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家也能理解,换谁被揪着衣领攥房间一通,脸也不会好。
晏回在房间里没有来,大家悄悄去,确认他们队只是坐在床边发呆没有事,又默默折了来,关上了门。
门一关,房间再次暗了来。
晏回坐在床沿,看着夕从窗帘隙投到地板上的那一小块光斑发呆。
他是在看到那个人脖颈红了一大片的时候冷静来的。
冷静之后他才发现,他失控了。
上一次失控,是在得知时舟哥哥死讯的时候。
当时他还在敦留学,那两天要代替车祸住院的导师参加一个很重要的讲座,等他赶回来的时候连时舟哥哥最后一面都没能见到。
而七年后的今天,他再一次失控,却是因为一个仿冒品。
他自嘲的想:“晏回,你越活越回去了,什么时候,一个仿冒品都能牵动你的绪?”
实际上他心里很清楚,真正牵动他绪的本不是什么仿冒品,而是那相似的觉。
是那个人举手投足间来的熟悉,是那个人上若有似无的咖啡香味,以及……薄荷糖。
薄荷糖……
晏回的思绪被拉得很远很远。
那是很多年前的幸福广场,五岁的他坐在路边椅上,看着前方不远的一个卖棉糖的摊,红的,黄的,粉的,白的……一团团的像天上的云朵,太好看了。他看着别的小朋友吃棉糖吃得满嘴糖丝,他了嘴,他也想吃。
但是他看了一站旁边跟熟人打招呼的母亲,又打消了这个念。
别说路边不净的棉糖,就是国外有品安全保证的糖果,妈妈也不会允许他吃。
他垂着脑袋玩手指,一就不开心了。
“小朋友,想吃棉糖?”
一个很好听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他抬起,面前是一个穿着亮橙衣得很漂亮的小哥哥,比他见过的所有漂亮还漂亮。
他看了一棉糖摊,咽了咽,开的时候一小音:“可是妈妈不给我吃。”
大概是妈妈就在一旁他不害怕,也大概是前这个小哥哥太好看了,他没法往坏人上联想,他说了实话,还多说了几句话:“妈妈不让我吃任何糖,我这么大,还没有吃过糖……”
漂亮小哥哥在他面前半蹲来,从兜里拿一捧淡青糖纸包装的糖果,说着:“这个是薄荷糖,棉糖太大了,哥哥买给你的话会被妈妈发现,发现你就又不能吃了,而这个你藏好了,妈妈就不会发现。”
“但是呢,你现在还小,吃多了糖会蛀牙,所以你得答应哥哥,一天最多吃一颗,能到哥哥就给你。”漂亮小哥哥朝他眨了眨睛,问他,“能不能到?”
他快速看了一旁边,棉糖摊前围着一群小朋友,更远是《快乐小朋友》的临时录制场地。
而妈妈跟那个人聊得很投,并没有注意这边。
他回过看着漂亮小哥哥的睛,重重,用清脆的小音保证:“嗯,我一天就只吃一颗!”
然后他得到了满满一捧的薄荷糖,那是他人生第一座小宝藏。
晏回从小家教极严,那是他童年时代第一次坏事。
时舟正是带坏他的人。
而这个带坏他的人,后面成了他人生对他影响最大的人。
过了好几年他才知,薄荷糖纯粹是时舟用来哄小孩的,而那天在幸福广场时舟给他的那捧薄荷糖,实际上是时舟录完节目后其他小朋友挑剩了不要的。
他为此赌了一段时间的气,连续一周都没理时舟,后面时舟带着一个亲手的薄荷味的棉糖来才把他哄好。
那个棉糖形状太丑了,既不像圆形,也不像椭圆,还甜得发腻,但是他还是把棉糖全吃完了。
后面时舟又用糖果哄过别的小朋友,节目里,节目外,很多很多次,他每一次都会故意赌气。
最严重的一次,他要时舟承诺说,以后除了他,不许再用糖哄其他小朋友。
至少……不要用薄荷糖。
他当时并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赌气?为什么非要对方承诺?
后来才知。
那叫占有。
虽然那个没心没肺的人对谁都这么好,对哪个小朋友都这么哄,可是在他心里,薄荷糖就是特殊的,薄荷糖就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那是他心的圣地,他不能容忍任何人去污染。
那个仿冒品问他是不是时舟哥哥的粉丝?
不,他不是粉丝。
时舟哥哥带他去玩儿的时候总是对外说他是他弟弟,但是他也不要他的弟弟。
他要的是什么呢?
在很的一段时间里,他并不知这个问题的答案。
直到那一年苹果台的跨年晚会,时舟哥哥给了他一张前排的票。
那天的舞台背景颜是蓝,灯光幻化成万千星光。
舞台如同星空。
舞台央的人像是一只轻盈丽的蝴蝶。
他在星空翩跹起舞。
而星空只是他的陪衬。
晏回对颜从来没有特别的喜恶,但从那天开始,他喜上了夜空的蓝。
那一天的场万人呼,橙灯牌浩瀚如海。
那个舞台直接火到了国外。
那段时间,几乎所有艺人都在模仿时舟在手腕间缠丝带舞,但没有一个人能舞他的那觉。
他为时舟哥哥到骄傲的同时,看着网上粉丝喊的一声声“老公”,他心里又酸酸的。
关于那个问题的答案,也在他心里呼之……
他想放这只蝴蝶去远方,绽放更的光彩,又想筑一个金笼把他关起来,从此他的光彩只能为他一个人而绽。
第11章 、练习生之旅
晏回揪着洛时舟衣领把人揪房间还反锁了门的八卦,在发生的十分钟以就传遍了整个训练营。
所以当1号宿舍的学员看到他们队衣衫不整回来时,他们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围坐在茶几边,一双双睛无声的传递着讯息。
商远一会儿用手肘拄了拄曲,过一会儿又拄了拄曲,意思很明确:你去问!你是他弟,你问没事。
曲被拄得没法,只能起上前一步,问:“舟哥,你……”
曲想着问“你为什么会衣衫不整”有太直白了,所以他委婉了一,指着时舟的脖问:“你这儿怎么了?”
沙发上一众人统一“刷”的转看过去,所有目光汇集到时舟脖颈以锁骨以上的那块发红的肤上。
换一般人早被看得不自在了,但时舟不是一般人。
他睛都不眨的:“芒果过。”
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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