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萧九秦眸一敛,连他自己都不知,柏砚在时,他所有的理智都消失殆尽,稍微一激就了招,“去便去,有何可惧。”
而且他反过来近一步,扣住柏砚的颌,“任你再是手段通天,我倒要看看你到底了多少。”
说完,他转离开。
柏砚倚上山石,脊背后的痛意一一加大,他暗自气,萧九秦这厮手上气力越发了,方才那一桩,约莫又破了,衣衫蹭动之格外疼。
“沙沙……”
“是谁?”柏砚忽的抬。
“果然,柏大人对上别人可没有这样好脾气……”魏承枫慢慢自后边走来,嘴角衔着笑,分明也是一位极俊朗的男,偏显几分邪佞来。
冯妃未时是江南有名的人儿,才自是不必多说,最是那惊鸿一瞥惹人怜,也如,受多年绝非虚言。
但是这魏承枫一也没有继承母亲的相貌,反而像极了皇帝,就连多疑的也一并随了去。
“殿有话直说,不必在这儿绕弯。”柏砚忍着痛意站直,恢复脸上一贯的从容冷淡。
魏承枫啧啧两声,“对本殿不假辞,柏大人就不怕我将你与平津侯的话传去?”
“官不知自己与侯爷说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殿尽去说。”柏砚丝毫不上当,萧九秦五锐,更别说浸军营多年,若是连魏承枫偷听都没有发觉,那他这平津侯也到了。
魏承枫至多跟着二人来,但是偷听到什么是不可能的,大略是看着萧九秦离开,他才现在这儿。
魏承枫果然脸不大好看,“柏大人真是什么都不怕啊!”他兀自叹,“也对,毕竟当年都能以怨报德的事来,这些偷摸狗的小事也不算什么。”
“殿说完了吗。”柏砚作势就要走,魏承枫盯着他,“本殿不信柏大人不明白,如今这朝已然呈两分局势,你在其左右逢源,应当悉所有,如若……”
“殿看官了。”柏砚都不想听他说完,“朝如何,官无能为力,”他与魏承枫而过,又添了一句,“而且,殿也莫要在官上什么文章,当年多少谩骂羞辱官都尝了个遍,如今孑然一,没有什么能威胁得了我。”
说完,他从容离开。
留魏承枫气得七窍升天。
“柏砚!”
御宴那边皇帝因为不适已然离开,柏砚直接了。
车摇摇晃晃走了许久,他四肢冰凉,待到府门,夫喊了许久,他才掀开车帘来,跨过门槛时险些绊倒,旁边伸一只手捞住他。
柏砚站稳抬,“怀……”
“先去。”声音略细,倒极温柔,尤其一双手臂分外有力,将柏砚虚虚拖着。
二人影渐渐消失,街角,萧九秦一人一,漠然地看着。
后踢嗒踢嗒又走过来一匹,贺招远手里还拿着一个酒壶,朝萧九秦晃了晃,“侯爷,如果不是我醉酒了,那搀着柏大人的便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淳。”
萧九秦不语。
贺招远自顾自说着,“看着是个太监,其实姿容也不差,待人也平和,如若忽略那雷霆手段,说他君端方也不为过。”
萧九秦打离开,贺招远莫名,“不是专门来找东西的么?怎么连门都不就要离开,那怀淳在也无妨,正好见上一面瞧瞧……话说,直到现在,我也未曾与他搭上过话……”
“哎,说到这儿了,还是不得不叹,那位柏大人是好手段,瞧那二人亲近的模样,似乎关系还不错,就不知……”
萧九秦一挥鞭,很快就消失在视线。
贺招远张了张嘴,喝了一凉风,打了个寒颤。
“这……是什么事儿啊!”
另一边,柏砚才刚了院双就是一。
怀淳力气收,将他稳稳揽住,“你又起了症。”
柏砚想先推开他的手,但这会儿没一儿力气,只能僵着脸,“就是惯得臭病,一旦见了风便不舒服,让我睡上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怀淳盯着怀里的人,将他带去,落筠几人忙来行礼,被他一摆手免了,“先去给你家大人烧,再煮些米粥,上次的那药还在的话也熬上端过来。”
“是。”几个丫忙去料理。
怀淳扶着柏砚坐到榻上,给他垫了一块垫,柏砚却摇,“趴着就好。”
怀淳敛眉,“受伤了?”
柏砚想了想,“没有。”
“骗我?”怀淳眸漆黑,“又是你那小人的?”
柏砚一噎,呛得他咳嗽不止,半天都不上气,“没……没有…我与他没有关系……”
怀淳像是看不到他的羞恼,继续,“每每遇到他你就没什么好事,前两天才被砸了脑袋,今日又是摔了哪儿?”
说着还往他脑袋上看了一,“不会又是撞着脑袋了?要不然怎的蠢得叫他欺负成这个德行!”
“别说了,”柏砚又是羞恼又是心虚,若是其他人这样揭他老底,他现在定是要发火了,可对怀淳他确实拿他没有办法。
“柏砚。”怀淳坐在一边,与柏砚目光相接,“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旁人没资格,但是我多句嘴,他在北疆五年,这五年什么都可以发生,什么都可以变……”
“他没变。”柏砚认真,“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萧九秦还是那个萧九秦,不会变。”
怀淳盯着他看了许久,半晌叹了一气,“你真的是鬼迷心窍。”
柏砚收回目光,摸怀里的玉佩。
那会儿骗萧九秦说玉佩放在府里,但是其实玉佩就在他上。
怀淳看他盯得神,又提醒他,“你如今名声尽毁,他也诸事不顺,要知,从前你二人分隔两地,不会有人盯着你二人,但是……一旦你们二人稍微亲近一,后诸是利剑。”
“我知。”柏砚挲着手里的玉佩,“我早就好准备了,鬼蛇神也好,四方神佛也罢,这一次,我想护住的人旁人断不能再伤他分毫。”
怀淳听到这儿还能说什么,他心叹气,替柏砚拿开被褥,刚想扶着他趴去,没想到看见枕放着一块什么东西。
柏砚也注意到他的反应,刚想去阻止,但是已经晚了,怀淳自枕取一。
“你枕为何要放一锭银?”怀淳莫名。
柏砚语,支支吾吾说不话来,他总不能说是这银与萧九秦有关,他留着睹思人。
当年事毕,他被迫烧尽平津侯府属于自己的那方院,但也几乎将所有有关萧九秦的东西也烧了个净。
怀淳看他半天说不一个字来,无奈至极,索将银给他,“你现如今哪里还有一御史大人的风范,整个一个傻小,书里写的痴儿便是你这幅模样,看着哪日再疯了……”
这会儿气氛尚可,一贯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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