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完全凝在半空。
这不是那块鱼雕吗?
乐正鲤只来得及有这一个想法,便完全撞了上去,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他并未直接撞上玄衣男,而是脚一歪撞上了那块石雕。
额和冰冷的石块相碰那可以预想的疼痛让乐正鲤意识地挥手想要把石雕打开,但他刚一抬起手就被人抓住了,对方手掌的温度让他猛地睁开了睛,殷冉遗握着他的手没松开,另一只手将他上因为挣扎而抖落大半的衣服给捡了起来,这才问:“梦到什么了?”
乐正鲤咬了咬嘴,努力回忆着自己刚才那个奇奇怪怪的梦境,在梦境的最后一刻,他似乎是觉到了大颗的雨滴落在旱已久的大地之上……
是一场求雨吗?
乐正鲤还在回味那个能够自动浮起来的鱼雕,手上被人握着的力倒是又重了几分,抬便对上了殷冉遗微带焦急的目光。
乐正鲤笑了一,藏在衣服面的手轻轻回握了一:“没事,我刚才好像梦到那两个东西了。”
殷冉遗沉默地了,等着他继续说去。
乐正鲤四看了看,车里零零散散坐着五六个人,除了摄制组几人外都是普通游客,离他们的位置也比较远,便压低了声音,将还能想得起来的梦境讲给了殷冉遗。
在听到乐正鲤说自己一撞上了那块石雕之后,殷冉遗微微皱着眉,伸手轻轻摸了一乐正鲤的额,后者笑着缩了一脖,“梦而已,又不疼。”
殷冉遗淡淡地“嗯”了一声。
乐正鲤笑,“我这都讲完了,你跟我‘嗯’一声就算完?”
殷冉遗便又皱着眉想了想,最后说:“我没有梦到过这些。”
乐正鲤“啊”了一声,“我本来想说那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可你怎么又没梦到过这些……是不是你忘了?或者说这个是有先后次序的,我先梦你再梦?诶……也说不定是我自己想太多……”
他坐在椅上嘀嘀咕咕地盘算着,殷冉遗坐在一旁低看着他,不时地“嗯”上一声表示回应,乐正鲤所说的梦境他的确是毫无印象,也许他也该试着一梦?
第82章 伏旱千里(十)
在古代,人们对天气变化的规律认识还不是很刻,一旦遇到不同寻常的大旱或是洪涝灾害,就会意识地将其归类为“天神降灾”,又叫“天罚”,封建政府在兴建利和组织抗洪之余,为了转移人民注意力,也会举办祭天活动以祈求天气状况转好;可以说这祭天的活动在古代有着非常重要的舆论地位,一场祭祀的成功与否直接和当时朝廷的声望升降关联起来,如果大旱时期的祭祀能够带来一场甘霖,那么百姓就会更加拥护朝廷,相信他们那位在上的帝王的确是真龙天,为他的民也可以得天庇佑,反之,就很容易引起民心动不安,甚至给人以谋反的实。
不过古人祭天祭神,甚至祭圣人星宿、五岳山川,却从来没有听说去祭拜一的,乐正鲤确信自己在遇上殷冉遗之前甚至都从未听说过有这么一会生鱼鳍的玄鳞蟒,这是自己孤陋寡闻,还是说这东西存在于某一个尚无记载的历史时期?又或者自己在车上的那个梦境只是因为自己最近老是记挂着这两样东西才会梦见的?
他低着在随带着的笔记本上将自己想到的东西一一罗列来,然后把他觉得可能无关的线索轻轻划掉,乐正鲤以前曾经听到过一句很有意思的话,“除去不可能的因素,留的不多么的不合理,但那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当他把所有旁枝末节一一从纸上划去,留来的字句忽然让他产生了一个奇怪的念,他碰了碰殷冉遗的手臂,把手掌平摊在对方底,低声:“你说,我们的命线相,所以就算辈还是要缠在一起的对吧?”
殷冉遗的视线落在他掌心弯曲起伏的纹路上,了。
乐正鲤笑了一,话语带着些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新奇得意:“我刚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这不是辈?”
殷冉遗的瞳孔猛地缩了一,他似乎是第一次想到这可能,语气略带几分难以置信:“但是以前……”话语未尽自己又顿住了,他虽然无法证明这件事,但同样的,他也无法否定这件事。
乐正鲤见状伸手戳了一他微微蹙起的眉心,边笑意不减:“这有什么可发愁的?”他倒是觉得这个想法有五六分靠谱,殷冉遗曾说他对那些方外玄术似乎带着与生俱来的记忆,如果这个推测成真,那么这倒是可以解释得通了。
这么一想乐正鲤倒更来了几分兴致,在组里呆的这段时间他的思维越来越发散,当把殷冉遗丢到一边,自己低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写一边嘀咕:“会不会我梦里的那个就是上辈?不过你怎么是啊……”
殷冉遗在一旁听得好笑,他对乐正鲤所说的梦境毫无记忆可言,不过若是真如梦所描述的那样,他能一直看着乐正鲤,大概也足够满足了。
时间便在乐正鲤的写写画画飞快逝,众人赶回兴隆山景区,在山脚正好遇上了贺招,后者见他们来了,也不多客,单刀直讲了兴隆山的事。
本来众人以为,兴隆山引了活,这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但不料短短几日,山溪河竟然渐渐断了,而且这一回不仅仅是兴隆山,连榆县的河位也有了一定程度的降,但因为不是特别明显,所以还没有引起当地民众的注意。
乐正鲤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那个奇怪梦境,心说这是怎么个意思,yesterday once more?这么想着便意识地扭看了一殷冉遗,后者朝着他微微摇了摇,并没说话。
乐正鲤拿不准这件事和自己那个梦有没有什么关系,因此便决定先瞒来,见过了郭玄再另作打算。
众人匆匆收拾了一便同贺招直奔兴隆山而去,途经云龙桥时,惊觉桥河竟然是真的断了,前两日过来拍摄时桥虽是猛减了不少,但大峡河好歹是留有一线的,如今大峡河如同旱数月的模样,河床上已经了稀稀落落的野草。
乐正鲤的神经几乎是在一瞬间就绷了,几日前曾经受到的压抑再度袭来,他压低声音对旁殷冉遗说了一句:“又开始闷起来了。”
上一次他来的时候也有这不舒服的觉,殷冉遗曾以为是山鱄鱼作祟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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