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24 蓝鸢尾(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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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蝴蝶酒量不差,可一旦喝醉就会不记事,所以她本察觉不自己躺在床上与平日醒来有什么两样,更不会记得昨晚说过什么过什么。
只剩残留在味上的酒分告诉她,昨天她喝的酒很好喝。
赤脚楼,在客厅里看到正在打扫房间的法国阿姨,看到她用英语问好,温和亲切,像是这个家里待客的辈。
落在蓝蝴蝶上的视线很友善,不消数秒便看她上的另一半血统,于是开重新用法语说了句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突然多一个人让蓝蝴蝶生片刻的不适,但很快消失,漫步楼,问:你是?
阿姨完自我介绍,又询问她午饭想吃什么。
蓝蝴蝶这才意识到,已经午了。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意识,她在这里待太久了,这个地方,离河劲太近。
抛去所有无关要的问题,她问:我可以去么?
阿姨不确定,河劲没跟她嘱咐过这个。所以她没有权利回答,于是摇。
蓝蝴蝶看来了,也就不再为难。
河劲呢?
算了,不用告诉我。
说完,蓝蝴蝶便利落转,坐沙发里发呆,脸上是闲人勿扰的模样。
她在想怎么离开。
客厅里有电话,她只知一个号码。
*
电话转接到潘箬竹手上的时候,她完全没想到会是蓝蝴蝶。
你在哪里?潘箬竹惊讶归惊讶,但反应很快,这段时间里因为蓝蝴蝶起的纠纷太多,影响也甚大,直接对整个法朵上都造成了影响,很多熟客现在都持避而远之的态度。蓝蝴蝶这几天也没消息,让人很难不跟意外联系在一起。听电话那边说话的吻疏冷如常,潘箬竹那大气也顺畅了来。
后又觉得诡谲,沈和蓝蝴蝶两人在同一时间杳无音信,不止潘箬竹会有这样的猜测:你现在跟沈在一起?
蓝蝴蝶不喜在电话里跟人,尽她要说的话很少,隔着媒介,她会斟酌,这样的形式让她觉得表达受限。
当然,这丝毫没影响她不想回答潘箬竹的问题。
帮我一。她直切主题,找到我。
这个问题倒难住潘箬竹了,她哪有这个本事。更何况就凭蓝蝴蝶的一个电话?
潘箬竹帮不了,只是拒绝的话还没说。
蓝蝴蝶接着又说:找翟潇。
告诉她我给你打过电话,告诉她沈见的最后一个人是我。
潘箬竹哑了半天,还没答应,蓝蝴蝶就把电话给挂了,似乎无需确认便咬定她会帮,连一个谢字都没有。
蓝蝴蝶没有说谢谢的习惯,但是她给到的回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女人太聪明很多时候其实不是什么好事。潘箬竹以前就觉得这句话有理,尤其是在现今男权当的社会环境,也或许是在行太久见过如此形形的男人,成功或名的,选女人的标准就本不会要聪明,甚至不需要你有脑,他们只要女人创造便利。经济时代里平平无奇的一笔易嘛。
潘箬竹想多了。可每次跟蓝蝴蝶为数不多的接总会令她发生短暂的混和质疑,对自己,对所有。
想多了,也想不明白。
比如说,此时此刻。
她永远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一个女人居然会不怕死地往刀上送。
*
翟潇找到斯兰德的时候天刚降暮,没有大张旗鼓的来倒是让蓝蝴蝶意外的,毕竟上次在宴会她已经见识过一次翟潇所在圈里的作用力。
翟潇是一个人来的,妆面致仪表得,不会令人觉得有压迫,却也不会让人产生亲和的错觉,分寸把握地相当符合份。
沈的消失貌似并没有对她造成实质的影响,最起码表面上看不来。
蓝蝴蝶结束电话后上楼换了件衣服,便就一直坐在这里等,双方看到彼此的时候都没觉得意外。
你让我刮目相看。蓝蝴蝶。翟潇终于肯叫她的名字,言语里暂时没有敌意,只是平静的说着,不是真的褒奖,我动用了所有关系都没查到你的来,你。
和河劲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说到河劲,翟潇的吻有了起伏,大抵是这个人才有直接猛烈的杀伤力。
可蓝蝴蝶不太想与河劲一起被提起。
我是我,河劲是河劲。她悠声纠正,视线轻扫了一墙面上的挂钟,计算要在这场对话上费多久的时。
翟潇绪突地,你是你,河劲是河劲?
逐渐转至愤怒,她斥责:你要是把所有人都当傻,那就是你太天真了。
蓝蝴蝶以为翟潇沉得住气,最起码端得稳,演得好也是段位属的。
可她很快从翟潇来没受控制的绪里看到了真相,起正准备结束这场无意义的对话。
翟潇朝她近,话语和步一样的急促,质问的字一个个蹦来:那天我本没带枪。你敢说不是你们同谋算计我?
翟潇咬字太用力,又由于距离过近,蓝蝴蝶清晰看到她的嘴在轻颤。
她无暇去在意翟潇说算计谁的正确与否,是她还是他们?
足够愕然的是,此时的翟潇如果说的不是假话,那么枪是河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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