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问峥知卢沿风既是开,接来的这场好戏,自己就只需要作上观,时不时的拱火便行了。
毕竟,四皇这一派系——无论是谁,都是钉刺。
虽然凌与锦只是个窝废,但他那四皇兄,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当朝的周贵妃娘娘,嫁于凌俞帝二十余年,一贯荣,至今仍然,她跟凌与锦是如一辙的,这么些年来跋扈,无常,都未曾让凌俞帝厌弃过丝毫。她还生了两个儿,一则四皇,一则五皇,五皇就不用说了,不堪大用,可那四皇却是争夺帝位的最有力人选。
四皇凌应翀十五岁便持了凌俞帝的命令往边关去,初时不过是个副将,后来得到不败将军的这个称号,当真是他一个人一个人的杀回来的。
那时候,恒国与勤国国力相当,却因为恒国的骏兴大将军病故,而直接兵败千里,勤国看着就要一统天,是凌应翀以一己之力,扛起了守卫恒国边关的那面大旗,让大旗重新摇摆起来,甚至在不久之前,让勤国大败,送来了祯王江棠舟作质。
如果凌俞帝不日就驾鹤西去,以当前朝形势,无论是谁当上了这皇帝,四皇都有足够的实力,自边关揭竿起义,让这大恒王朝直接颠覆。
他是皇上的不二人选,所以无论是谁,都当他是钉、刺。
“既然是五皇带来的人儿,不如也一同叫过来,看看她怎么说。”卢沿风淡然。
凌与锦拧眉:“她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风尘女,如何能……”
卢沿风摆了摆手,打断了凌与锦接来的话语。
殷问峥低笑一声,抬起,正好与那凌询钦对上视线。
从到尾,对方似乎都没怎么开过,比他这个观战者,还要更加观战。
殷问峥挑了挑眉,对方举起茶杯,敬了他一,一饮尽,也没殷问峥喝或不喝。
片刻后,凌与锦带来的那位人儿到场了。
只可惜,这位人儿的胆有些小,一来就冲到了凌与锦的侧跪以求庇护,还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喊着:“民女什么都不知,请陛恕罪,民女是冤枉的……”
“冤枉的?”卢沿风低笑一声,不动声的看向那位女,问,“我们且什么都还没说呢,你便喊起了冤枉来,你可知我们这是在讨论什么事?”
那女神从地上已经咽了气的养人上飘过去,将埋凌与锦的怀:“求五皇救民女一命,民女……民女什么也没啊……”
凌与锦的脸已经难看成了猪肝。
卢沿风脸骤变,质问声已结结实实的落地:“五皇收买养人给太的匹药,买凶杀人,可有此事?!”
那女人发一声尖叫,一磕在地上,声喊:“民女什么也不知,民女不过是在床榻之间同五皇讨论了几句此事,其他的一概不知啊!”
第18章 他知吗?
“——你这贱女人!”
“啪”的一声,凌与锦结结实实的一掌,落在那女脸上,将她打得发饰凌,嘴角血,右脸迅速的胀起来。
看着凌与锦还要一脚踹在那女人上,却也无人声要他脚留。昔日床上缠绵悱恻的人,此刻竟落得彼此生恨的状态,怎叫人不唏嘘?
“我什么也没啊!”偏这女人还要不断地惨叫惊呼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五皇确实同民女说过要给太爷好瞧,民女只以为是小打小闹,哪里会料到竟是想要了太爷的命……”
殷问峥不由得在心“啧”了一句,本来这事儿还有周旋余地,被这女人来了这么一句,还真是把这事实得铁板上钉钉了。殷问峥不是什么蠢货,他知,凌与锦虽然蠢,但也绝不会事当真给自己留这么多的证据——至少今日的一切都有些乎意料的顺利了。
再来就连这女人也当着他的面不动声的反,足以证明,凌与锦这是上了别人的贼船了。被卖了且还帮着数钱呢。
殷问峥能想到这一茬,那凌与锦就算再蠢,也该回过味儿来了。
盯着那女人,电光火石间,凌与锦意识到了什么,猛地一将那女人掀翻在地,冲动的扭过去看向凌询锦:“是你的!”
台上的凌俞帝倏然睁开了双。
殷问峥好不悠闲的倾茶,饮茶,他的主角份已经被模糊了,现在成为了一个看客。
凌询钦估计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招,神倒是淡定得很:“五皇弟怕是气糊涂了,在这儿胡攀咬吧?”
皇上的两个皇在这儿跟发疯似的互相攀咬到底谁才是害太的那个人——这样的况,放到哪里都算得上是一桩丑闻,是绝不会让外人所知晓的。所以凌俞帝沉默片刻后便:“都去。”
卢沿风应了声,摆手示意闲杂人等全数退。
这厢那凌与锦才愤然跪,双手合十:“父皇,此事与儿臣当真无关,那劳什养人,儿臣连见都未曾见过!至于这女人——”凌与锦又是一掌扇在她的脸上,“亦是前段时间儿臣偶然见了她,将他抢到儿臣府的,后来才晓得,原是凌询钦看上的人!指不定他们二人私底早就有什么勾结了!”
“胡闹!”一声响,案几被凌俞帝愤而掀翻,他沉着脸站起来,一字一顿,“为皇亲贵胄,却与这些民间说不清来路的女厮混,还为此两兄弟大打手,朕当真是平素太惯着你了可是?!”
在殷问峥的印象里,这是第一次,凌俞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凌与锦这么大的脸,闹这么大的脾气。
凌与锦亦是浑一抖,竟垂去,声音小了数个度:“可是父皇,儿臣当真是冤枉的……这事儿,分明就是凌询钦给儿臣使了绊,养人和这女人都是听从他的吩咐,栽赃嫁祸于儿臣,儿臣是被他给利用了!”
“五皇弟这话,就有些让为兄寒心了。”凌询钦脸上的笑容淡去,站起,双手抱拳向凌俞帝,“父皇,儿臣也与您个底,约莫一月之前,在御园,儿臣和五皇弟因为太妃,的确与太起过冲突……”
凌俞帝浑浊的神看向他。
“故此,当半月前,五皇弟来寻找儿臣,说是要报仇时,儿臣并未觉得奇怪。”
卢沿风望向他,旋而垂眸,极其轻微的弯了弯嘴角。
“但儿臣又怎敢?戕害手足,非人能所为,故此儿臣拒绝了五皇弟,只是没想到,五皇弟没拉成功儿臣上这条船,自己却也……”接来的话,不必言语,一切已经尽在不言,“当时五皇弟来寻儿臣时,有证人为证,儿臣也留过证据,为了以表儿臣的拒意,儿臣还将最为珍重的一枚玉佩送予五皇弟,想来,五皇弟此刻也带在上。”
凌与锦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腰间佩的那一块玉佩,他有些木然的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辩驳,但他心知已经没用了。
早在他去找凌询钦的时候,就已经一脚迈了他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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