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后悔没能在徳昭还是全福的时候,多给他两拳。
徳昭昂首,邃的目光凝在她的脸上,见她张,不由地多安几句:“你是第一个替爷换衣裳的侍女,以前都是太监,你慢慢来,莫要慌神。”
幼清慌确实是慌,一方面是因为她从未见过男,一想到替他更衣难免会见到他的,这认知让她觉得难为。而另一方面,她本不知该如何替男更衣,毕竟她以前伺候的都是动,动是不需要换衣的,他们自己会脱。
这边解了扣,那边散了带,慌里慌张地,费了好大功夫,最后不仅没能将衣裳给脱来,还将外衣和里衣绑在了一起,打了个好几个死结。
徳昭低看了看,颇为不悦,问:“你到底会不会换衣服?”
幼清摇,老实回答:“不会。”
徳昭气噎,问:“怎么连衣服都不会换呢?”
幼清委屈:“我自己的衣服还是会换的,只是从未替男解衣宽带。”她说着,不甘心地吐一句:“婢本来就笨手笨脚的,主爷又不是不知。”
徳昭哪里还能说什么,气了半天,只得自己动手换了衣袍。
等换完了衣袍,他从屏风后走,幼清垂手侍立,一副随时等候发落的小模样。
徳昭:“明儿个和来喜学学,别的都可以不会,更衣这一项,定是要学会的。”
话说得这样骨,听得人耳朵臊。幼清撇开视线,不看他。
徳昭兀自脱鞋上了床。
屋里静悄悄的,幼清偷偷往他那边瞥一,想到今晚还没找到睡觉的地,又不想真的在徳昭屋里站上一宿,大着胆,细声问:“爷,来喜让我问您,我到底分在哪个屋。”
徳昭从锦被里伸手,拍了拍榻,“睡这。”
☆、第24章 亲亲
幼清从里到外红个通透。
心愤懑。
这人真是个无赖。
换别人说着这样轻浮的话,她肯定早就一打过去了。无奈,份悬殊,她此刻就是想揍人,也只能忍着。
德昭饶有兴致地望着她一挪动着步,姿曼妙,缓缓而来。
她手上举着烛台,昏黄的烛光摇曳闪动,半边脸隐在黑暗,半边脸致灵动。
德昭不由自主往前抬起了,忽地很想看看她那被黑夜遮住的脸,他想看看她脸上的红斑,想亲手碰一碰,想要亲自告诉她,没有那几红斑,她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说这样的话,于她而言,或许没有半欣。
谁愿意用“如果的事”同现在如今的事作对比的,无非是徒添遗憾罢了。
还不如光明正大地同她,“爷喜你。”这四个字,来得比比刚才夸赞之言更好。
等她到了跟前,隔着半透的床幔,德昭依稀望见她脸上神,愤慨、委屈、倔,她像是一朵清的莲,被他这个淤泥人脏了,连看一都嫌烦。
德昭想同她说“爷喜你“,心意总是要表达来的,闷在心里,迟早会闷病来。更何况他最讨厌那等拖拖拉拉的作风,一句话藏半天都不见个影。
场如沙场,稍一不留神,就败在了对方的胡思想。
但他瞧见她这副样,话卡在咙,怎么也吐不来。
哪有人喜拿脸贴冷的。
想要说她两句,又舍不得,但总得说些什么才好,遂沉声:“你靠近些。”
幼清稍稍往前挪了半步。
德昭:“再近些。”
她模棱两可地又往前挪半步。
德昭冷哼一声,“要不要爷床来揪你?”
幼清快步靠过去。
挨着紫檀木床雕,她在床幔这,他在床幔那,忽地一只手伸过来,隔着纱幔,攀上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心,即使隔着帷幔,依稀也能受到他的温,像是要将所有的度都传到她的,他抓得越来越。
幼清的心,随着他的动作七八地动。
她想好了,若他真将她拉上床,她定是要死命挣扎一番的。昨儿个没防备,被他压得无法动弹,今儿个有经验了,怎么着也要在落败之前,趁打他几拳。
德昭问:“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加一句:“说实话。”
幼清一愣,将撇开
她才没有这么笨。
若如实说讨厌,他是王爷,哪里容得了一个人这般羞辱,万一什么事来,她本讨不了好。
但若违背良心说不讨厌,他这样无赖,耍起氓来,将她的意思曲解为喜,将不讨厌和喜视为一样的意思,那她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没地被人逮上了床失了还得被人说一句,“是你说不讨厌的。”
他极有可能这样无耻的事。
这个坑,她才不会。
想了半秒,张嘴答,声音不急不缓,“就好像没有谁会无缘无故讨厌谁,也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地喜上谁,但凡存在,就有理由,但并非是永远的,今日就算我喜爷,他日也有可能因为一件事而讨厌爷,所以爷不必问这问题,一切都是没有定数的。”
德昭听得乎,手上力越发加大,直接问:“你到底是喜我,还是讨厌我,选一个。”
幼清柔声答:“非黑即白么,难不成所有的人除了喜您就得讨厌您?我的主爷,您蒙了面往街上一站,随便拉个人问这样的话,铁定也是得不到答案的。”
德昭笑:“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
幼清纠正他,“不是丫,是老姑娘。”
意为提醒他,外风华正茂的鲜艳小姑娘一抓一大把,何必在她上浪费时间。
“爷也是老男人,正好同你一对。”德昭用力一扯,幼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急急稳住,最终还是没有跌他的怀里,而是规规矩矩地在床边坐。
德昭仍然没有放开她的手。
他支起上半,朝她凑近,一张脸几乎贴在她的手臂上,放柔了声音,像是自问自答,“你何时会真心实意地喜爷,一个月三个月还是半年,又或是一年,爷的耐心用完后,便只能用的了,莫怪爷没提醒你。”
他说这话,没有一丝语气的起伏,像是战场上作战一样,将一切况纳料想之,一步步走来,全都是为了最后的胜利。
幼清冷静地反问他:“爷,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一见钟的事,至少我是不相信的,但凡一见钟,大多是为好所惑,总是要图什么的,爷说瞧上了我,那么是什么时候瞧上的,又图我些什么呢?”
德昭见她像个说佛的人一样,一堆大理,听着好像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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