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天,我们都会很开心。可如果我们今天就开始犹豫,那这之后的每一天都很不开心。所以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划算。”
单母没有说话。
“而且,”缪谦修忽然提音调,说,“您知同恋是天生的行为吗?也就是说天生就比较喜男人。那在地球上所有的男人间,我是最优秀的选择,没有之一,您信我。”
单母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
……
单拿着一颗削好的苹果,在厨房外徘徊了半天,终究没敢去。他等啊等,好不容易等到缪谦修拎着小板凳来,一把将人拉到旁,低声问:“况怎么样?”
“况相当好,我给自己打九十九分。”缪谦修自信满满,伸手想要去拿苹果。
单拧着眉,显然不信。
缪谦修抢过苹果,咬了一大,嚼了两,香甜的果从嘴角溢。“对了,阿姨说想找你说说话,快去吧。”他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走到客厅看电视去了。
单在厨房门酝酿了半天绪,终于鼓足勇气推门而。
单母的角红红的,不知是不是哭过了。单看得一阵揪心,正想开说安的话,没想到被妈妈一把揪住,胳膊上被狠狠拧了两。
单气,“妈,你嘛?”
“我嘛?我早就想揍你了。”单母犹自觉得不解气,又往他的背上用力拍了两。“我真是没想到啊,”她说,语气带着哽咽,“从小到大,我要求你要踏踏实实人,认认真真事。”
单一边胳膊一边委屈地问:“我什么伤天害理于法不容的事了?”
“你还好意思说。”单母又了他一,“事业刚刚起步,有小成就,你就学人家去包养人去了。你怎么就不学好,啊?”
等等,包养人?
“你是不是看人家小缪得好看,又好说话,所以迫他的?如果不是这样,人得那么好看,什么样的机遇没有,需要和你在一起?你跟妈说实话,是不是你主动的?”
啥?
单一脸茫然。
第109章 名嘴(4)
单从厨房里来时, 胳膊都紫了。他费了好大功夫, 才解释清楚, 他们俩算是两相悦, 正常恋,不涉及到心迫。他就知, 他这以颜值为标准而先为主的看脸原则, 果然是遗传自老妈。
当然, 不可否认, 单母也有借题发挥的意思在里。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好不容易看到他功成名就,却在最不可能错的环节错了。她原本是不甘心的,后来老单和她说, 儿孙自有儿孙福, 父母是无法代替孩来决定幸福的定义的。
她跟着儿走厨房,往客厅望去。
缪谦修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 单父正拿果刀给他削梨吃。单赶走上去, 把刀接了过来。
“少吃果, 晚饭不是吃饱了?”单小声地说,手里削的动作却很利索。
“叔叔说你们老家梨特别好吃,让我尝一尝。”缪谦修回,然后抬往后看,招呼单母, “阿姨你快来, 叔叔说你喜的电视要开始了。”
安静了将近一整年的家终于再次恢复人气。
单母没有动。她心有些慨, 这慨说不上是酸涩还是喜悦,也许两者兼而有之,也许都不是。她回想着,和儿冷战的这一年,她的每一次自我反省。她总是忍不住去想,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哪一步,她的孩走错了路。
单和家里坦白之后,单母就知,他谈的朋友就是之前借住在他家的男人。她想,是不是日久生,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就有了不好的心思。她想到自己还曾经鼓励儿多帮助别人,让孩一个善良的人是不是错了?男人总是喜去保护比自己更加弱小的人,这样会让他们觉得自己更有力量。也许就是从这不对等的关系开始,单对于同居人的帮忙变了质。
老单说,同恋这个东西,并不能算是疾病,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的,他们应该尊重孩,把他当成是一个成熟独立的个人。他是个老学究,看问题讲理都是一一的。但是她不一样。她只能想到最细碎的蒜,想到生活的油盐酱醋,想到一生的安稳。
她从小就不看书,年轻谈恋的时候,带着小儿女的心思,她还能静心来看一两本文艺作品。结婚之后,工作忙,家里也忙,她就不再看书。但是她看过很多戏,听过很多评书,没有哪一个故事是歌颂这恋的,就算是有影,也多半是落得亡国死别的场。这认知令她胆战心惊。她的小妹们都在羡慕她,孩能这样有息,将来她只要享清福就好了。她的苦涩无人述说,甚至都不愿在人前提起自己的孩。
她最引以为傲的孩。
但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的孩现在很开心。那开心并非是嬉笑脸,赋予表象的乐,而是发自心的的喜悦。她背着老单,偷偷关注单的微博。单的微博是他自己打理的,大多时候发的都是私人博,但他很小心,从未透过一丝伴侣的信息。只有一位母亲,才能从那些平淡的日常生活看孩的心境。
在单母的默许,单父和单恢复了通讯。单经常给他们发生活照片,聊聊近况。缪谦修的影现得越来越频繁,他的好,他的格,他的小缺。单母尽表现得毫不关心,但捧着手机总是能看很久很久。
当单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否可以带人回家时,她看着自己的孩,了所有母亲都会的事,向孩妥协。怎么能不妥协呢?
单母回到客厅,脸恢复如初。缪谦修把手里最大的梨让给了她。
单家休息得早,晚上十钟,单父单母就回房休息去了。单也带着缪谦修洗漱。单家不大,卫生间更是小得可怜,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刷牙,连转的空间都没有。
缪谦修着一嘴泡沫,糊糊地说:“我觉得你爸妈很喜我。”他的眉扬起,得意洋洋。
单不搭理他。
回到房间,行军床仍摆着,只是多了一床褥,被收拾得更加舒服。枕和被褥里的棉都是新弹的,手掌压去会被埋住。
缪谦修给家里通过电话,一回,看到单已经把床铺好了。“问你和家里好。”他说,“为什么要分两张床?”
“我的床太小了,冬天的被厚,我们挤不。”单又去挪动行军床的位置,好让缪谦修有活动的空间,这样晚上要起夜的话不至于被绊倒,“你在我床上睡,我睡小床。晚上起床要小心些。”
缪谦修不乐意。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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