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貌,这也是莲对她印象刻的原因之一。得顺心、乐意,便去,一如莲一开始便去招惹姜央,无非是因为她开心。而有些事到了后来,往往会偏离我们想象的样。一如现在——
莲细的手指摸到姜央脸上,姜央便一抿,颇有英勇就义的意味。
莲忽然失笑,手指微抬,指腹在她侧脸轻而过,轻到姜央都没有发现,闭着睛:“喂,你倒是快啊,等一我就反悔了。”
“那你反悔吧。”
姜央睁开,正对上一张赛若华的脸庞笑:“我打完了。”
姜央也不是对自己多狠心的人,这女人怎么想的,她就坡驴:“你不是有重要的事和我说么?是什么?”
“不怕我了?”
“我什么时候怕你一把破剑了?”
莲慢条斯理的捋了一自己耳旁的发,慢慢释放铺天盖地的剑威来,得姜央几乎难以直视,她问:“我是破剑?我当年可是你主的本命法宝。”
姜央:“……你不破。”
“你走了以后,天帝同我说,想招揽我上天,还说什么条件都答应我,然后我向他提了一个条件,你猜是什么?”
“不猜。”
“你不猜那我自己告诉你。我跟他说,我在凡间最喜的便是思人、赏人、品人,天无法答应我第三个条件,我就说呀,只要将你给我,我就答应。然后……”
她停了来。
姜央追问:“然后什么?”
莲神微微一冷:“你在意。”
“在意什么?”
“不在意你为什么要追问?”她的语气竟像是兴师问罪了。
姜央给她惊得目瞪呆,转便怒了:“你这个女人,你是有病吧,不说算了!红莲,不要以为你是王的旧我就不敢动你!我将你神魂掬了,永生永世锁在剑,于王来说也并无损失!”
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姜央很少生气,虽然一多半是心太大的缘故,但她生气起来还是很认真的——双目圆瞪、气势凌人。
莲立刻放声音歉:“对不起。”
姜央:“诶?”
“是我错了,我不该咄咄人。”莲言辞恳切。
姜央刚刚积攒的一气愤就这么了去,她一摆手:“好了好了,不再与你计较这个,你说吧,我再不嘴了。”
莲倒是被她的好说话吓愣了一,才接起来话:“天帝答应了。”
“答应把我给你?”
“嗯,所以我想劝你一句,不要与此人,撇开他是你主仇人不说,也是个地地的小人。”
姜央咂摸了一嘴,一时说不上心里是什么觉,酸酸苦苦,相互利用嘛,也不用计较这么多,她从一开始就没有责怪的立场,于是淡淡应莲一句:“嗯,谢谢了。”
“你不难过么?”
“难过什么?”
“他自诩为你知,却转就把你卖了。”
“哦?”姜央的看了她一,那目光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他就没说别的?”
莲一晃神竟然觉得见到了以前的楚茨,意识就把天帝补上的那句话给加上了。
姜央伸指摸过自己的眉骨,睛不再看莲,轻轻地说:“原本我接近他就是带着目的的,如今他不过小小的卖我一,甚至谈不上卖,有什么好难过的。”
“什么目的?”
“既然你也是王的,我就不瞒你了,王当年觅得一线生机,我这些年一直都在帮她想办法重临三界。你来了,也多了个帮手,改日我会将你的消息禀报王的,看她有什么吩咐你的。”
“你说什么?!她还活着!”莲惊呼,同时脚步往后一退,不像是惊讶,倒像是害怕了。
“一直都活着啊。”
莲不再说话了,她的目光敛得很很。
毕竟,一把剑如果尝到了人的滋味以后,就未必再愿意成为他人手由人摆的、披荆斩棘的利剑了。
☆、第34章 山雨
姜央心实得很,这人好掌控,却也不好掌控。一旦你成为她信任的人,那便掏心窝的待你,若她不信任你,你就是掏心窝待她,那也是碰一鼻灰的命。
一旦她信错了人,那后果便不堪设想。
莲得了一个楚茨旧的名,竟然就此在姜央心博得了一席之地,不知是幸事还是不幸。
不过打莲知楚茨还活着的消息之后,压力使然,无形之就少了许多话,连调戏姜央都少了分气力,姜央乐见其成,风俊依旧奔着澜州城而去,三个人还在一,暗地里的心思早就背而驰。
风俊是在距离澜州城八百里外接到杜衡星君的消息的,阵之位已经找到,盼他速来。
于是在慢慢悠悠晃了半个月后,一行人给官差施了法术,御风而行,在一天之到达澜州城。
因为他们几人此时都在人间,也就错漏了一些消息。
比如:南海的霸陵蛟终于修炼成龙,开始兴风作浪,把南海搅得天翻地覆,天派大军围剿,却一败涂地,领兵的天王兄弟四伤其三,只有广目天王硕果仅存;比如大梁境暮云山天泉宗一时不察让一个小徒弟把封印给打开了,被祖师爷耗尽全宗底蕴才锁住的白龙驹横空世,众多修者皆命丧它。
同年,梁元帝驾崩,太宰和后勾结,扶持幼帝登基,对圣女愈加恭敬,颇有圣女凌驾皇权之上的意味。
再比如,妖王再世的消息忽然就不胫而走,她天生妖,如今尚无自保之力,只要吃了她,就能获得她的力量,成为第二个楚茨,到时候莫说是妖界,就算是想上天当个天帝玩玩,也不在话……
这天底,像是不好的事都约定好了在一起发生,本来西边壤对峙的孟良国不知搭错了哪一派一支先锋军奇袭沧州城,大梁奋而反击,两国战,澜州城受到池鱼之殃,鼻比狗都灵的行商迅速撤,以避战火。
就连远在昆仑万丈之的万妖窟,都隐隐有了动静。
万妖窟如今掌事的是左使鲲鹏和右使孔雀,原本是楚茨最得力的两个手,楚茨在世的时候两人貌合神离,楚茨伏诛后,便开始明目张胆的互相倾轧,谁都想夺得王位,却谁也没有动得了对方的本事。
“哦?她还活着?”孔雀柔弱无骨地歪在榻上,分明是男儿,却肤白貌得让女儿都自愧不如,他轻缓地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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