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忽被耳边的猎猎风声拽回了现实。他捷地向后跃了几步,再抬一看,只见有几个人从天而降,挨个步了他的后尘。
褚寒汀目瞪呆:“……你们为什么会在这?”
——正是林绣山、谭青泉和丁晚岚。
丁晚岚气急败坏地掐了个诀,将自己拾掇净,这才:“当时你半边都没了,我们急之只好去拽你。结果不知那剑穗上有什么东西,竟然把我们一齐到了这里。哼,要是让我知了谁那个剑穗上动手脚,我非得……”
她大概有些缺乏这方面的经验,愤怒地了半天手势,也没“非得”个所以然来。于是褚寒汀十分贴心地打断了她:“这不重要,你还是先看看自己现在的境吧。”
说着,他指着不远那块“窟”匾:“看见了吗?尊破云的府,你最好祈祷他不在家,否则我们几个还不够他灵的牙。”
他话音刚落,便见一只一尺来的雪貂,蹦蹦地来到了他们面前,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睛,好奇地看着他。
这雪貂得实在可,丁晚岚忍不住伸手,想去摸摸它。
褚寒汀毫不留地一掌拍在丁姑娘的手背上,少见的疾言厉:“不要动!”
丁晚岚愕然看着他,褚寒汀从容地撇开脸:“喏,尊的灵,量奇大。”
林绣山显然将睛瞪来,他笑了两声,:“褚师兄说笑的吧?这小玩意儿拿我们牙?”他使劲儿往雪貂圆的小肚上瞧了好几,最终难以置信地摇了摇。
褚寒汀怜悯地看了他一:“它只吃人心,敞开了一顿能吃上十七八颗。”
许是知褚寒汀在说它坏话,雪貂不满地尖叫了起来,一声似一声,余音不绝于耳。
褚寒汀大惊失。这雪貂是破云的,它在哪,破云十之八、九也会在那!褚寒汀本还想研究一窟的机关,这全来不及了。他霍地站起,急促地说:“赶走!”
可惜来不及了。“窟”大门开,一个鲜红的影迅疾如电,几乎凭空现在褚寒汀的边。那红衣人抱起雪貂,心疼地说泣:“心肝儿哎,谁这么狠心欺负了你?”
褚寒汀理也不理,只埋逃命;可这只顾着哭的红衣人不见怎么动作,却始终封死了他们的去路。一来二去,红衣人哭声渐止,褚寒汀神愈发绝望,索不动了。
是了,这哭完,一步就该杀人了。
尊破云一双目转顾盼生辉,却将人看得无端遍生寒。那目光最后落在了褚寒汀上,他轻柔地抚摸着雪貂的背,:“莫怕,莫怕,是谁狠心欺负了我的乖乖貂儿,我这就与你讨回来!”
☆、第十六章
除了褚寒汀外,在场几人本没见过这画风的,一时间全愣住了。褚寒汀叹了气,将几个孩拦在后,争取多跟破云废几句话,以拖延时间。
“前辈容禀,我等乃是误此,不是有心得罪,更不敢冒犯此地一草一木。晚辈一心寻路,许是这貂儿与我玩耍,未得到回应方才心生不满。”
破云上打量了他半晌,突然笑了:“不错,确实有副好,难怪我的貂儿看了你。既如此,那你便留陪它玩吧。”
褚寒汀心里大骂破云无耻,却一答应来,只:“那我便遣我师弟师妹先行离去,与师说明原委——我们久不见踪影,恐师担心。”
破云玩味地看着他,:“离开?你当我家是昆仑仙市,要来便来、要走便走?我留你命,不过是因为我的貂儿对你另相看,至于你的师弟师妹么……”他面杀机,狞笑:“自然要杀了。”
林绣山几人听得目瞪呆。褚寒汀皱了皱眉,:“我这几个师弟师妹还没怎么过山,平日叫掌门坏了,有得罪之也是无心之失。待会儿等我家掌门到了,自会向您赔罪。”
破云哼了一声:“拿你家掌门威胁我?小,你好大的胆!你是谁的门?”
褚寒汀不卑不亢地说:“天机山,褚寒汀。”
他这话一,后几个少年个个十分不合地一脸目瞪呆,光是表就足够拆穿他的画。幸好尊的全副心神都被“褚寒汀”几个字引了过去,无暇发现他们的异常。破云盯了他一,轻佻的声调忽然变得低沉去:“一个死人,也敢说来压我?”
褚寒汀正:“不敢。只是我师父不在了,失踪一时片刻大概也不会被人发觉,不过我这几个师弟师妹都颇受,江掌门恐怕不时即至。”
破云然大怒:“江潋算什么东西!”
褚寒汀面不改,垂首立在一旁,不卑不亢。破云斜睨着他,忽然又笑了:“你倒真像他教来的。这样吧,我同你那死鬼师父还有些渊源,看在那死人的面上,我给你指条活路。剑,赢了我,我就放你们走;输了就我的意思,你在这陪我的貂儿,你的师弟师妹去投胎。”
尊破云是个修炼了千八百年的老不死,一指的修为就足以碾死这几个孩,这条“活路”指得聊胜于无。然而尊大概早习惯了把脸踩在脚底,居然丝毫没有以大欺小的知觉。
褚寒汀:“前辈功力厚,晚辈如何是您的对手?以后传扬去,人家不知我这无名小辈姓甚名谁,只会说我师父不如你,我不能给他丢人。”
这话不知捋顺了尊的哪,破云快地退了一步:“我不动真元便是。可是,你若是连招数也输给我,可少不得要替你师父认一句‘技不如人’了。”
褚寒汀倒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名声,他知这已经是他能哄得破云的最大让步,忙不迭应了来。
破云玩味地看着褚寒汀:“招吧。”
褚寒汀自不会同他客气,一剑向破云的左手手腕。
尊是个左撇,这一除了同他过手的,鲜少有人知。褚寒汀这一招使,破云便立刻收起了轻佻的神。他轻巧地避过这一击,低声:“看来他真的很看重你。”
话音未落,破云狠戾的一刀斜劈来,:“让我看看你的本事,不得上他的光!”
这人同小辈动手竟也半不留面!褚寒汀不敢掠其锋芒,飞退丈许,迟来的一剑才恰好架住破云的刀尖。其实这会儿那一刀的力已卸得差不多了,饶是如此,褚寒汀还是觉得手臂被震得一阵阵发麻。
一来二去,两人已过了十几招。破云不得不承认,这孩的功夫虽不到家,可学到的尽是褚寒汀的髓。他早收起了戏谑的心思,专心致志地应对起来。
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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