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莹莹板起脸，“妈妈像你一样大的时候很努力的,后来考上大学，外公外婆就不
妈妈了。妈妈答应你,等你上了
学,就可以去密室了，上了大学就不用再考试了,嗯？”
学大学太遥远了,茵茵一
真实
也没有,“妈妈，我不喜
奥数。”
咦？上一世,女儿数学和英语都比语文
多了，这次她从小给女儿读《安徒生》童话，看《尼尔斯骑鹅历险记》绘本,告诉女儿《莲鱼传》的故事，每周和女儿一起写周记，现在茵茵去哪里玩都不忘逛当地书店,已经开始看《哈利波特》全集了。
问题是，语文上来了，其他科目不能拉
啊？
杜莹莹牵着她的手，“那，你喜不喜数学老师？”
茵茵想了想，“她凶
的，从来不笑。”
开家
会的时候只见到班主任，一旦孩
产生抵
心理就糟糕了。杜莹莹皱起眉，“那，回来妈妈去学校看一看，功课有问题，我们问问云峰哥哥？”
孟云峰是数学课代表。
才不要！茵茵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就是说说。”
把女儿送到学校，杜莹莹挥挥手，到达
沙公司时客人已经在会客室喝茶了。
翠西湖的丁乐鸿。
“丁总。”她笑脸相迎，“前几天我老公还说约您喝茶。”
8月底，丁乐鸿打给孟卓然，聊起上次说的事
。孟卓然请他周末过来，丁乐鸿却说，已经商量好的事，不要那么麻烦，杜总懂财务，先看看工厂的资料。
自从搬
沙，莲鱼公司继续把“游鲤图”“海上生明月”的订单给翠西湖，自己工厂的人手放在“莲鱼糕”“囧饼”和时令糕上面。
一年多了，翠西湖制作的糕原料一
，品质过
，关键是不涨价，有一“投名状”的意思。
两人商量，如果价钱合适，就把翠西湖收购过来，丁乐鸿很沉得住气，不时打个电话，探探
风，从没
过半句。
现在她休假结束，恢复通勤，丁乐鸿也来了。
喏，丁老板寒暄两句，把一个
纸袋递过来，
一个“请”的手势，“杜总，这是我翠西湖的东西，请过目，有什么问题，当面聊一聊。”
有问题，问题还很严重，杜莹莹看他一
，打开袋，拿
里面一叠资料：翠西湖2010-2012年度审计报告和纳税单据，以及房租、人员清单薪酬表。
她是学财务的，第一就看报表，顿时愣住了：2012年翠西湖利
才几百万。
这这，这还想上市？开国际玩笑？莲鱼公司刚刚成立，去年利都七位数字了。
上一世，她两家
品公司也不止这利啊？
“杜总啊，自从前年开始，我接贵公司的订单，就没涨过价。贵公司挣了钱，我是倒贴钱的，贵公司双11卖的越多，我赔得越多。”丁乐鸿正襟危坐，双手扶着办公桌，“贵公司双11爆单，给我的订单我可从没落过，为了这，我把其他渠
的货停了不少，够意思吧？”
怎么说呢，换到晋江小说里，杜莹莹一定认为丁老板看自己，大手一挥，承包鱼塘一样承包了订单。
难，2010年开始，丁老板就想和自己合作了？
丁乐鸿看她的疑问，略带得意地一笑。“杜总啊，我记得，2010年双11你给我了大批单，我就知，你爆单了。我本以为，贵公司撑不过这一
，得得罪不少顾客。小公司嘛，没什么知名度，顾客也不会当成稻香村知味观，给两句差评完了。想不到，你自掏腰包，买了德芙和龙井茶，又送餐碟餐叉，比品牌西饼屋都全乎，是把碑扳回来了，我就想，这个杜总有魄力有实力，不是池之
。”
“当然，更重要的是，杜总资金雄厚，
的时候自己的钱，不是脑
一
栽餐饮行业的，把投资人的钱完了拍拍
走人。”丁乐鸿正
说，挑起大拇指：“这两年，我看着杜总从档到车间，再到沙工厂，从《甄嬛传》到《泰囧》再到《盗墓手记》，从心到青团到月饼，一步一步脚印，讲故事玩IP开密室和，IDG的钱都拿到了，照这个速度，用不了3、5年就上市了，巾帼不让须眉。”
得到同行的赞赏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杜莹莹欠一欠
，“您过奖了。不过，丁总，就算加上代工我公司糕的利，您的财务数据也太糟糕了，别说监审，投资人那边都说不过去。”
丁乐鸿
一个尴尬的笑容，也不说话，请她继续看。
翻开以前年度的报表，杜莹莹发现2010-2011年的利都是千万级别的，再看其他数据，问题来了：资产在预估范围之
，负债很低，成本的话，以她的光来看还算正常，销售费用和理费用却
的奇。
她沉住气，翻回2012年审计报告，从
看起：
法人：丁乐鸿；
持比例：丁乐鸿50%，A公司20%，B公司30%
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能上市才怪。
杜莹莹合上资料，推回丁乐鸿那边，一个礼貌的笑容，“丁总，我个人觉得，莲鱼公司和翠西湖还是战略合作伙伴吧，收不收购就算了。我们开新店，开发新品
，订单越来越多，工厂是不过来的，翠西湖是我们第一供应商，怎么样？”
丁乐鸿一副“我就知”的模样，讪讪地用指节敲一敲报告，“看看，被杜总嫌弃了。哎，杜总，我要是有别的办法，也不想折腾上市，更不想被别人收购。”
之后的时间，丁乐鸿讲了一个有些俗
的故事：
翠西湖成立于90年代，由国营品厂改制而成，丁乐鸿父亲由车间主任荣升厂，拿到大
分权。2006年左右，工厂采购失职，大批糕报废，收不回货款，账上周转不开，发不工资，工人围攻厂房，被上级门了名字。丁乐鸿父亲不得不抵押房，钱还是不够，找同行投资，价钱低的不能再低。
“之后就这样了。”丁乐鸿无奈地摊开手，“我家当时走投无路，只要能拿钱，
什么都行，唯一的原则是份占50%以上。幸亏A公司和B公司不是一条线上的，翠西湖每年也能挣个千八百万，要不然，我早就台了。”
杜莹莹为难地说，“丁总，我们是朋友，我实话实说：你公司权机构比较特殊，两个公司掣肘，都有投票权，任何决议都很困难。我刚才看，各项费用的要命，应该就是~”
丁乐鸿嘿嘿一声，“
吧？我吭哧吭哧累的半死，人俩公司老板今天买一辆车回家开，明天买一幅画收藏，后天买颗钻石送网红，我要是不签这个字呢，到
都是坑，满地都是绊，什么业务也行不去，活？梦！”
记得去翠西湖考察，车间劲朝天，厂井井有条，不像一团混
的模样啊？
杜莹莹灵机一动，记得丁乐鸿带她兜风时，路过另一间工厂，也说是翠西湖的地盘。“上次？”
丁乐鸿，简单地答：“我我这边，有个副厂那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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