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的兔跑来哭诉,说他的小师妹逮了他的小儿,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大半天。那还没化形的小兔倒是没受什么伤,就是后来吓得发了半宿烧。
然而阿霁本不了顾静翕。他这师妹灵智未开,还听不懂人话,讲理是说不通的。她是天生神兽,化形之后就能飞天遁地,虽然阿霁现在不难抓住她,但若是想看住……那基本上不可能。除非他在师妹房间个禁制,可是他又舍不得;那不是相当于把她关起来了么?
思来想去,阿霁只好:“朱鸟前辈,我去给你的相好重新搭个窝吧。”
朱鸟:“……”
那姓顾的又混账又刻薄,为什么能养来这么个温良恭俭让的徒弟?
而那厢苏临渊也站了起来:“我跟你一去。”
阿霁最近一直在忙着照顾苏临渊,几乎没怎么过门。他这回来一看,发现这天机山上是真的换了副模样。原来没心没肺漫山遍野跑的飞禽走兽们全都学乖了,一个个的看见人,都先小心翼翼地探来探查探查况,可见是受顾静翕荼毒不浅。
大红鸟见针地控诉:“你师妹一天不通灵智,这天机山就一天别想变回那个世外桃源清修地了。”
他们来到大红鸟的相好住的那棵树,阿霁抬望去,只见那大梧桐耸云,一都看不到,他那师妹这么小就能爬上去,还能拆了人家的窝,可见确实是天赋异禀。
天赋异禀的顾姑娘就趴在树底,伸着一只前爪趴土,也不知要挖什么。阿霁狠狠地瞪了她一,也不她听不听得懂,厉声斥:“回去以后你就给我关禁闭吧,我是不了你了,等过些时候师父关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白虎虽然听不懂人话,但是是认得一直照顾她的师兄的。她后着地站了起来,讨好地拿前爪抱住了阿霁的,还用茸茸的小脑袋蹭了他两。阿霁顿时没了脾气,十分没骨气地把刚才的呵斥吃了回去:“……好吧,不为例。”
说完,阿霁认命地御起剑,飘飘忽忽往树上飞去,准备给朱鸟的相好重新搭个漂亮的窝。大红鸟就跟在他边,惨不忍睹地暗自摇:这崽怎么这么心,连他师傅的一成不要脸也没学到。难他们邪歪频的天机山,以后竟要有个正人君掌门了吗?
朱鸟总觉得这事很玄幻。
话说阿霁才刚搭了两块木,就被大红鸟的翅膀拍了一。她也不恼,好脾气地说:“前辈,我搭得不好,你可别嫌弃。”
大红鸟急了:“哎哟,你还有心思在这搭窝呢?你快看看你的好师妹往哪儿跑去了?”
顾枕澜这一回闭关主要是为了养养,其实要不了多久。他浑真元转上三个周天,整个人就有脱胎换骨的觉。只不过亏掉的力没那么容易补,只好在漫的清修慢慢养,倒也不耽误什么。他正盘算着选个良辰吉日就关,不想却被一阵十分明显的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吵得睁开了。
能这事儿的,除了他的老相识大红鸟不作他想。顾枕澜无奈地皱了皱眉:“我说,你这是又作什么妖啊?”
大红鸟这回可是拼了老命飞过来的,它累得气吁吁,没好气地:“你还有心思说我作妖呢,你快去看看吧,你们天机山要灭门啦。”
顾枕澜:“……”
大红鸟继续:“你的小徒弟,趁着我们没留神跑了后山禁地;你的大徒弟现在已经追过去了。后山禁地啊,你再磨蹭一会儿脆直接准备棺材就好了,到时候剩你一个光杆司令不是灭门是什么?”
后山的禁地之所以会被称为“禁地”,是有它的理的。据说那个地方直通幽冥,可守而不可破,就连天机山的历任掌门都会小心翼翼地不靠近一步——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的,都已经尸骨无存了。
早在阿霁刚刚门的时候,顾枕澜就对他耳提面命过。阿霁一直都很乖,从未越雷池一步,顾枕澜渐渐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可是他却忘了,那小白虎连人话都听不懂,它知什么禁地不禁地啊!
顾枕澜自石床上一跃而,一边快速往外走,一边对朱鸟问:“阿霁可对你说什么了?”
大红鸟面无表:“哦,他让我保证不告诉你。”
当然了,大红鸟这么分得清轻重缓急的鸟类,当然不会把对鸟的许诺放在心上。他前脚送走阿霁,后脚就来奉违地告密了。
它跟在顾枕澜后,絮絮叨叨地说:“掌门啊,你说你这缺心少肺的人,为什么能养个重重义、舍生取义的徒弟来?你家阿霁不忍顾静翕稀里糊涂地死在里,又怕你为他涉险,只好想了个‘两全其’的馊主意,把自己搭去。十四岁的孩啊,还想撑起天么?”
顾枕澜没好气地打断了它:“别发这些不合时宜的慨了。我问你,苏临渊呢,他在哪?”
朱鸟一愣,不知顾枕澜为什么要在这时候提一个无关要的客人,如实:“好像追着阿霁一块儿去了吧。”
听说有男主保驾护航,顾枕澜这才稍稍放心来。他一了山就抛朱鸟,一路风驰电掣地往山后禁地赶去。
第22章
后山禁地指的其实是悬崖的一山谷。那地方跟经楼一样,非掌门不得御而行,想要去只能顺着崖上生的藤蔓攀援,本就异常艰险。山上也并没有设什么了不得的禁制,只是简单地立了块碑,写着“禁地”二字。因为天机山传承至今二十余代,还没有哪个吃了熊心豹胆的弟敢擅此地。
阿霁如今却要这足以载史册的第一人了。
阿霁站在悬崖边上,对苏临渊:“苏公,你看这藤蔓,只容一个人攀去的,要不你还是在这里等我吧。”
苏临渊却蹲,胆大包天地拽了拽那藤蔓,笑:“无妨,我看它结实得很,承载两个人的重量绝对没问题。”
说着,他竟抢在了阿霁前面,抓着藤蔓了去。
苏临渊没想到,那看似不见底的山谷,居然只要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到了实地。他放望去,发现这里只是一层稍微宽阔平坦些的平台,并不是谷底。苏临渊一抬,隐约可以看见这里距离他们的的悬崖,也不过十余丈。
不一会儿,阿霁也攀着藤蔓来了。
这与天机山也不过一墙之隔,却着实是两重天。抬看不见朗朗晴天,却有压地的黑云,迫得人不过气来,只叫阿霁觉得“抵幽冥”也并非虚言。
黑雾一层接着一层地卷过来,比鹿家寨更令人恐惧数倍。阿霁行不够,凭借双目只能看得清自己周围很小的一片地方;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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