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听雨喜气都漾上了心,飞快的揣着那两封信到了案几前,拆开了递给江棠舟。
江棠舟先是摸了一遍,才递给听雨让她帮自己念,听雨又将信笺附带的一枝梅放到江棠舟的手,在鼻尖轻嗅一,甚至还能闻到那梅带着的淡淡香味。
江棠舟让听雨将那支已有些瘪的梅放好,才问:“他写了什么?”
“今日偶然去了一次绗山,山的雪还未完全化,梅尚在绽放,想着你在那应该闻不到什么香,便想将这剩余的最后一冬日之景给你送过来,也不晓得到了你那边,还有没有余味。”
“写信时又在想,你此刻应当在什么。听到你未曾离开营地,我有些生气,可想到你会受的苦,又觉得心疼。阿棠,我老是这般记挂着你,反而不去那些正经事,只想将你抱怀……”
后面的话听雨没好意思念来,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太爷又不是不晓得爷每回的信都是我念的,怎么还写这么骨的话?”
江棠舟也有些尴尬:“你挑重念就好了。”
听雨说:“可太爷全篇都在说如何如何思念你,却没什么重的。”
江棠舟有些好笑:“他每ō ò à ě ě ū ō ě ǐ回寄信过来,我都以为有什么重要事儿,结果全都是些话,没什么用。”
“爷当真觉得没什么用吗?”听雨眨眨,故作无辜的调侃,“可每回爷收到了太爷的信,都很开心呢。”
“你这坏丫。”江棠舟她的鼻尖,,“去给我备一份笔墨纸砚,我与他回信。”
“好。”听雨应了声,连忙去拿笔墨纸砚去了。
江棠舟手指自纸张上挲而过,几乎能够想到殷问峥在写这样一封信时脸上会是怎样的表——可他不知他什么样,所以脑海里的那张脸始终都是模糊的。
但一定很好看,江棠舟想。
听雨将江棠舟写好的信送去,回来时发现江棠舟又坐在窗边棋,连忙把窗和门给合上了,屋里这才和一些,避免不了的嘟囔:“虽说是回了,可天气尚还冷着,都说料峭寒,爷还是得注意一些,免得被拖垮了。”
“知了。”江棠舟叹了气,“你老是这般啰嗦。”
“爷现在倒是嫌弃听雨啰嗦了。”听雨轻哼一声,“以前没人同爷说话,爷可是最喜听我絮絮叨叨了。”
江棠舟只得无奈的笑了笑。
听雨在茶几的另一坐,推着白走了一步,却见江棠舟有些愣住了似的。
江棠舟想到了殷问峥。
他不在,连棋都没人陪自己。
听雨像是看明白了他在琢磨什么似的,开:“爷,别发呆了,太爷不能陪您棋,听雨便来陪您。”
“你?”江棠舟好笑的挑眉,“你何时学会的棋?”
“听雨不会,爷就不能教教我么!”听雨气恼,“爷您不教,我怎么可能会?”
“好,便教你。”江棠舟伸手,先摸棋,再讲棋理,倒也把这无聊的时日消磨了一些。
…………
二月初三,边关终于有了京都的消息。
四皇反了,从牢劫持了他的生母周贵妃,领着兵将杀了皇之,暂时被殷问峥带回去的兵给镇压来,京都成了一锅粥,边关反而乎意料的日过得平静。
碧领了命匆忙赶回京都,只留一个若简看着江棠舟,不过她的看,就真的和监视没什么区别。
江棠舟被禁了数日,一直都没怎么动弹过,浑早就不舒服,他是坐得住,奈何听雨坐不住,所以吴聪往京都去了之后,山无老虎,猴称霸王,江棠舟寻了个时机被听雨拖着溜了去——不过若简也跟着一同。
新的扎营地附近有一个籍镇,籍镇有一酒楼,里面的味乃是方圆百里之最好的,听雨看这酒楼已然很久,只是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去吃,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机会,一门便拽着江棠舟往这酒楼去了。
一门便是一阵香的饭菜味扑面而来,这段时间一直没什么胃的江棠舟也有了些许,四人在桌边坐,小二便上前:“这位公,需要什么?”
一个公带了三个丫,小二很有力见的看来谁才是主的。
江棠舟问:“你们这里的招牌菜都有哪些?”
“红烧猪蹄,凉拌白……”小二念了一串,笑,“实不相瞒,咱们酒楼里全都是招牌菜,味都很不错的!”
“这样,便将你们这里卖的最好的几样菜上上来,你看我们四人需要多少菜量便大概预估着来。”江棠舟说完问,“或者你们有什么想吃的,也尽可以提前先告诉小二。”
四人完菜,那小二立拿着单去准备了。
此刻正好是饭店,酒楼的生意不错,二楼坐了不少的人,最间有个说书的正在讲故事,江棠舟越听越觉得耳熟,后面才发现说的人是殷问峥。
说他虽然是半路接手的恒军,却也的很,是在夸殷问峥。
江棠舟听着也觉得很有意思,从别人的嘴里听到了自己最想念的人的名字。
这段时日殷问峥在边关很是集聚了一些威望,所以这说书先生讲的话也都是夸他的,一个故事讲完了,便有一大群人拍手叫好。
“不过说这将军啊,却也是个风浪,有好几段风韵事……”
江棠舟正在喝茶,一听这话,立把自己给呛住了,直咳嗽了好几声。
这人继续说:“说他和京都鸣凤楼里的一个叫什么百合的姑娘,是一见钟,两厢愿,常去那鸣凤楼,这后面,突然被天旨赐了个男妻,生生的给拆散喽……”
“讲的这什么七八糟的。”听雨黑了脸,“什么叫生生的拆散了,太和爷分明才是两相悦。”
听雨睡着便要起往那说书先生的地方走去,被江棠舟一给拽住了手:“他们不过说个闹,你与他们计较那么多什么?”
“鸣凤楼里的确有个百合。”一旁的若简冷不丁开。
江棠舟只觉得心一坠,不动声的皱了皱眉。
一桌人都望向她。
若简慢悠悠的噙了一茶,才说:“只不过那百合与太并非是那等关系……”
江棠舟听她这话,便大概能明白这位百合姑娘是个什么人了,大概又是凭逢院的一员。
“说那男妻好妒,与他成婚之后,将军莫说是去寻那百合姑娘了,就是平日里在街上走着,多看了两哪个姑娘,这位男妻心都是老大的不乐意。”
“怎么能这般说呢?”燕青也有些坐不住了,黑了脸,拧着眉也想动作。
“我也气得慌,怎么爷你看上去还津津有味的呢?”听雨瞪了一那说书先生,急。
“这有什么好气的?”江棠舟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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