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慧神有些慌张:“是皇帝……刘太妃带着皇帝在园里玩耍的时候,皇帝不慎跌了潭,那边护卫不多,伺候的几个女太监都不会,等找到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已经没气了……”
第110章 皇权 接来让谁登基?
郑嘉禾面一变。
说实话, 自从小皇帝痴傻以来,她就几乎没再去过承明殿那边了。刘太妃保护这个孩,张得跟珠似的, 时刻不离底,她不相信伺候的人嬷嬷, 更不相信郑嘉禾。郑嘉禾当然不会到小皇帝面前晃悠,自讨没趣。
再者——后面她都忙于挑选继承人,打理政事,甚至往边关去了一趟,她确实没有力再关注小皇帝那边了。
原本她的打算, 是等到合适的时机, 废掉小皇帝之后,就在外为刘太妃母选一座宅院, 赐他们安稳余生。
可是现在来看, 这个想法,可能无法实现了。
“去看看。”郑嘉禾说。
颜慧连忙带着人跟上。
承明殿灯火通明,外面已经跪了不少的人, 他们哀哀哭着, 郑嘉禾隔很远的时候就听到了。
她走上前, 步殿, 一就看到了面容憔悴,把妆都哭了的刘太妃。
刘太妃正跪在地上, 拽着太医的袖哀声哭求:“太医!你救救我儿!救救他吧!你医术明,当年他摔假山, 就是你救过来的,你再救他一次吧!我求求你了……”
太医满脸为难之:“太妃娘娘,不是老臣不救, 实在是,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刘太妃的咙里发一声哀嚎。
郑嘉禾看得不忍,声:“刘太妃,节哀吧。”
刘太妃尖叫一声,神狰狞地朝郑嘉禾扑了过来,很快就被郑嘉禾边的官架住胳膊拦住了。
“太后!你救救他!”刘太妃挣扎着,满脸都是泪痕,“他已经痴傻了,对你没有什么威胁了,我早就求过你废掉他,你别对他手,放过他好不好?”
刘太妃话音刚落,殿气氛顿时微妙起来,跪着的众人悄悄对视一,都在想这刘太妃莫不是疯癫了,敢在这里这么说攀咬天后。
她素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本不知外面政局如何变化,也不知太后已经是天后。
郑嘉禾面倒是没什么变化,她垂眸看向刘太妃,:“谁都不想有这样的意外,请节哀。”
刘太妃放声大哭。
郑嘉禾走到一边,和太医、伺候的人简单了一,得知了小皇帝在园里发生的事。
——的确是意外,刘太妃哄着小皇帝在池边玩的时候,只不过分神去喝的功夫,他就掉去了。而众人心知肚明,面上皇帝还是皇帝,实际上,早就当不得了。也正是因此,的人难免有些懈怠,等他们反应过来,叫来会的侍卫把人救上来的时候,已经无力回天。
这动静闹得太大,那些消息灵通的大臣,估计已经听说了。
郑嘉禾望了仍趴在小皇帝榻边嚎哭的刘太妃,抬手轻了额角。
她转踏房门:“传旨去,让大臣们都吧。”
颜慧应诺。
郑嘉禾到偏殿坐休息,她一手着太,有些疼。
皇帝就算再怎么痴傻,那也是一个帝国皇权的象征,大臣们总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而帝国不能没有的,就是这个象征。
虽然世人都知,一个痴傻的小皇帝,又没有什么基背景,迟早会被废掉。
但绝不是现在。
朝臣还没有好全面支持她登基的准备,百姓的舆论也没有足够倾向她,朝为官的女更是不够多……时机本就没有成熟。
况且,杨昪的态度还没有摸清,她才刚刚安抚过曹应灿……
她不能现在就贸然违抗世俗。
但若说让她立别人,她又能立谁?!
……
上元佳节,安街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到都有摊贩叫卖着,街上还有官府安排的杂耍戏班来回巡游,非常闹。
赵复先夫妇跟在秦王边,这儿看看,那儿看看,绪都很涨。他们从前没有来过安,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景象。
秦王却看着没什么兴致的模样,只背着手走在他们两个前,目不斜视,看都没看路两旁那些奇形怪状的灯。
偶尔赵复先看到什么有趣的,还想与秦王说两句,却在碰到秦王冷淡的面之后,生生把话憋了回去。
陶氏戳戳丈夫的胳膊,小声问:“王爷是不是不想带咱们来逛啊?”
赵复先也很疑惑:“可是是王爷主动提和我们一起的。”
陶氏啐他:“那是你前两天一直说,一直说,王爷给你面,不好拒绝!”
“啊,是吗……”赵复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
两人小声说话,走在前面的杨昪却突然停住脚步,他转目望了一,被一个小摊上的灯笼引了注意。
那灯笼被成了一只白猫的形状,尾翘起,趾气扬的,瞬间就让杨昪想起了之前有一年上元节,他与郑嘉禾来逛灯,她脸上着的那个黑猫面。
杨昪回忆起他离之前,郑嘉禾说她不来逛了。
待在里大约也无聊的,把这个带回去给她玩吧。
杨昪从袖摸一个荷包,正要上前,却见摊位前来了另外两个人。
看样是一对母女,年轻的那个拉着自己母亲的手,兴奋地走到那只白猫灯笼面前,伸手指着对摊贩说:“这个我要了!多少钱?”
摊贩眉开笑,把那灯笼取来,伸两手指。
“不多不多,二十个铜板。”
“这些都给你。”杨昪把荷包往摊贩面前一扔,微微绷着,有些不自然地说,“我要这个。”
摊贩愣住。那荷包还是有些分量的,他不可置信地伸手摸了摸,顿时瞪大,这里面少说也有好几两银!
杨昪眉轻皱,他也觉得这样抢别人先要的东西不好,于是他又侧目唤了一声:“余和。”
余和会意,连忙从怀里扒拉了一,又掏来几块碎银,要去递给那个女。
“这位娘……”余和话刚,呆了一,“邵、邵大人?”
女正是邵煜。
她平日里上值,都是一男装,这会儿乍一变作女儿,不仅杨昪没看来,余和也是现在才发现。
邵煜亦回过神来,连忙后退一步,拱手:“臣不知……不知这是秦王殿看的,既然如此,臣就不要了。”
杨昪颔首:“多谢。”
谁都没注意邵煜后跟着的年妇人,然而就在这时,那妇人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飞快地转过,急匆匆就往一边走。
邵煜闻声转,还来不及反应,却见原本跟在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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