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那为什么要‘演’一
我们已经分手了的戏？”
“因为……因为有很多人被信息误导，觉得我们在一起了。”
“但我们并没有在一起。”程启闻
边低气压萦绕。“我们是‘假的’在一起，所以我们需要的是澄清、说清楚事
真相，而不是‘假的’分手！
“再演一分手的戏码有什么意义呢？那不是更让人相信我们有过恋？可事实是真的没有！”
程启闻不自觉地加重了语气。
直到说完看见宋屿用疑惑且有些惊恐的
神看他时，他才意识到刚才太凶了。
“抱歉，我上
了。”
程启闻拿起桌上的温
喝了一
，焦虑地站起，来回走动。
“我不是要凶你，我是觉得你说的太麻烦了，还被他人的思维带着跑。没必要的，实在不行我们就实话实说，告诉大家我们演了个戏骗你父母。
“反正……反正没必要搬走。”
程启闻背对着宋屿，低轻叹。
“无论如何，我都不想要你搬走。”
这句话里，有生气、有不甘，还有事与愿违、不能如意的无奈。
听着这句
复杂的告白，宋屿满脑
想的，还是程启闻刚才的那声冷笑。
不是因为被凶了而到生气，相反，宋屿在仔细回忆那声冷笑，思考着那一瞬间里、程启闻的心境。
他确信，程启闻是生气了，很气很气。
怒火来得太突然，脾气克制如程启闻，也没能控制住突来的怒火爆发——所以才有了那声冷笑。
也就是说，程启闻当时想问的不应该是“你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他真正想说的，是宋屿、你有问题。
是的，宋屿承认，他向来很有问题。
消极、回避，不敢接受他人
意。他很有问题，很很很很很——有问题。
可就在此刻，他突然想鼓起勇气，正视自己的问题。
“程启闻，我问你。”
宋屿咽了唾沫，一边与
心抗争，一边声音颤抖地问。
“你、你到底喜
我什么啊？”
第54章
早在刚有意识和思想的幼儿时期, 宋屿就觉得自己有问题。
小城市嘛，不讲究上兴趣班，孩们每天吃吃喝喝玩玩, 聊的容永远是刚播的卡通片好不好看、小卖
里的零
和玩
喜不喜。
唯有宋屿是个特例, 日常不是在练琴、就是在练琴的路上。
宋屿想跟小朋友们一起玩，就拉小提琴讨好他们。
刚学没多久，拉得不好，小朋友们都说不好听、像锯木；有个调
的男生，偷偷用大剪刀把小提琴的琴弦剪断了, 害宋屿大哭了一顿。
所幸男生的家
很开明，知
这事后特地压着男生上门歉, 父母也给宋屿换了新的琴弦。
事没有闹大, 但宋屿却明白了一个理，那就是他有问题。
第一个问题是，他不合群。
小学时期, 小孩成为大孩，开始有了
别意识、慢慢懂得
丑之分。
拥有
外貌条件, 又从小被父母当未来大明星培养的宋屿，在这一时期已经受到了边人的疯狂追捧。
只是宋屿一直被“你未来要当大明星, 你和别人不一样”的教育方针约束。换句话说，父母要求他自小要有“偶像自觉”。
这导致宋屿从小就是一个很矛盾的小孩儿：一边想多
几个朋友、和同龄人多
共同语言，一边又惦记着父母的话，谨言慎行、抑制真实想法的表达。
久而久之, 宋屿变得外
冷。的一面是为了对外营业，应对边追随者们的和意；冷的一面是向的格，终日将真实想法藏在虚伪表
，惶恐不安、不知如何表达。
这个时期的宋屿, 知了自己上的第二个问题：他格怪异，表里不一。
时期，他在父母的
迫北上读书，在最初的补习机构里遇到了孙杰峻。
孙杰峻最擅放线、钓大鱼。在这货揭开真面目之前，宋屿确实在孙杰峻的“照顾”，度过了半年多、但两个学期不到的自在生活。
一学期末即将结束时，宋屿将简单编曲过的《逃》送给孙杰峻，既是当作学年结束的礼
，也是……
“也是在暗暗地向他表明芳心。”
宋屿说完，
呼
了一。
他从来没对他人
过这么详细的自白——就连认识最久、最最信任的二
也没有。
但在程启闻面前，他代得非常清楚。他恨不得把所有人生经历、以及影响他格形成的细节，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前这个男人。
“我从小到大没有喜过任何人，女生没有、男生也没有。年少时我想过很多
可能，我甚至觉得我是无恋，所以一辈都不会对他人悸动。
“遇到孙杰峻时，我才开始有朦朦胧胧的觉。但因为我那时候还很年轻、还很天真，所以我并不认为那是喜——我也不认为我是同恋者。”
宋屿咽了唾沫，换了气。
和他人说这些不愿被提起的过去，需要耗费他太多勇气，连说话都要动好一番气力。
“可能是不愿承认自己喜过姓孙的混
吧，也可能是单纯的搞不明白。反正……反正我不承认，我绝不承认。
“因为不想承认，所以我就一直回避回避，再回避、再逃避。”
程启闻已经重新坐来了，平复了心、安静地听宋屿讲话。
一直听到这里，程启闻才再次开，问：“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因为我在那时发现了我的第三个问题：我向不正，不能正常恋。”
宋屿补充完，向后一倒，整个人陷
沙发里。
“综合我的三个问题，我的格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人前人后两个样，格消极、逃避，遇到事时我总想挖个
藏起来——再或者是一死了之。
“我想退圈、想找个山老林隐居，想藏到天涯海角、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
“因为行不通，所以我才会上游戏、上电竞。”
收回飘忽的视线看向对面，宋屿径直地和程启闻四目相对。一个激灵后，他才知程启闻原来一直在盯着他看。
“之所以要说这些，就是为了问你：你喜我什么？
“你……你觉得我哪里值得被？”
在宋屿倾诉的时间里，程启闻已经很好地冷静了来，恢复了一贯温和的气场和姿态，语气平静。
“在回答之前，我想纠正你：不合群也好、表里不一也罢，这些都不是‘问题’。
“这世界上不合群、善于伪装的人很多，他们不过是正常人的一分、人类多样之一而已。”
程启闻目不斜视，始终看着宋屿。
灼灼有力的目光像有无形的压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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