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才过去几个月?这样的天分也太惊人了。
丁晚河心一凛,居然少见地生了一丝危机。虽然褚寒汀现在不是他的对手,可以后便说不准了。假以时日,自己在同辈弟第一人的名也许要易主也说不定。想到这儿,丁晚河神肃然,剑尖微微上挑,大拇指轻轻抵在剑柄上。
褚寒汀瞳孔微缩:那是毓秀山庄最负盛名的一式杀招,名唤“三剪兰”。
这一剑会接连刺向对手的咽、心窝和府三要害,一气呵成。不仅迅疾无比,而且变化无穷。褚寒汀有些惊讶,不过一块“初秀”而已,这丁晚河犯得着对自己的同门师弟痛杀手么?可他来不及多想,丁晚河第一剑上就要刺,他赶忙往后一仰,避了过去。
照这一剑的走势,他接来的第二剑可能会顺势往左,也可能会自而上挑上来。前一快,后一其不意。而丁晚河既然了杀手,多半不是为了在自己和徒弟们面前卖功夫。因此顺势往左、速战速决的可能比较大。
这样想着,褚寒汀整个人去三尺远,果然险而又险地与第二剑肩而过了。
而接来该如何,褚寒汀就有犯难了。最后刺向府的那一剑有三十六变化,即便丁晚河功夫不到家,只能使其的十八,也一样防不胜防。而这一剑太快,待丁晚河手之后再避是来不及的。
他只能赌一赌。
褚寒汀的全副心神都在丁晚河的剑尖之上。只见丁晚河剑尖微微垂,又快又稳地递了过来。褚寒汀一惊,因为这并不是接来那一式的任何一变化。
丁晚河变招了。
也许是因为他还没练熟第三式,也许是因为他真的想其不意地取褚寒汀命,可事到如今,究其原因已没有意义了。
因为褚寒汀赌错了;在他看清了丁晚河的意图时,就已躲不过了。
若是任凭这一剑在他的府里驱直,他大概得再借尸还魂一次才能活去。褚寒汀只得着将他经脉那弱势得可怜的一真元尽数汇集于府,意图抵御这致命的一剑。
数锋锐的剑气在他府炸开,可他修为不够,全真元也只够抵挡首当其冲的那一剑。
褚寒汀汗都来了。
然而就在这命悬一线的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行将枯竭的经脉缓缓萌发了。
一刻,一清气蓦地涌了他业已涸的府,青涩地转化成了微弱却延绵不绝的真元,悍然挡住了其横冲直撞的致命剑气。
——褚寒汀怎么也没想到,他先前怎么也够不着边儿的眠风心法,终于在这生死关了。
☆、第五章
丁晚河的剑尖抵在褚寒汀的小腹上不能寸,看上去虽然连丝油也没划破,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府是何其要的位置?里已翻江倒海了也说不定。
众人都呆住了;谁也想不到,为了一块“初秀”竟会闹一场人命!
陆随境吓坏了,失声:“师、师兄,你快住手吧!”
然而丁晚河没有动。
殊不知,丁晚河现在也是骑虎难。
他一时起了杀心,直到剑气闯褚寒汀的府里,方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后悔了。倒不是因为忽然顾念起了同门谊,而是怕在师门公然杀人,实在不好善后。他自己莽撞,又想退而求其次,给褚寒汀一个教训便罢。哪知等他想要撤剑时,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动不了了。
柔韧的真元纠缠着他的剑气,并不如何霸,却绵绵不绝,越挫越勇,到后来甚至隐隐有了与他分抗礼的征兆。到了这关,丁晚河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以防被自己的剑气反噬。
就在这时,厅门再一次被推开,陆随境茫然往外看去,顿时睛一亮,见到救星一般叫:“师父!”
然而来的不止有他的师父,还有别人的。
曲洵来时恰好看见这最惊险的一幕,着实惊了个六神无主。他的大徒弟才刚从刀阵里捡回一条命,难转又要陨落在同门手么?
而跟在他后的宋东亭顿时哭声来。
曲洵顾不得安抚小徒弟,连忙飞抢到丁晚河与褚寒汀之间,失声:“丁师侄,你还不住手!”
丁晚河当然不肯承认他收不回自己的剑,指都没动一;曲洵不明,哪里等得及他?只见曲洵随手解佩剑,剑柄准地磕在丁晚河手腕的位上。丁晚河顿时觉得腕一麻,再握不住剑。褚寒汀府的几剑气忽然没了着力,一脑地反扑回来。
丁晚河被横冲直闯的几剑气得应接不暇,了好一番功夫,才勉平息翻的真元。他暗自庆幸自己早早收了杀心,否则要受的反噬之力何止数倍,说不好也要伤了基。
一想到这,丁晚河心里就一阵阵后怕。
反观褚寒汀,虽然面苍白,却不像有命之虞的样。
丁晚河越想越气:真是咬人的狗不叫;姓褚的好的心机,险些叫自己着了他的!
他不由得冷笑一声:“褚师弟好本事。我看这‘初秀’你也用不着要了,打赢了一群半大孩好光彩么?”
“你给我住!”曾久锋实在看不去了,严厉地打断了丁晚河的言不逊。他差一就当着曲洵的面杀了人家的弟,得自己到现在都没想好怎么收场,而他不说赶赔罪,竟反倒冷嘲讽起来?真是叫自己惯的没样了!
曾久锋气得太直,他狠狠瞪了心的大弟一,可是苛责的话最终没舍得说,只好迁怒于旁人。曾久锋转向刑那几个弟,沉地问:“谁准你们擅自动用刑?”
以戚随化为首的几人缩了缩脖,偷偷向陆随境望去。
陆随境早被吓得六神无主,脆一就跪了去:“师父,弟知错了。”
曾久锋怒斥:“你现在才知错,也不嫌晚!误了你师兄的正经事不说,还险些伤了同门命,你跪我有什么用,还不去给你曲师伯赔罪?他要是不原谅你,你就不准起来!”
斥过了陆随境,他又换了副笑脸,对曲洵:“虚惊一场,好在孩们都没事。随境那孩被我惯坏了,回去以后我一定严加教!师兄,正事要,咱们赶走吧。”
曾久锋的意图非常明确,他当众斥责自己的弟,算是给了曲洵面。曲洵懦弱惯了,此事多半也就不了了之了——他那废柴徒弟不也没受什么重伤么?而至于回去之后是不是真的要罚自己的宝贝徒弟,自家门一关,谁又真的知?
哪知一向面团似的曲洵这回却少见地拉了脸。他固执地摇摇:“丁师侄何等修为,自然没事,可我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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