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了看。
但很快乐正鲤就发现了,无论自己盯着对方的脸看得多认真,他都记不住这些人的容貌如何,哪怕刚刚看完一个人,再在脑海回想时,也只记得对方是一个鼻两个睛,简直比大众脸更大众。
将地面整理净,这群人又如同来时一般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博馆,张九看了看门边一排竹篓:“这些鱄鱼放到哪里?要我们帮忙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殷冉遗摇摇表示不必,而后他牵起乐正鲤的手走到门边,:“你来。”
他说话时的语气非常笃定,似乎是拿准了乐正鲤知这些数量众多的鱄鱼应该归于何位,乐正鲤有些搞不清楚殷冉遗在搞什么鬼,当时在山谷见到一大堆活蹦的鱄鱼已经让他够吃惊的,哪里会记得住这些鱄鱼从何而?
乐正鲤有些心虚地看了殷冉遗一,但后者神淡然,没有丝毫玩笑意味,乐正鲤把心一横,既然殷冉遗觉得自己知,那自己就肯定知,没准儿随机一放正好就放对了位置呢?
这么想着,乐正鲤便弯腰从竹篓捉了一条鱄鱼,小臂短的大鱼被桑叶包裹起来,只在被抓住的一瞬间略微摆动了一表示自己还活着。乐正鲤拿着鱼走到那块鱼雕前面,回想起当日在山时,是殷冉遗先取了这块石雕,而后泥地才这么多鱄鱼,那么这些鱄鱼大概就应该放在附近位置?
就在他犹豫是该将鱄鱼随手一放还是再观察一番的时候,手一直安安静静的鱄鱼忽然大力地甩了一尾,力大得乐正鲤几乎都要拿不住,他赶双手捉住鱄鱼,但他很快发现,这条鱼似乎不是想要挣脱他的手,而是要让他往前面再走几步。
乐正鲤有些诧异地看着手的大鱼,掌大小的桑叶层层叠叠包了数层,此刻也就勉能看得见个细如同猪尾的尾尖。
只犹豫了一瞬,乐正鲤便微微放松了手上的力,鱄鱼挣扎的力果然又小了几分,只是仍旧在他手轻轻摆动,乐正鲤闭上睛,完全只凭借手分辨鱄鱼摆动方向;这个过程博馆里其他人都没有发任何声音,殷冉遗一直站在他后几步的地方盯着他的背影,直到面前的青年恍然大悟一般地了,而后往右侧走了几步,将鱄鱼放在地上,而后又将包裹着它的桑叶全取。
那条鱄鱼“昂”了一声,猛地弓起一弹,然后便在众人底一扎了大理石板地面,就像寻常鱼儿一般的轻巧,地面光洁如新不见任何裂纹,若非亲所见,乐正鲤几乎要把这当成一次奇异的术表演。
第87章 伏旱千里(十五)
有了这个开,接来的事就要好办得多,这鱄鱼不能人言,乐正鲤便凭着手的来半辨半猜鱄鱼想要停在哪个地方,也不知是不是他运气太好,竟然一次错误都没有过,看来殷冉遗的那份笃定不是没有理的。
这个念在乐正鲤脑海闪过一瞬,很快联想起来的便是殷冉遗之前将自己视作陌路人的神,乐正鲤手抖了一抖,鱄鱼似乎察觉他心思不定,摆动的力立刻大了几分。
乐正鲤赶忙收回心思,摆在门边的竹篓略看来也有五十来个,据张九说这还是活得好的,半死不活的他们组里还有百来条,殷冉遗又不许别人来接手自己这个活儿,他自然得加快动作好早日将鱄鱼放完。
乐正鲤每放一条鱄鱼便会将桑叶留在鱄鱼钻地面的地方,待这数十鱄鱼尽数放完,地板上零零散散积了不少桑叶,但单只看这桑叶却又看不其玄妙,有的靠得极近,有的又离得很远,张九站在一旁看了许久,最后还是摇表示自己什么也看不来。
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这些鱄鱼地时没有破开地面,张九原是找了个“闭馆三日维修”的借想着用来后续清理,如今倒也用不上了,只留来以观后效便是。
等张九将地面上桑叶的摆放位置描画来之后,众人上前将大片的碧绿桑叶装回了竹篓了,对于这鱄鱼如何会只在乐正鲤手才乖乖钻地底,张九并未过问,只是问乐正鲤:“这些鱼就足够了?”当日山谷鱄鱼死伤大半,如今这数十条鱄鱼都是捉回来后活得最好的,也不知够用不够。
乐正鲤朝他笑了一:“应该是够了,今晚先看看再说。”想了想又补充:“我留在这里守着,万一它们又来,我还可以接着抓回去。”
殷冉遗朝着他无声地了,那意思很明显:我也留。
这个阵法布得古怪,众人甚至连这阵法到底要起祭祀还是镇压的作用都搞不清楚,张九略一沉,便应:“也好,值班室里有床,累了可以在那里休息。这会儿我们要去一趟兴隆山,你们注意安全。”
郭玄本来就打算博馆的事解决了立刻上山看看山有没有变动,此刻便留了两个香给殷冉遗二人,依旧是红底金线拇指大小,和上次拿到的那个一般无二,不过重量却略重了几分,郭玄叮嘱二人,若是遇上什么无法应对的事,只将香里面的东西拿来就是,乐正鲤有些好奇地用手轻轻了,觉不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不过那锦上面的纹倒是很熟悉,还是那个“殷”字。
等三人离开之后,乐正鲤将博馆的灯给重新关上,馆立时安静来,乐正鲤站在门边盯着那块几乎完全隐没在黑暗夜的鱼雕看了片刻,靠着门框坐了来,又曲起右手指朝殷冉遗勾了勾:“过来。”
殷冉遗依言走了过去,也在他旁坐,乐正鲤见他一直不说话,便开问:“你觉得这个阵真的有用吗?”
殷冉遗想了一,了:“嗯。”
“为什么?”乐正鲤有些奇怪,“你那时候还让我去放鱼……你怎么知我就一定能觉到那些鱼的意思?”
闻言,殷冉遗微微低笑了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味,“直觉。”不等乐正鲤继续发问,他又:“我并没有梦到你说的那些事,真看到那块石雕能浮起来,我倒觉得有些奇怪。”
乐正鲤不由得又回望了一,蟒金的双在一片夜尤为夺目,在蟒目光所及之,便是那块鱼雕。
他当弯起嘴角笑了一,转看向殷冉遗,“觉得奇怪,然后奇怪的直觉就窜来了?”
“也许。”殷冉遗耸了耸肩,他随手抓过乐正鲤的手,视线落在对方手腕上的那一枚黑鳞片上:“带着它,不要丢。”
乐正鲤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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