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反对。
可是重廷川为什么让她过来?
郦南溪一时间想不透,就顺着阿查的话说:“这个提议很不错。倘若姨娘愿意的话,我会尽快帮忙安排车护送你们前往。”顺便也准备好送去的产和礼品。
“这倒不用了。”阿查忽地语气一变,了许多,“我们哪里需要这些?在京的时候,有歹人在时就罢了。如今既是没了那些人,我和阿瑶一路回去,本不用人跟着!”
阿查到底发现了自己语气不好,就又:“我们西疆的男人,从一生来就知要保护好自己的亲人。我独自闯了那么多年都未事,哪里需要那么麻烦!”
言之意,有他自己保护妹妹就够了,本不用旁人来相帮。
重廷川眉心拧,沉沉的:“我不赞同。最好还是得有人护卫。你们毕竟年纪大了——”
“和年龄无关!”阿查登时就了声音,“无论何时,我总能护好她!”
两人间的气氛顿时陡然一变,开始针锋相对。
郦南溪这才明白过来,阿查觉得重廷川持让人跟着是对他能力的质疑。他是生于骁勇善战的民族,被人质疑能力必然生气。
偏偏重廷川这人讲话直来直去的不知转弯,虽然是好心想要派了人去守着,可说话的方式让人心里不舒坦。两人这就杠上了。
郦南溪也觉得这个场面十分让人痛。帮重廷川吧,就得惹了阿查不快。帮阿查吧……她又真的觉得重廷川的提议十分的必要。阿查年纪大了,和久在宅院里几十年未曾过远门的于姨娘一起,两个人路上还是需要照应的。
思来想去,郦南溪冒一个念,“不若问问于姨娘吧。”她与阿查:“先生当然是不需要人来陪的。可姨娘这些年来未曾过远门,虽然先生能够保护好姨娘,可她多年没有走过那么远的路,也不知姨娘会不会心里没底。”
更何况当事人什么都没说呢,这俩人在这边就已经争上了。真是不知该说他们什么好。
郦南溪提到于姨娘后,阿查很显然的睛亮了亮。这回不用他多讲什么,郦南溪已经知了他的答案,就遣了秋英去叫人。
知妹妹要来了,阿查显然心很好,也不计较之前那些事儿了,自顾自让人给他满上茶,悠悠然的继续喝着。
不多时,于姨娘了屋。
阿查一见她就笑着说了句“来了”。
于姨娘看到阿查也很开心,即便她没了印象,但是阿查如兄一样关怀照顾着她,这份谊她是能受到的。
银星给于姨娘上了茶后就退了去。屋里只她们四个,于姨娘渐渐放松来。
阿查主动提起了想要她去西疆的事。
秋英什么都不知,所以刚才于姨娘过来也是什么都不知晓哦。如今乍一听说要去到那里,她的神立刻微微一变,有些忐忑的:“去……西疆?”
看她这样张,阿查的心往沉了沉,小心翼翼问:“你不想去?”
于姨娘垂眉敛目的想了很久,最终说:“想去。”
短短两个字,让阿查欣喜若狂,哈哈大笑。
待他笑声歇止来,于姨娘又轻声的:“可是,我有不太敢去。”
“为什么?”阿查知她愿意过去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他倒是没那么在乎,“有我陪着,你只放心好了。”
“我没过那么远的远门。”有姨娘说着,看阿查脸瞬变,知晓他记起了她想不起来的“往事”,忙:“最起码在京城那么多年我没过远门。忽然要走那么远,还是有些担心。”
于姨娘说这话的时候低扯了扯自己的衣角,脚尖也有些张的往后缩了缩。
如今的她温和,甚至于有些怯懦。和当年那个天真肆意敢说敢跑的少女已然不是同一了。
在这一刻,阿查无比清晰的觉到了时光逝所带来的大转变。
他愣了好一会儿,方才有磕磕的说:“既然如此,让国公爷还有六,派些人来护送你过去?”
于姨娘听闻后,显然大大松了气,小心的去看重廷川,又朝郦南溪望过去。
郦南溪微笑着了。
于姨娘顿时轻松许多,脸上也带了笑意,“好。那就麻烦国公爷和六了。”
重廷川显然没有料到一向左右拿不定主意的她如今这么快就定了决心,有些意外的看向她。
于姨娘见了后,不由得又低了,轻声解释:“国公爷派的人,终归是很好的。我放心。”
听闻于姨娘那句“我放心”,重廷川心当真是百味杂陈。他慢慢的别开,望向了窗外随风轻摆的垂柳。
而郦南溪则和于姨娘还有阿查商议着这一路过去需要什么,有什么要注意的事项。
毕竟是要那么远的远门,一时半刻的也不可能完全谈论妥当。看着天要黑了,阿查又坐了会儿便告辞离去。
往后的几日里,阿查每天都往国公府来,为的就是商议其的细节。
初时的时候阿查还不觉得难,还觉得重廷川与郦南溪小题大。待到和郦南溪一商议起路上的行程了,他才发觉带了于姨娘上路远非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旁的不说,单就衣住行,他独自一人的时候和带了她去就很不同,方方面面都要顾虑到。
许是知自己要回阔别已久的家乡去瞧瞧了,于姨娘很是有些兴奋,平日里都带着明媚的笑容,就连说话事也比平日里要开朗许多。
有一次她遥遥的看着天边的云好半晌后,忽地冒来一句:“六,你说,我当初是怎么跑到京城来的?那么远的路,我怎么就跑来了?”
听了这话,郦南溪心里很是有些难过。谁也无法想象,一个女孩儿带着一个婢女,怎么就能千里迢迢到了人生地不熟的京城。
她是多么相见那个人,心里有了多么大的执念,这才能一步步到了这里?
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被人给刻意粉粹了。
郦南溪掩心百般的思绪,笑着与于姨娘:“所以说您很厉害。您这一次去一定也没有问题。一定会顺顺当当的。我们还盼着您回来过年呢。”
阿查就在不远,听了这话后摆手:“不成不成。这次过年,阿瑶和我们一起过了。年后我送她回来。”说罢,他还学着京城这边的文人一样,似模似样的朝着郦南溪的揖了一礼,“六就成全了我们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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