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车边,秋程给她打开车门,绅士地用手挡在车让她坐去。
接来一路他俩都没说话。
邱橙本来想跟他说清楚不用在家以外的人面前扮演侣,可……她觉气氛很不对。
邱橙也说不上来,就直觉他很不兴,像在压抑绪。
到了吃饭的地方,秋程停好车。
车前,邱橙拎着礼袋问他:“这是给你的礼,还用拿上去吗?”
秋程说:“不用了,放车里吧。”
于是,礼袋被她留在了副驾驶座。
连同袋里洗来的照片。
他俩到包厢时,程知和陈周良已经坐在里面了,正在聊天。
看到他们后,陈周良开玩笑说:“你俩让人等的也太久了。”
邱橙轻声解释:“抱歉,是我工作耽误了。”
陈周良轻皱眉,他没想到邱橙这么局促见外。
原来的她是绝对不会这么认真正经地歉解释的。
他又转念一想,觉得邱橙很可能是觉得尴尬。
毕竟跟程哥分手过,现在又在一起了。
陈周良没在意,笑着打招呼:“嗨,橙,好久不见啊。”
邱橙嘴角盈上浅笑,回他:“嗯,好久不见。”
“先别寒暄啦,快坐吧,我都饿死了。”程知说。
包厢里是形桌,程知和陈周良已经选择了一边落座,所以邱橙只能跟秋程挨着坐。
人到齐后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
陈周良打开酒,给他们几个挨个倒,到邱橙时,秋程伸手挡住陈周良,语气自然:“她不喝。”
就连邱橙自己都不解地扭看着他。
为什么不让她喝?
随后她就听到他继续说:“前几天才胃痛过,别让她喝。”
邱橙稍愣,帘颤了颤,旋即垂,遮住了一闪而过的绪。
心有些失控地泛滥。
陈周良笑的意味,语气嫌弃地“噫”了声。
他旁边的程知笑盈盈地望着对面这俩,心里格外肯定秋程就是对橙还没死心。
什么合作侣应付家,估计都是借。
聊起来后,邱橙得知当年读了医科大学的陈周良今年刚研究生毕业正在医院工作。
陈周良问邱橙:“我听程知说你现在是名模特?”
邱橙了,应:“嗯。”
“那你在国外读的什么专业啊?”陈周良好奇。
邱橙嘴抿了,很快又松开,坦然告知:“戏剧学院表演专业。”
她的回答不止让陈周良惊讶,秋程也很意外。
意外她居然选了个和之前所学的专业知识完全不搭边的专业。
就在这时,秋程接到一通海外电话。
他一接通,对方上扬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生日快乐啊老程!”
秋程低笑了,说:“你竟然醒了。”
对方语气不满:“在你里我就那么懒吗?”
“老可是五六钟就起来晨跑健的人。”
“不跟你扯,吃饭呢,”秋程无地说:“挂了吧。”
“喂你这人!”男声扬起来,然后又八卦:“不对啊,你前几年都没这么着急挂电话,今年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陪你过生日啊?”
秋程“嗯”了声。
对方更好奇:“谁啊?”
“橙,”秋程先说了邱橙的名字,然后才继续:“还有两个同学。”
“谁?!”对方惊了,“邱橙吗?你别骗我,你们怎么又在一起了?”
“要你。”秋程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陈周良八卦地问:“谁啊程哥。”
“林冬序。”秋程回。
林冬序是秋程的大学舍友,本科毕业后国了。
陈周良认识林冬序,当年他去沈大找秋程,还跟林冬序一起吃过饭。
邱橙自然也认识。
只有程知一脸懵,她扭小声问陈周良:“那是谁?”
陈周良笑说:“程哥的大学舍友,一富家少爷,有钱帅哥。”
程知眨眨,“哦”了声。
“哎,程哥,”陈周良随问:“我记得他是本科毕业就国了吧?”
秋程淡淡地应了声,“嗯。”
“他这天之骄,国镀层金,回来估计就得接手家里的产业了。”陈周良说。
秋程回:“差不多。”
邱橙始终没话,安安静静地听着,只埋吃东西。
这顿晚饭吃到后面,陈周良和秋程都有些醉。
程知没喝那么多,还没到醉的地步。
在散场前,几个人都去了趟卫生间。
等邱橙和程知挽手回到包厢时,秋程正靠在座位里闭着,像睡着了。
陈周良看到她们回来,微醺地起嘱咐邱橙:“橙,你不是跟程哥住对门吗,麻烦你把他带回家吧,我和……和程知就先走了。”
程知也很有力见儿地跟着撤退。
霎时,包厢里就只剩她和他。
邱橙走过去,犹犹豫豫地张不开嘴喊他。
主要是突然不知要叫他什么。
叫“秋程”,听起来确实怪别扭的。
叫“程哥”,又不合适,太亲昵了。
邱橙正纠结的时候,他自己缓缓睁开了。
邱橙便说:“陈周良和知知已经走了。”
秋程抬手掐了掐眉心,低低地应:“嗯。”
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而是拿起酒瓶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仰饮尽。
他并不是喜多沾酒的人。
邱橙从来饭店的路上就锐地察觉他心不好,一直到现在,她始终都这么觉得——他心不好。
可她并不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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