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杀手 - 分卷阅读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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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竖也没亲成,外面还有一没成年的,正等着俩人来分糕。池衍算坦然,向其非却罕见如坏事被抓现形,面对秦筝就格外窘迫。跟池衍还能耍无赖,我什么也不反正就喜你。到秦筝这儿就愈发蒙上层心虚,我什么也不反正就抢你哥对象?脸再厚也不至于。

    家里储这么多粮,当晚自然没提什么海底捞,更何况池衍菜一绝。一大一小都迁就过期的寿星,菜由着向其非,腌笃鲜,煮鱼,总督豆腐,秦筝还想要锅包,其他想不起来,给池衍自由发挥。秦筝先前饱过两天福,自己建起来的防护罩要吃碎,也能乖乖跟池衍讨三个碗去盛米饭,小声补一句,我帮你们。

    向其非搬小凳坐厨房帮忙剥笋,秦筝在客厅玩钱惠来刚送的游戏卡带。问池衍怎么什么都会?掌勺的炸着豆腐,发用扎起个揪,回,过去在很多菜馆后厨帮过工,要没组乐队,估计就去当厨师了。向其非拎刀把笋块儿切的歪七扭八,嘿嘿,那你还是组乐队比较好,不然我喜谁去?

    池衍捞豆腐时手一,掉两块回油锅里,油仍温,再捞来,就比其他豆腐块儿的外一档。暗笑,这算什么事儿?任何一动摇都得留个印记。

    第29章 罚我心动(

    要问,一生应有几次敢去毫无保留一个人?放在2009年,池衍会定答,一次。

    哪怕王菲早在97年就唱,我不要安稳不要牺牲,但彼时,是阿闹还会在蝴蝶骨上纹男友姓名的年月,笨拙的仍被歌颂,还是要轰轰烈烈,要命注定,要一万年。

    同是09年,人生姑且算是柳暗明,柳暗暂不提,明便直指向新生活与音乐。重度依赖琴弦和摇度日,梦都是西雅图的泥泞。曾贴满墙的丽丝囚徒与声音园,也曾在城市之光的展架上摆过一整面《Nevermind》,似某滞后十多年的纪念与仪式。当然也听别的,炭疽、枪、彩虹、AC/DC、黑旗或手枪,能找来多少便听多少。打认识阿闹与黎小久,仨人凑在一起,换手里不那么名的唱片,相互影响便更甚。年轻的灵魂正寻求如何从现世逃逸,曾信,若在音乐完成自毁,生活便自然过得去些。

    也的确如此。阿闹常说,“摇乐是救命的音乐。”

    问,“救谁的命?”

    贝斯手便假作凶狠,胡呲,“当然是救别人的,没它,我可能正拎刀人也没准。”

    同是09年,由邱荣牵,用尽他仅有的“三环”人脉,滂沱得以在愚公移山争取到几次演机会,两次是给人场,一次是拼盘。反响尚可,起码没差到就地解散,甚至还借此涨了信心,寻摸一丝希望,盲目盘算开录第一张专辑。但没钱,演费均摊,还不够结束后喝一顿酒。于是仨人又凑一起,先选歌,再从二哥那儿偷母碟,送到关村借机翻录成选带,偶尔也在b面结尾首自己的歌去,装满一书包,溜清华二十每盘卖给大学生们。主意是池衍的。

    早前窝在城市之光里屋,百无聊赖看孙志拍的《自由的边缘之鉴证》,外面还伴陈绮贞刚刚发行的《太》。目睹110张朴素与梦想共存的脸。问,你对在这生活之外的人什么看法?哥们儿倚砖墙上,嗤笑,,谁在生活之外啊,都他妈在生活之。池衍当年胳膊肘拄上膝盖,琢磨,我靠,玩摇的还能这么智慧?

    于是阿闹灵光乍现,原本卖盗版碟要攒半年才能租一个月的排练厅,让她以月租二百五的价钱在树村置了间房,又四借设备,一夜搭起简陋的场地,架上麦,连录音棚都省了。通常晚上使用,排到三五,睡上一会儿,天一亮,池衍和阿闹回迷笛,离得近,一百块钱买辆已经解散的乐队遗留的白鸽。而黎小久则还在地大念书,昏昏沉沉坐一个多小时公回五

    低的排练厅隔音极差,从家里抱来两床棉被,作用甚微。声音传去不打多扰民,传来却的要命。阿闹盘坐在木床板上后悔,最终破罐破摔,去他妈的,我们乐队玩噪音,师承sonic youth,您懂个。哪知成品别有风味,一度小起波澜。涨船,连带演邀约也多起来。

    也是09年,圣诞前后,隔琴行老板委托池衍帮忙照看半天的店,像一切都算好似的。偏那半天,秦之默就走这家店里,不太笑,后跟着人,只一句,不用我,我看看琴。他穿白衣,领挡着,羽绒服围一圈蓬松的领,什么牌,不认识,池衍只能认清吉他的品牌,阿闹或许知,但不论如何,肯定很贵。但比起贵,是净,是漂亮,是池衍觉得他整个人和自己格格不

    19岁的池衍看秦之默独自在店里转悠,不知该如何打扰。他指怎么能这么细啊,划过琴盖漆面,似乎都不会留痕迹。我该怎么才能和他认识?池衍想,一秒,对方也正回望过来。

    就偏是那一

    池衍站淋浴面,一手撑瓷砖,冲净发上的泡沫。向其非已经洗过澡回房,他晚饭比平日多吃一碗,在池边用沾满洗洁腻腻的手指自己的,抱怨说你以后还是别饭了,我要吃胖了怎么办,你能负责吗?

    池衍当时,你太瘦了,应该吃胖

    以向其非的格,就总要追究底,你别转移话题,问你呢,到底能不能负责?快说快说。

    池衍控碗里的张纸巾帮他,说,你先吃胖了再说。

    若现今再问同样的事,一生应有几次敢毫无保留去一个人,池衍会犹豫。一次太少,无从对比,便也无从判断,最重要是没有试错的机会,最后没落得相互憎恨已是幸运,更别谈取经验。三次又太多,真心会显得廉价,人也会在失败变得不够勇敢。所以两次也许是答案。

    那天挂掉电话,坐在空的候车厅里,促检票的广播于耳畔突突盘旋,最后还是放弃,手里挲向其非画过的那枚火机,再怎么小心保护,图案还是消去一些。难免会想,第二次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是否太浪费。如果可以,多的一次送给向其非好了,他更冲动也更,他有完整的人生,他应该趁还年轻,应该试着多几人。

    秦筝把向其非带来的switch拿回房间玩,池衍发,推门主卧,见向其非穿t恤衩,脖上挂巾,发尖成缕,小白净,骨绷起来,正半跪在地上从垃圾桶里捡东西。

    费解,过去向其非后脖梗拽他,“小赖狗还真翻上垃圾桶了?脏不脏?”

    向其非缩脖,“,”摊开手是几片碎纸,“我清烟灰缸发现的。”

    如当,接着是阵短暂的眩。也后悔,怎就任由收集癖作祟,票就应该扔在外面,或者直接顺窗去。毕竟哪怕恋时,追着秦之默上飞机,对方就算笑着,也会再调一句别这样了,你应该多信任我一。而日后争执,临近崩溃,解释,不是信不信任的问题,你怎么就不明白?只是想多和你呆一会儿。狗。秦之默歇斯底里后恢复短暂的平静,烟又一,说,是你不明白,我只想自己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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