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里这么说,握着余嫣的手一刻也未松,挑起一半帘看向窗外示意来人快说。结果那人刚说了两句萧景澄的眉便皱了起来,握着余嫣的手也是一松。
余嫣虽未认真听来人说了什么,但隐约察觉到似乎跟当年成慧太的事有关,不由也怔了一。
待来人说完她便主动:“王爷有事便去忙吧,妾自己回去就好。”
萧景澄本不想走,但此事事关重大他免不了要走这一趟。于是只得颇为不舍地放帘吻了余嫣的额一记:“那我叫严循送你回去?”
“不用了,此离王府不远,我自己回去便是,这么多护卫和丫鬟婆,王爷还怕我走丢吗?”
“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委屈了你。”
“妾不觉得委屈,若王爷觉得过意不去,可否让妾去书肆走一趟,买几本书回家打发时间?”
萧景澄笑:“有这何难,你自去便是,只是不可叫人离远了。若有别的想去的铺逛逛也无妨,不必替为夫省银。”
“那妾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余嫣笑着目送萧景澄车,随即把一直跟在车外的忆冬叫了车里。待两人重新坐定后,她才抓着对方的手焦急地:“你早上说关来人了,此事可是真的?”
第74章 圆房 晚膳哪有夫人好。
忆冬:“人已经到了京城, 他给了婢落脚的地儿,主可要去见见他?”
“你有没有问他孩现在如何?”
“问了,但他似乎信不过婢, 不肯说与我听。只说要主亲自去见才能说。今日这么多人跟着,只怕不太方便。”
余嫣知她说得对, 但因记挂着孩便不想再等去。她既是王妃, 那每回门时只怕都77ZL是这个阵仗, 本也不可能单独跟忆冬两人去。
想了想她叮嘱对方:“一会儿去了书肆后你想办法悄悄离开,去把那个人带过来。我在后门等他过来,你顺便拿上这个。”
说着余嫣从怀里掏一件东西, 在了忆冬手里。那是一支她从前用过的乌木簪。
“你别把簪给他,以免落人。便只给他看看便可,令他知你确实是我的人,叫他来见面便好。”
忆冬收起簪记余嫣的话,接来便一路忐忑着去到了书肆。
结果今日书肆里人并不多,只有稀稀朗朗几个读者人,正在那里翻阅书册。余嫣心知这样的地方脱不易,便拉着忆冬先陪自己买了两本书,随即主仆二人离开书肆, 沿着街慢慢地逛了起来。
一面逛一面观察哪家铺里人最多,最后挑了一家卖瓷的铺, 一望去里面人攒动,余嫣当便定了此。
因里面人太多, 王府护卫们不方便, 便都守在了门。唯有忆冬陪着余嫣踏了店里。
那店里的掌柜和伙计忙得分/乏术,一时无暇应付她俩。
余嫣便同忆冬在里面装模作样挑挑捡捡,越走越往里面去。那瓷店后面也藏了一些品, 老板见状以为她是大主顾,特意叫了老板娘过来招呼。
余嫣一见到老板娘便往她手里银钱,又悄悄指了指忆冬,说要借用她家的后门。老板娘是生意人,自然没有不收的理,且看她俩皆是弱质女又衣着光鲜,想也翻不什么浪来。于是主动带让人带着忆冬从后门去了。
剩余嫣一个则被迎了旁边的一间雅室,老板娘特意拿了些上好的货品来供她挑选。
余嫣本不想买东西,但看人如此自然不好推辞,便随意挑了钧窑蟹爪纹的茶壶,叫她给包起来。
老板娘看她是在等人,于是也不再叨扰,将茶壶包好后送了过来,又命人上了清茶和果,随后便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余嫣一个人留在雅室里待着忆冬回来,一茶也未喝,越等心便越是焦急。
也不知等了多久,正有些困倦乏闷时,突然门帘被人挑了起来,一个人急匆匆冲了来。
“阿嫣妹妹,当真是你?”
余嫣被那人惊醒,顿时睡意全无。她蹭地一站起来,张地盯着来人猛瞧。
多年未年贺庆舟似乎清减了几分,也沧桑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颇为沉郁,像是遭了什么大难大似。
想起当初自己逃离京城时得他帮忙,余嫣又激又愧疚,不安:“你如今可好,当初的事可曾连累到你?”
贺庆舟却像是失了魂一般,慢慢地朝余嫣走来。边走边:“那日你落后我整个人便像是要疯了一般,阿嫣你可知这些年我过得是什么样的日。”
“是不是萧景澄为难你了?”
“哪里需要他来为难我?”贺庆舟苦笑77ZL,“我只要一想到是我害死了你,我便再也活不去了。这些年我如同行尸走,若不是为了父母我早已随你去了。但上苍怜我,竟叫你活了来。阿嫣太好了,你真的还活着,我简直不敢相信,看来他们没有骗我。”
贺庆舟越说越兴奋,苍老的脸上显不一般的颜来,整个人瞬间便年轻了好几岁。
他不顾余嫣的躲闪冲过来住她的双肩,将她仔仔细细看了个遍,喃喃:“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啊阿嫣,我还以为别人诓我呢。”
余嫣听他反复说这个,也好奇:“谁跟你说了我的事,你是怎么知的?”
她回京的事十分隐秘,又因换了份的缘故跟从前的密友都不便联系。原本她还打算婚后再悄悄给钟清薇去封信,好叫她知自己平安无事。
可没想到贺庆舟竟是知了自己的行踪,看他这样显然是特意来找自己的。这京城里还有谁认得她又会将这事儿说去呢?
余嫣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人影,从前文懿院的自然是不必怀疑的,那剩的也就只有……
她还未想清楚,贺庆舟已是一个用力将她抱了怀里。这一可把余嫣吓得不轻,她挣扎着想要推开对方,不料贺庆舟却:“你轻儿阿嫣,别声,万一叫人听见……”
“叫人听见我虽不能有好日过,只怕你也别想活了。萧景澄是什么人有什么手段你该知,我如今是他的妻。”
贺庆舟原本已亮起的双一又暗了去,忍不住咬了咬:“这事我已知晓,我是真恨我自己没这个本事把你从他手里抢过来。可阿嫣你该知我对你的心意的,我不能将你让给别的男人,一想到你要他的妻我便嫉妒得要发狂。求求你阿嫣不要离开我,没有你我活不去,就算你不嫁给我,咱们便每月哦不每半月,不不每十天这般见一面可好。我真的太想你了,你本来该是我的妻啊。”
余嫣只觉得面前这人已经癫狂,再这么去只怕自己就要受辱。于是也顾不得考虑萧景澄会怎么想,随手拿起方才老板娘替她包好的那茶,重重地砸在了贺庆舟的脑袋上。
只听一声脆响,面前的男人便怔了一,也着晃了两晃,接着一直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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