑了一,反手拍了拍殷冉遗示意对方放开自己,然后了个呼,慢慢说:“那只旱魃说,你取了七寸鳞片,会死,这和你跟我说的不一样。”
殷冉遗原本以为对方纠结的原因是旱魃说自己会杀了他,方才可能也是梦到了相关的场景,怎么也没想到乐正鲤竟然会说这么一句话来,当即反驳:“不是。”随后又问:“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乐正鲤便如实说了,殷冉遗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过来,当将自己听到的那句话复述了一遍,末了:“我不会骗你。”
他倒不知,那只旱魃竟然有这等本事,能在那么多人底魇住众人思维,殷冉遗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它在山被镇压这么多年,如今连唯一暂可寄的老槐都被除了,这旱魃被抓了去,只怕是再没有力气掀起什么浪了。
比起那只明显看起来是敌非友的旱魃,乐正鲤自然相信殷冉遗的话,但到底有些不放心,“那会不会是你不清楚?七寸什么的……这地方本来就致命吧?也许伤害很小,但是日积月累到最后就显得很可怕了?”
殷冉遗盯着乐正鲤看了一会儿,忽然问:“如果是我错了怎么办?”
乐正鲤睁大了睛:“你错了?这鳞片能不能再贴回去?或者你自己再一片?”
“不……”殷冉遗摇了摇,“我的意思是,我错了,也许即使你带着七寸鳞,最后我还是会手。”
乐正鲤愣住了,他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即使方才殷冉遗说了什么“会亲手杀死你”,他依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在博馆里的时候,殷冉遗最后停手了不是吗?也许他对这个人的信任比他想象的更多。
“你不会的。”乐正鲤笑了一,然后凑过去在殷冉遗嘴角吻了一,不带任何,这显然极大地安抚了殷冉遗本已有些躁动的绪,后者伸手覆上乐正鲤的睛,然后是一个落在对方上的轻吻:“对,我不会。”
把话说开之后,乐正鲤便觉得肩上卸了一个重担,看了一墙上的时钟就觉得十分困倦,殷冉遗见他连打了几个呵欠,便把人放去,“睡吧。”
乐正鲤了,又自动往旁边挪了挪,“一起睡吧?”
“……”殷冉遗愣了一,上上把乐正鲤看了一遍,直到后者被他看得有些心发:“你不习惯吗?之前在家的时候又不是没睡过……”
殷冉遗摇了摇,脱了衣服上床,而旁的人还在嘀咕:“这次回家你肯定还是跟我睡一起啊,跟小爷睡又不委屈你,家里床那么大呢……”
“闭嘴!”殷冉遗伸手捂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后者睁大睛上了表示不会在说话,殷冉遗这才松手,有些不自在地解释:“不是不习惯……睡吧。”
乐正鲤只觉得这人莫名其妙,当闭上睛就睡了过去。
第90章 行尸诡事(一)
此番一行,到了众人也没搞清楚这旱究竟是因旱魃现世所引,还是阵法被破所致,乐正鲤一度有些不放心博馆的石和与之相对的鱼雕,但也不知张九使了什么法,好像所有人都对这凭空现能浮在半空的东西毫不奇怪,反倒是还有将这设为一专门奇景观的意思,他们组的节目也从一开始的“神秘石”变成了“离奇悬浮”,殷冉遗拍摄的时候乐正鲤就站在他旁边,心这节目越来越忽悠人了。
所幸的是那山旱魃已经没了,如今又有个玄之又玄的阵法立在此,何况郭玄临走前在馆又设了一阵,旁人若要改变阵法,必然先自损八百尚不能伤敌一千,如今好歹百八十年是再不会什么大事了。
对殷冉遗和乐正鲤来说,这一趟兰州之行最大的收获便是那块与乐正鲤幼时命锁几乎一模一样的鱼形石雕,乐正鲤也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得太多,但他是真的忍不住这样的猜测——也许上辈他和殷冉遗真的是认识的?
这个猜测连郭玄也不知是真是假,理说郭家风之术是可观天机能知万事,但郭玄连他二人今生命格都看不究竟,更漫说那虚无缥缈的前世。
似乎除了回家去询问父辈们对这件事了解多少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可用,乐正鲤和殷冉遗回帝都之后立刻请了假回家,回到办公室之后刚一推门就对上了三双意味的睛。
“……”
乐正鲤愣了一,伸手将三人往后推:“青天白日的你们仨演小黄人呢?比谁睛大?”
夏铭笑得意味:“那啥,请假了啊。”
乐正鲤看了他一,奇:“对啊,我不是回来的路上就说了吗。”
卫一泓看了一殷冉遗,颇为忧心地皱了皱眉,“殷老大也请假了啊,那我们要是遇上啥……你懂的,那可咋办。”
“遇上那啥你就可劲儿撒丫跑呗。”乐正鲤笑着扑过去一手勾住对方脖,“他请假跟你这有啥关系。”
卫一泓正:“殷老大这不是咱们广电大楼镇宅之宝吗,哎,神鬼之事……本来以前我还不信,这几期节目来……我现在走夜路都瘆得慌。”
乐正鲤笑着了一把对方的发:“够了啊你,还广电镇宅之宝,这是独家喂养的,要镇也只准镇我家,不外借的知不知?”
这话倒也算是承认了两个人的关系,这三人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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