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
自习教室里面开着空调，空旷得很，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微微伸了个懒腰，扭
看向
旁。
小姑娘不知
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趴在桌
上睡着了。发被枕得有些凌
，安静地垂着
眸，额贴着手臂的那块已经微微泛红。
看样是睡了有一会了。
顾程白顺手扯
自己的外
，盖在她的上，伸手碰了碰她的
角，动作轻柔。
接着，嗤声地低笑起来。
*
化了
致的妆容，特意拉
了新买的裙。
卿整个人被乔以舒挑剔的审
打量了一番，终于满意的
了：“行，就这样吧。”
卿站在镜面前，扯了扯裙摆，看了乔以舒一。
对面上还是简单的T恤与阔
，她不免有些疑惑起来：“给我打扮一番了，你自己怎么还穿得这么朴素？”
乔以舒挥挥手：“懂什么，我这是为了衬托你。再说了，今天的主角又不是我，我打扮得再好看有什么用？你希望顾程白看我啊？”
好像也有理。
卿连忙
嘴：“那还是算了吧。”提着小裙摆，转了个圈。滋滋的
绪在她的心里膨胀。小姑娘哼着歌，一想到等会就能见到顾程白了，不免又有些忐忑起来。
兴许是发现了她的念。
乔以舒给她搭拿了个手包，站在原
看了好一会，走近拍拍她的背
：“别
着
，腰
起来。不知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多自信。几年前不化妆的时候都把顾程白拿了，你现在可比那时候多了，有什么好怕的。”
乔以舒就是有这
能力，一就能缓解卿不安的绪。
“什么嘛。”卿
嘟囔了几句，却也任由她整理自己的衣服，乖乖起背来。
镜的人确实好看。
骨架小小的，除了脸上有
，其他分都是瘦到刚刚好的程度。夏天这天气，心机之便在于
的锁骨。而
的颈优迷人，举手投足之间，气质
展得淋漓尽致。
简单收拾了一，便就此发。
*
忐忑不安的绪一直维持到了车。
卿解开副驾驶的安全带，双手
成拳状缩在腰间，锁着眉。“南川说顾程白还在睡觉——我们要不要在外面等等再
去啊？”
乔以舒抬手就是一个爆栗：“等等等，怎么还等。外面这
温，坐车里空调不开你是想等妆化了再去见他？”
卿撇撇嘴。
乔以舒这么说也没错。
本来就是她一直犹豫不前，才会麻烦以舒专程陪她一同。早定决心，估计也就没那么多事了。
呼
了一气，小姑娘了车。
N城夏天的温度着实炎
，这会停车场，迎面的太
照得她差睁不开。转脸一看，乔以舒正闲适地从包里拿墨镜，
促她：“快。”
卿：“……”
小姑娘抿了抿嘴，提着包，拿手机来，给南川打了个电话。
“喂？”
“到了是吗。在三栋前面等我一，我去接你们。”
对方谦和的语气听起来着实舒服，卿无需再多讲些什么，“嗯”了一声后，挂了电话，和乔以舒站在
凉等着陆南川。
但是事，好像远远不像这般简单。
简单的白T恤，的大衩，加上人字拖。前人
着糟糟的发，微闭着睛，一脸郁的走过来，明显就是没睡好的样。
卿心一惊，赶忙伸手，握住了乔以舒的手臂。
“怎么了？”乔以舒正在低玩手机，这会也抬起来，满腹疑惑的挑眉。在看到卿用神示意的方向时，发了一声低微的惊呼，“啊……”
卿张到跺脚。“啊啊啊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陆南川怎么不
常理牌啊，说好是他来接，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变成了顾程白啊？”她半捂着脸，背过去，“完了完了。陆南川肯定没告诉他等的人是我——他可能见到我转就走了，
本不想和我再扯上联系了吧？”
“卿！”
乔以舒皱眉，抓住她的双臂，表严肃。
“我跟你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臆想这个臆想那个的。你现在应该
什么，这么久过去了，都没个准备的吗？换句话说，照你现在这样，我要是顾程白，我也会溜走了吧。”乔以舒声音不大，却字字掷地有声。“是逃走还是面对，你既然选择了来见他这条路，就应该让自己冷静来不是吗？”
卿极少见过乔以舒这副模样。
一时之间，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只剩
的本能——她了。
如果不沟通，那就永远没法解决这件事。
*
卿从乔以舒的侧，站了来。
果然。
迎面走来的顾程白在看到她时，底的迷茫被清醒逐渐代替，垂在两侧的手指也慢慢握，放缓了步。
对方表同样复杂。
乔以舒自动自觉地给他们俩留了空间，远离这发展
未知的现场，溜之大吉。
卿咬了咬嘴，迈去了一小步，冲着他挥挥手：“顾程白。”
声音跟蚊哼似的。
纵使如此，顾程白还是听见了。
他手着袋，径直地晃过来，眉皱：“你怎么来了。”
小姑娘这会儿不知该说些什么，转看了看，乔以舒也不在旁边。
这个人，说好要帮她的。结果关键的时候就留了她一个人。前任和前任相遇，本来就是经典尴尬场面啊。虽然她还挂念着顾程白，也不能代表顾程白还愿意。
卿踢了踢脚的小石，小声：“因为想你就来了。”
“什么？”
顾程白似乎没听清，皱着眉又问了一遍。
这次，卿可不敢再说这个答案了，扬了扬手机，上面清楚的显示着五分钟前，陆南川刚给她打过电话。
顾程白一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南川邀请你们来的？”
她了。
虽然不知陆南川是动用什么办法让顾程白起床来接人的，但他既然这么问了，乖乖总算没错吧。
小姑娘偷偷瞥了一顾程白，后者表似乎缓和了一些，脸上虽然没什么笑意，但锁的眉宇已经放松了。
“既然来了，那就先去吧。”
他打量了一她的模样，动了动嘴还有话想说的样，但又没开。
卿心里奇怪着，明面上也不敢再说些什么，角的余光看见乔亦舒捂嘴偷笑的模样，瞪了她一，这才跟上顾程白，往楼上走去。
*
顾程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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