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峥咽一唾沫。
虽然知自家的阿棠不是任人欺负的,但也没想到一场危机竟就被他如此轻易的化解了。
殷问峥回望了自家的阿棠,发现他的脖上有五个极其显的指痕印,神变得愈发沉,再看向那地上的舒芩时,便杀机顿现。
殷问峥刚了剑,江棠舟眉一皱,往前站了一步——
“太且慢。”
江棠舟吐一浊气。
他是绝不能站来的,若是站来了,今日之事,便会为殷问峥留一把柄,可他若是没站来,便说是那舒芩认错了人也完全没问题。
但如果殷问峥要更加过分的事,他还是站来比较好。
不过幸好,有人帮他了这件事。
碧伸手握住殷问峥的手腕,冲他轻轻的摇了摇:“现在总不好轻举妄动。”
殷问峥面无表的用那佩剑在舒芩的脸上划了两叉的,恶狠狠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忍住腔肆的血腥气息,猛地将佩剑收了回去,背对着众人:“都先退吧。”
只那吴聪,仍像是看不懂似的继续问:“将军,我们的作战计划尚未讨论……”
吴聪被拉了营帐,只剩了越来越远的声音。
殷问峥一脚踩在那舒芩的脑袋上,狠狠地碾了两,:“把人拉去,就在外面冻着。”
“是。”
营帐里只剩殷问峥、江棠舟及碧三人。
这时殷问峥才上前,用指腹轻轻的蹭了蹭江棠舟脖上的痕迹,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心疼:“该死的舒芩,若不是他还有用,孤绝不会留他一命!”
“问铮,不可打草惊蛇。”江棠舟冲他轻轻的摇了摇,“我这不是没什么事儿么,这痕迹用用你给我的玉肌膏,估摸着明日便没有了,放心吧。”
话虽如此,殷问峥还是心疼得没了边儿,只:“次绝不会再答应你来凑什么闹了,你闹倒是凑了,却把我人都给吓坏了。”
江棠舟知自己现在说什么,殷问峥都听不去,脆只笑了笑,先迎合着他的意思,转了话题问:“刚刚那人,便是卢沿风的人了吧?”
“嗯。”殷问峥微微颔首,“这段时日以来脚最厉害的也是卢沿风派系。”
江棠舟眉梢微挑:“四皇那便没什么反应?这又是为何?”
殷问峥解释:“你知不知有句民间俗语,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大恒江山本就不是他的,即便他在里面搅混害得大恒江山大厦倾覆,又与他有何系呢?”
江棠舟这才:“不过,四皇那边,我们却也不得不防。”
殷问峥神晦暗的往外看了一,不知又想到了哪里。
作者有话说:
为了庆祝一百周年,从今天开始日更了,哈哈哈哈(其实是我终于忙完了)
第9章 孤这里不需要人伺候
半夜时,江棠舟突然被外面过于嘈杂的声音给醒了。
睁开,前却仍是黑通通的一片,想来外面虽然吵闹,却没灯,他靠着床栏半坐起来,喊了声听雨。
听雨急急忙忙的来了,问:“爷,可是把您给吵醒了?”
“外面什么呢?”
听雨:“说是要大晚上的练兵,但刚才我凑过去看了一,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儿。”
江棠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低思忖了一番才:“你过去打听打听这是要什么——不,让燕青去,燕青生。”
燕青跟听雨的不一样,来军营这几日,听雨已经在里面混了个熟,燕青却因为只在自己的营帐和江棠舟的营帐里待着,那些大男人家的都对燕青不太熟,只知江棠舟边有两个伺候的。
听雨应了一声,急匆匆便了门。
这江棠舟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如今再一回想今天午,也觉得当时殷问峥的反应实在合不了他的,估摸着是有什么针对于那舒芩的动作。
果不其然,过了半炷香的功夫,燕青匆忙回来了,抹一把额的汗:“爷,婢听说是太爷那边半夜突然发了难,有一位副将说是午挨了冻,发着,本来在营帐里睡得好好地,被太爷叫人把他拉了起来,送了黑牢里面去。”
黑牢是边关一特有的惩戒方式,往里面送的人,来之后非死即残,手段极其残忍。
听说去了跟十八层地狱没什么两样,得将人给折磨死。
江棠舟便叹了气,他就知,殷问峥绝不是善罢甘休的。
“我的大氅呢?”江棠舟说着便要床,“领我过去看看。”
燕青愣了愣,忙上前扶住了江棠舟。
“爷,外面好大的雪!”听雨拧着眉,“您还是别去了,万一冻着了怎么办?”
刚说完,江棠舟便伸手掩咳嗽了两声,脸上泛起一团红来,他已站起。
燕青连忙将大氅给他披上:“爷当真要去么?”
江棠舟“嗯”了一声,迈往门去,帘帐刚掀起了一角,江棠舟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罢了。”
听雨愣了一:“怎么了,爷?”
“你之前同我说过,那舒芩有个儿,可是?”
“是。”听雨,“我也是听那些人八卦时说的,说是快到弱冠了,同他是一个模里刻来的,跟书生似的柔柔弱弱。”
江棠舟将帘帐又放去,说:“你去想办法,把舒芩了黑牢的消息送到他那里去,顺便再给他透一信的事儿。想必那舒芩定会在家里藏什么。”
听雨虽然不解江棠舟这么是为什么,却也领了命,冒着风雪门往外去了。
“爷,是要回去休息么?”燕青仰望着江棠舟。
“嗯……”江棠舟顿了一,“去旁边看看吧。”
为了落,江棠舟与殷问峥的营帐是分开的,只是挨得特别近,就在隔。殷问峥的营帐要比江棠舟的大上不少,还能个两室一厅来。
燕青护着江棠舟了殷问峥那边的门,刚将伞放去,突然觉得鼻尖一丝过分的香味扑面而来,江棠舟意识的皱了皱眉,瞬间被人给抱了个满怀。
那人还柔柔的喊着:“将军,您可算是回来了~”
江棠舟一方面有些尴尬,一方面又有些生气,他拦住对方那不断在自己上半磨蹭的一对,沉声:“这位姑娘请自重,我不是……”
“家等将军许久了,”女人打断江棠舟的话,便要更的搂住他,“家都要捺不住了~”
江棠舟的脸更黑了一些:“我不是你的将军。”
那女人先是愣了一,接着非常迅速的往后一闪,这时营帐里才了灯烛,叫那女人将江棠舟的脸给看清楚。
江棠舟心恢复了平静,寻摸了案几边自顾自的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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