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服 - 罗究x放归⑥

    放归没有告诉罗究自己的司机等在门，最后是罗究将放归送回了家。

    放归住在离医院很近的档小区，车停在放归家楼，放归解开安全带，侧看向罗究，自然地问他要不要上去坐坐。

    罗究摆摆手，放归便打开车门车，因为义肢不便，动作稍显笨拙，罗究看着他的背影沉默，放归了车，转时罗究移开视线，放归撑在车门上，俯递来手机。

    “留个联系方式吧。”

    罗究看着放归的手机，几秒后接过去，把自己的电话号码输了去，还给放归，发现放归仍旧看着自己，眯了眯：“还有事？”

    放归收回手，摇说没事了，关上车门，车门合上后罗究才重新看向车窗外的放归，他早就发现了，放归瘦了很多，从前清澈的睛变得郁，让罗究生这些年他过得其实也很不好的觉。

    罗究一直以为放归踹了他之后平步青云，他更宁愿看到放归是意气风发的样，他真心过的人，就算让他陷囹圄，他也不愿还他一个漩涡。如果见面看到放归过得好，那也算自己和过去了别，以后跟这个人再也没有关系。

    但放归过得并不好，明明最后一次见面时健康完整，再见面却变得残破脆弱。这让罗究到很不好受，他不知看着放归时的愧疚从何而来，一定是当初闹得太难看的缘故。罗究这样想。

    后传来车门关上的声音。

    放归回过。

    罗究了车，一步一步走到放归边。

    “还是送你上去吧，免得你了事怪我。”

    放归怔了怔，便对罗究笑了：“好，谢谢。”

    因为太愉悦，放归不小心被楼梯绊了一，罗究疾手快地扶住他，放归立刻反握住罗究的手，把他拉到自己边。

    直到上到家门，放归都没有松开罗究。

    “......到了。”放归牵着罗究走电梯，罗究停来，放归也跟着停，回看他，“怎么了？”

    怎么了？

    罗究的神从放归的义肢移到两人牵着的手上，缓缓问：“你在什么？”

    “都到家门了，”放归勾勾，“不去坐坐吗？”

    罗究用审视的神上打量放归。

    “我有约了。”

    或许是应了罗究的这句话，他的手机响起来，罗究接起，那边男孩气的声音在空得甚至能够听到呼声的楼梯间格外清晰。

    “罗总，您到哪儿了？我们等您好久了。”

    罗究抬看着放归，换了惯用的轻佻语气，对男孩说：“宝贝儿，我碰到了麻烦，酒柜的酒随便喝，你们玩着，我上过去。”

    放归牵着罗究的手松开了。

    罗究手停在半空，慢慢收回侧。

    放归转，罗究再次低，看到了他左义肢，猛地咬后槽牙。

    “放归，你没必要觉得愧疚或者任何，都过去了。”罗究看着他背影，麻木许久的心脏今天重新到疼痛，一觉到痛，痛的频率就变得密集，“不是你之前对我了什么，我都不会再追究，我早就开始新生活了，你也......过得好。”

    “一开始是记恨过你，但没有你也没有现在的我，你在杭城有什么事就联系我，我还是会帮忙的，所以......”

    放归的手停在门锁上，没回。

    “我知，你早就忘记我了。毕竟是你单方面提的分手，连解释的机会都没给我。我可能到死都想不通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决绝，在你那是过去了，但在我这里......”放归没有继续往说了，他指纹锁，“你回去吧，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的‘新生活’了。”

    罗究不明白，他明明都不计前嫌，甚至愿意跟放归普通朋友了，放归为什么还这样不知好歹，难要看到自己失魂落魄才满意吗？！

    重逢后第一次见面就不而散，罗究去赴了之前的约，但酒吧里的闹并没有把他从放归萧瑟的背影带来，他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闷酒，有男孩凑到他边问他怎么了，罗究也只是笑着让男孩自己去玩。

    “让我一个人静静，宝贝。”

    他喝了一会，就到了酒吧后门去给风满打电话，那边不知在什么，接通了信号也极差，没人能告诉他到底要怎么面对多年未见的前任的指责，他烦躁地挂了电话，咬了烟燃。

    烟雾在路灯升腾消散，罗究一一想起放归。

    有些事很难不归于上天注定，例如一个人天生就会被另一个人牵动绪这件事，罗究靠着墙角像个浪汉一样坐，叼着烟看天。

    “老天爷，我对他不错吧，我能给他的都给他了。”罗究自言自语，“我上辈欠他多少这辈要这样还啊？”

    罗究就这样蹲在墙角完了半包烟，打算还是去看一放归和他说清楚，刚想站起来，兜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他掏来一看，正好是放归。

    罗究接起来，还没开，那边就先开了。

    “刚刚我的绪有些失控，我跟你歉，对不起。”

    罗究没想到放归会先发制人，刚才想说的话又忘了。

    “......”

    “说以后不会打扰你是违心话，就像你说的一样朋友也可以，我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对吗？”

    罗究闭了闭，在心里暗骂一声，说：“嗯。”

    “好，谢谢你。打扰你了，我先挂......”

    “放归。”

    “......嗯？”

    “医生怎么说，你的病？”

    那边沉默片刻，才说：“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发现了，动了手术，之后定时去复检，注意......饮。”

    罗究一气，问：“医生说会不会复发？”

    那边又是沉默片刻，才说：“有......可能。”

    罗究握着手机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他自己都意识不到自己的声音有多苍白无力：“也就是说你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啊？”

    那边不说话，默认了。

    “你家人就这么把你一个人放在杭城？你为什么不留在纽约？你回来什么？我要是今天没见到你，没看到你这副样，你死了都不关我事，你凭什么让我知你在杭城，......”罗究借着酒，说了清醒时不会说的话，“当初抛弃我的时候，我发誓再见到你绝对不会让你好过，我跟谁都这样说的，你竟然敢这么狡猾，变成这副样来让我心......”

    “我没有抛弃你。”放归解释，“我找过你，但我的护照被收起来了，你拉黑我，我只能去找罗悟，然后......”

    “算了，从前的事再争辩也毫无意义，我真的不恨你了。”罗究打断他，“你回杭城怎么没找罗悟？听说他在疗养院里养，如果你需要，我给你提供位置。”

    “我在杭城想见到的只有你而已。”放归说，“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