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可至于日后要怎么解释当年的事,顾枕澜却一直没什么好办法。
到了第四天,阿霁终于回来了。此时山一早一晚已经有些凉了,阿霁一来,先停在门将上了,以免把寒气过给如今弱不禁风的顾枕澜。
顾枕澜将阿霁的贴看在里,心里就愈发有了底气。
他见阿霁走来,脸上就先了一个笑容。他轻轻拍了拍床板,:“过来坐。”
阿霁一见他和颜悦的样,就先恍惚了几分。顾枕澜着他坐来,自顾自又说:“你这些天很忙么?要我说,你支了这么大个摊什么,别太劳累了,又耽误修行。”
说到修行,顾枕澜又对阿霁这吃了十全大补一般飞速提升的修为有些担忧。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饭得一一吃,事要一件一件办,这事还是等他缓和些再说吧。
阿霁对顾枕澜这般和颜悦的态度似乎很是受用,顾枕澜也慢慢摸索了些许端倪。他老实地靠在床,温和地说:“我有些事,想同你谈一谈。”
阿霁浑一僵,警惕地问:“什么事?”
顾枕澜叹了气:“你放松些。我看你虽然将我捉回来,可也没杀我,对我又还不错,可见还是念旧的。那么……”他看了阿霁一:“你信不信我?”
阿霁瞠目结,没想到顾枕澜会说这样一番话,一时却不知该怎么接了。
顾枕澜又叹了气:“好吧。那我再问你,你是信我,还是信那个穆震呢?”
这却没什么可考虑的,阿霁忙:“我自然信你!”
顾枕澜欣地:“那就好。你该记得穆震那一回说的那件事吧,就是,唔,关于你家的。”
阿霁一愣:“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顾枕澜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回答也太不走心了,又:“那件事不是我的;事后我确实在场,也抱了你回来,可是……那件事不是我的。”
阿霁呆呆地:“嗯,我信。”
顾枕澜本以为要废一番了,没想到这么顺利,倒不知面该说什么了。他清了清嗓:“既然话都说开了,那你便将我放开吧。”
说着,他将绑着绳右手腕递到了阿霁面前。
阿霁却只看了一,便挪开了目光。他审视地看着顾枕澜:“什么无关要的一件事拿来,说开了就算完了?你是不是本就是想糊我!”
他说到后面,已有些疾言厉了。
顾枕澜也有摸不着脑了:“可是……别的我也再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了啊,你何必绑着我?”
阿霁狠狠瞪着他,怒极反笑:“没有对不起我?当年我才几岁,修为弱的像蚂蚁,还要带着静翕。你说坠崖便坠崖,多脆利落?好,你被无奈,我不怪你。可你上来了,为什么不回家?你本就不想知,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顾枕澜不知所措地看着阿霁疾言厉的模样,他手边那可怜的枕可遭了殃,被阿霁顺手往地上一砸,就嵌在了脆弱的木地板里。被扯开了老大一个,棉絮飞得漫天都是,飘飘悠悠地糊了顾枕澜满雪白。
还有一缕乌黑的发,轻轻拂过他的脸颊,正落在掌心。
第92章 jjwxc独家发表
那一缕黑的发, 在一片白茫茫的棉絮十分扎。顾枕澜呆呆地看着它,实诚地将心的疑问说了来:“这是什么东西?”
阿霁的耳朵已经得快要冒烟了,他一把将那缕发从顾枕澜手抢过来,厉荏地说:“发,看不来么!”
顾枕澜摇摇:“这怎么能看不?我的意思是,它怎么……为什么会在那个地方?”
床上有些发,这没什么可说的;除非秃, 否则是个人都要掉发。可是正常人谁会将自己的发收起来,还梳成一缕好好地藏在枕面?除非……
顾枕澜心一动,犹豫着说:“这难是……”
阿霁张极了, 这发他藏的十分不光明正大,万一被他认来,自己这脸可真是没放了。可他转念一想,认来又如何呢?这不能与人的已经折磨他太久了;就借着这机会开那么一窗纸, 又如何呢?
阿霁这么想着,心里又有期待。
只听顾枕澜继续:“难是你那红颜知己, 姑娘的?”
阿霁:“……”什么窗纸,本就是个一指厚、还划得面目全非的琉璃镜,想要破开就得用砸的!
这个不解风的槌摆一脸促狭给谁看呢!难不成还等着人夸他“神机妙算”不成?
阿霁简直气疯了,他冷冷地看着顾枕澜, :“这是你的。”
顾枕澜夸张地了两,而后那可恶的茸茸的大脑袋忽地就僵在了半空。他保持着一个可笑的姿态,难以置信地问:“你、你说什么?”
阿霁竟然觉得有些快意,他微微一笑, 声音更柔和了三分:“这是你的发啊,师父。”
顾枕澜一脸的一言难尽,看看阿霁,又看看自己手捧的发,忽然觉得它手得很。
阿霁满脸志在必得,可心里也不是不忐忑的。他原本打的是个温煮青蛙的主意,然而谁想到事竟朝着这样一个方向信由缰地发展了去?阿霁看着茫然无措的顾枕澜,心一横,索凑了上去,在他耳边暧昧地呢喃:“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阿霁呼的气息就在他的耳际弥散开来,灼地氤氲着他的听觉乃至全副官。顾枕澜连躲一躲也忘了,他微微侧过脸,定定地看阿霁的睛里,那里面好像有一片璀璨的星光。
阿霁薄轻启,不依不饶地继续:“我肖想你,已经许多年了。”
看顾枕澜的样,他似乎已经完全被阿霁的一番话砸懵了,在阿霁看来,那张脸上本就已经写上了“趁人之危”四个字。阿霁心一,大着胆凑上去,待他反应过来时,已将两地贴上了顾枕澜的。
阿霁心蓦地一阵狂喜,映着顾枕澜惊异又有些抗拒的神。阿霁略微挪开了,却还与顾枕澜额相抵。他的手就放在顾枕澜的后颈,不容拒绝地将他向自己。
阿霁霸的面已完全开裂了,那里面混去了不安和期待,就像一只厉荏的小狼,呲着尚未成的獠牙,可还是着柔的肚。顾枕澜心里一酸,已本能地了反应——他阖上了。
他的阿霁这些年过得一定很辛苦,而且……他也不完全厌恶刚才那觉的。
阿霁简直要被喜悦淹没了,来不及回想自己刚才那教科书一般的“刚柔并济”,已迫不及待地去品尝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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