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千万的话语如鲠在,江棠舟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去表达,过了半晌后他才继续说:“好了,别想这事儿了,燕青看到我们在这里为她难过,也不会开心的。你要相信,她无论怎样,都希望你我过得都好。”
“嗯。”听雨了鼻,将泪憋回去,“那爷,我先回去收拾一……待会儿再过来伺候你。”
听雨和谢翼的声音逐渐远了,江棠舟才把手那盏茶给喝完了,站起:“司苒,我可否拜托你一件事?”
“什么?”
“你知燕青埋在何吗?”江棠舟说,“我想去看看。”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我等你
一壶清酒浇上坟,有风声习习,周遭的柳叶哗啦声起,便算是了一个告别。
江棠舟也觉得遗憾,他甚至不晓得燕青什么样——在他的脑海里,那应该是一个脸尖尖的,笑起来温温柔柔的姑娘,她不怎么会说话,神却很毅,让人看着会格外的有安全。
江棠舟还记得第一次遇到她时的场景,浮沉,她的姊妹丧了命,纵然心再多难过,也地没有在面上显分毫。那时候江棠舟其实有些佩服她。
“天晚了,”严司苒搀着江棠舟,有些担忧的说,“这里路难走,再不回去,我怕你待会儿摔着。江大哥,要不咱先回?”
“咳……好。”江棠舟一咳嗽,便觉气血翻涌而上,闷得难受,好似被人用绢帕给捂住了,息不过来一般,他先迈,却半晌都迈不开,等他缓过劲儿来,严司苒已经急得不行了。
江棠舟一把摁住他的手背,说:“我没事。”
“吓死我了。”严司苒到底是个小孩儿,碰着这样的况,圈已经是彻底红了,抬起手抹了抹泪,“江大哥,你还好吧?”
“我没事,放心。”江棠舟又重复一遍,“我们先回去吧。”
“好。”
严司苒小心翼翼的扶着江棠舟往回走——尽他还太小太矮,扶了跟没扶没有太大的区别,或许就是个心理作用吧。
两人折腾一番,好不容易才回了殿,不知为何今日这边格外的喧闹,好似有什么大事儿发生。
严司苒便询问他:“江大哥,我还是扶你回房休息吗?”
“问铮此刻在哪里?”江棠舟咳嗽了两声,才,“难得这两日状况不错,能站得起来了,我去看看他。”
“那我扶你过去。”严司苒说完费力的搀着江棠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江棠舟虽然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能受到前的光影逐渐变得更亮了一些,这地方着的灯好像更多更亮,有灯火通明的觉——尽太已经了山,可仍似白日一样。
这一回没走多久,江棠舟就听到了殷问峥的声音。
严司苒低声:“陛好像在跟其他人商量什么事儿,房门闭着。”
“那我们便在外面等等吧。”江棠舟轻轻了,站在了门。
他本无意去听屋里的人在说什么,可他的听力本就灵异于常人,所以有些话,不期然落了他的耳,让他想避都避不开。
屋。
殷问峥坐在老爷椅上,闭着睛,眉皱着似在思忖,他一只手轻轻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也不知将林太医的话听去了多少。
“陛,此事万万不可,您就算不为自己的考虑,也要为大恒的江山社稷考虑啊——如今百废待兴,都等着您来办,您若是为了区区一个人蛊,便丢了自己的命,那可如何是好?”
殷问峥睁开双的瞬间,外面有什么东西突然掉到了地上。
殷问峥心闪过一抹不祥的预,立时便站起来:“谁在外面?”
他刚给林太医使了个,门便被一双稚的小手给推开了,先走来的是严司苒,一脸愧疚的表看向殷问峥——
殷问峥心猛地往一落。
江棠舟黑着脸,跟其后走了来。
他抿了抿嘴,说:“问铮,我们俩单独聊聊。”
殷问峥哪可能真的单独和江棠舟聊聊?他不得让林太医和自己一起把这事儿给赶去,所以听到这话立笑了两声,掩饰似的说到:“有什么话还得单独聊啊?闺房秘话?若不是的话我可不跟你聊。”
江棠舟听到殷问峥竟还在跟自己玩笑,心里便更气了几分,他的怒意一向不挂脸的,此刻也挂了脸,脆直截了当的问:“殷问峥,你告诉我,我上的蛊,到底是怎么治?”
听到“殷问峥”三个字,殷问峥面也不由得一凛,心江棠舟这是真的生气了,便赶忙给旁边的人使了个,示意他们先退去。
岂不知那林太医也是个护主的,直接说:“古书上治人蛊之法,需要以血换血,辅以天山雪莲及极南赤梅,才能有五成希望,若是换血失败,便两命俱……”
“闭嘴。”
殷问峥的见不用了,便敛了神冷扫向林太医:“你们先去。”
他说完,伸手去握住江棠舟的手腕,刚要开,便被江棠舟给狠狠地甩开了。
江棠舟也晓得此刻并非说话的好时机。
“陛,微臣不过是将实告知江……”
“林太医,”殷问峥脸上的表彻底冷了去,看也不看他一的,“朕最近是否太和颜悦了一些,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在朕的面前说这些话了?”
太久没看到殷问峥狠厉的一面,林太医也不由得心一震,这才想起前这个男人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可是潜伏十余年之久,最后掉了自己几个兄弟,登上帝位的人。
林太医脸一白,再不敢过多言语,抱拳拽着严司苒一同退了去,还贴心的将房门给关上了。
屋里没了这两人,便突然安静来,殷问峥抿了抿,凑上前想讨好:“阿棠,你听我解释……”
“没什么好解释的。”江棠舟难得冷着脸,说到,“我问,你答。”
殷问峥瞬间哑了声息,怂得不行的答了声“是”,但还是:“你莫生气,多好看的一张脸,挂了生气的表,就不好看了。”
江棠舟才懒得搭理他调戏自己的话,心里毫不动摇的问:“林太医说的话是真是假?”
“他说的话那都是……”
“你只需要回答我是真是假,”江棠舟早料到殷问峥又会巧如簧,脆绝了他的后路,“是真是假?”
殷问峥彻底丧气的垂,闷了半天,才从嗓里吐一个字儿来:“是真的。”
“那我不治了。”江棠舟直接说,“不过一条半死不活的烂命,救活了估计也活不了太的时间,倒不如用这最后的一时间过得开心一些。”
殷问峥没说话,只脸上的神更难看了几分,他望着江棠舟看了半晌,看得江棠舟有些不舒服了,才开说:“阿棠,你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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