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和李明北委屈的了,将桶放了厨房里:“只捞到了只乌,还不知是死是活。”李老太站起来往桶里看了一,顿时乐了:“行啊,捞着就不孬,明天给你们包饺吃,咱好好过个小年。”
李明南和李明北上的沮丧顿时一扫而空,将大棉袄往柜门的柜上一扔,就争前恐后的去东屋告诉王素芬这个好消息。李明西到底年纪大了几岁,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回屋后凑到正在读书的李明东跟前,忍不住问了一句:“哥,你说今天咋这么好说话。”
李明东的视线从书上挪了来,瞟了李明西一:“三个多月都没割到这么些了,再说明天又是过小年,你们今天就是拎桶回来都照样给包饺吃。”
李明西听了后悔不迭:“又被给忽悠了,你不知午我蹲冰上都快冻傻了。”
李老太拄着拐杖来听见这话,忍不住拿拐揍了李明西一:“谁忽悠你了,不见的就编排我。”
李明西捂着一两米远,讪笑着往跑:“那啥,我看看我妹去。”
李老太见状忍不住笑了两声,见明西去了,这才坐在了李明东的旁边:“明东,上个月你四叔来信说哪天到家来着,是不是小年那天?”
李明东拽开屉,从里面拿一封信来打开看了两,这才说:“是过了小年门,得腊月二十八才能到呢。”
“结婚就没领媳妇回来,生了孩也不带回来看看,这么多年好容易回来一趟又拖这么晚。”李老太有些愤愤不平:“我看呀,他里就没我这个老娘。”
李明东见李老太脸上闪过一抹伤心的神连忙劝:“这不是离得远嘛,再说四叔在那边也忙,火车票也不好买。”
“行了行了……”想起快十年没见到的小儿,李老太缓和了几分神,无力地摆了摆手:“能回来就好,明天你去再把后屋的炕再烧一遍,他们在冰市可没受过这冷。”
“您放心吧,我明儿一早就去烧。”李明东答应着。
知自己大孙靠谱,李老太放了心,拄着拐杖又叮嘱了两句才去了。
到了小年这天早上,往常起的最早的李老太还没起呢,惦记一晚上饺都没睡好觉的李明北先从炕上蹦了起来:“,你瞅天亮了!”
老太太正迷糊着觉呢,冷不丁的被他这一嗓吓得险些得了心脏病。她一手捂着一手从地上摸起拐杖两就把李明北打了去:“大早上的嚎什么嚎?去烧火去!”
李明北借着外面的亮光,三五除二上棉袄棉后就跑到厨房抱了柴火回来,先把每个炕底添足了柴火,又去厨房烧火。
北岔这个地方一年有五个月差不多是冬天,因此李家在天冷的时候,灶坑里的柴火是二十四小时不断的。饭时候大锅连着火炕,等完饭熄了火,炕底也有专门的炕用来烧火。李明北活拉,没一会功夫就把全家人都闹了起来。
蓁蓁也被李明北来的声音吵醒,一个没忍住就了来,顿时羞愧的恨不得锤了两炕:失禁什么的太丢人了啊!可怜的着泪,蓁蓁实在忍受不了底的一片,只得厚着脸哼哼了两声,王素芬听见女儿醒了立起来给蓁蓁换了块净的布。
蓁蓁对自己的现状十分无奈,小嘴忍不住叹了气,心里嘀咕了一句:人生啊总是这么艰难。
王素芬听见女儿的叹气声忍不住笑了,拿手戳了戳蓁蓁的脸:“小月孩还知叹气了,全家可就属你最幸福了,睁吃闭睡的。”说着撩起衣服就给蓁蓁喂。
蓁蓁对吃这事已经习惯到自然了,她咕咚咕咚吃到饱,打了个小嗝又睁不开睛了,临睡着前,蓁蓁还琢磨:妈说的对,想吃就吃想睡就睡的日实在是太幸福了,我觉得我可以再睡一会……
几乎片刻间,蓁蓁就睡着了,王素芬把她放到房梁垂来的悠车里,自己穿好了衣裳就要去帮忙准备过年的东西。
李老太见王素芬来洗了手就要和面,睛一横就把她伸的手打了回去:“家里离了你就不转了是不,一会秀兰就来了,有她和桂忙活,不用你这个心。”
王素芬忙说:“坐在炕上帮着粮也累不着什么,光在炕上躺着我觉得比活还累的慌。”
“有福不会享。”李老太嫌弃的摇了摇:“要是闲的难受就抱着蓁蓁在屋里溜一溜,你现在可不能累着,要是回了把我孙女累瘦了那可咋整。”
刘秀兰一门就听见这话,忍不住笑:“可见娘是喜女孩,我们当初生这些小的时候您可没这么张,也就是我脾气好,要是换了旁人肯定不乐意。”
李老太听了也笑了,了烟袋说:“不乐意也没法,我就喜孙女,谁让你生不丫片来呢。”
桂听见外面的动静,站起从围裙上抹了抹手,从厨房里来打招呼:“三婶来了,吃饭没?我给您拿个窝垫垫肚?”
“不用忙,我吃过饭来的。”刘秀兰把胳膊上挎着的篮递给桂,里面装着十个和一块:“是给二嫂补的,是给娘的。”桂接过来给李老太看了一,就将东西收了起来。
刘秀兰看着桂手脚麻利的样,忍不住羡慕地说:“咱家桂可真勤快,活还利索,娘你光可真好,看给东找个这么好的媳妇。”
李老太闻言笑眯了:“我琢磨着等明东考上大学,就把他俩的喜事给办了。”
“那好。”刘秀兰看了羞红了脸的桂,忍不住笑着打趣她:“等成亲以后桂给明东生个白胖的丫,保你把你当佛爷一样供起来。”
桂咬着嘴一抹羞涩的笑容,将辫往脖上一甩,转又回了厨房。她一边往往灶坑里加柴火,一边竖着耳朵听外面两人的说话声。
刘秀兰探着往厨房瞧了一,压低声音说问:“娘,你和东说了成亲这事没?”
“还没呢。”李老太吧唧吧唧的着烟袋:“我想着明年冬天闲来的时候办。”
刘秀兰的声音更低了:“娘还是提前和东说一声比较好,他乐意了咱在张罗,东读了那么多书,别在有旁的什么想法。”
“我知,你甭心这个,等明年你记得帮我找个好木匠给东打个大衣柜和两个木箱是正经。”李老太微微皱起了眉,又狠狠的了两烟:“希望明年年景能好一些,东是咱家的孙,成亲总不能太寒酸了。”
“娘说的是。”刘秀兰附和着了:“好在咱这漫山遍野的红松木,打个家不费事。我听我家明荣说,在北京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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