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臣(皇嫂) - 分卷阅读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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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闵同光看向自己的孙女:“最近觉得如何?利么?”

    闵:“劳祖父挂念,一切都好。”

    闵同光:“你自己平时也多注意,害怕的话,到时候让你娘来陪你。是快生了么?”

    闵红着脸说:“大夫说也就是个月了。”

    闵同光“唔”了一声,:“倒是与太后娘娘的时间差不多。”

    郑源正低抿茶,闻言一顿,瞥了一正在说话的祖孙。

    只听闵附和:“是这样呢。”

    她想起了当初太后娘娘来郑府时,她在席上吐,把太后也惹吐了的事。那时候她还以为是自己的原因,惶恐不安。现在想来,想必那时候太后就已经知自己怀有了吧。

    闵的思绪一闪而过,听见闵同光又问:“大夫看过没有,有说这孩是男是女么?”

    闵:“大夫也不确定,只说看我的反应,八成是个小郎君。”

    郑源放杯盏,捋了捋胡,笑:“这是老夫第一个曾孙,不是郎君娘都好。”

    闵同光与郑源相多年,当然知郑源更疼孙女,于是哈哈大笑:“那是自然,我就是好奇嘛。”

    ……

    七月末,王桓的妻孙氏顺利产,王崇智非常兴,于是在府里摆了宴席,让王桓请了他在朝相识的一些同僚过府客。太后娘娘听说,也赐了许多财,命人送到府,摆了好几箱,看起来很是风光。

    一时之间朝臣都有些犯嘀咕,太后娘娘素来与王家不合的,难这是看前段时间王桓舞弊的风波过去了,打算重用他们父了?

    不怎么,份摆在那儿,那些被邀请的人,就还是给足了面,亲临府贺,送上贺礼。

    酒过三巡,一钩月静静地挂在天空,宾客们三三两两地散去。

    侍郎梁远上了车,朝来送别的父摆了摆手:“我这就回去了,王大人不必相送。”

    王桓连忙应是,父二人一齐朝梁远拱了拱手,梁远才放车窗帘,让车调转方向,车轱辘慢悠悠地转着走远了。

    等快要到府的时候,车却突然停了。

    梁远靠在车上,闭着,有些昏昏沉沉的。

    车夫:“老爷,有人拦车。”

    “谁啊。”梁远皱着眉,有些不悦地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

    这一,却愣住了。

    只见在车前方的不远,竟站着一个白的老,他穿着一锦袍,背着手立在那儿,形十分清瘦。

    此人正是曹应灿。

    梁远眨了眨,酒意清醒过来一些,然后连忙扶着车夫的胳膊车,走上前去,嘿笑着微微倾,礼貌地向曹应灿示意。

    ——他现在官职比曹应灿得多,理说是不用给他行礼的。

    “原来是曹公。”梁远直起,“不知这么晚莅临寒舍,有何指教?”

    曹应灿,他盯着梁远,面上的表有些严肃。

    “那王家父京,是你引见给太后的?”

    梁远一愣,然后他笑着:“是,怎么?”

    “那王桓监读书,也是你帮着上的了?”

    梁远面冷淡来,他觉曹应灿话有话,问:“曹公想说什么?”

    曹应灿定定看他半晌,没答话,也没再说什么,转走了。

    留梁远在原地,越想越不对劲,连忙叫来小厮:“你速去王家传话,就说曹公、曹公……有可能发现证据了。”

    ……

    时间八月,临近生产的几天,郑嘉禾连走路都有些艰难了,她只能罢朝,把更多的事给几位宰相去打理,每日午,由颜慧亲自把那些事务、决议念给她听。

    虽然如此,但大臣们有急事要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会照常见人,留在众人心的,依然是一个神志清醒、举止如常、说一不二的太后形象。

    颜慧只觉得心疼,服侍太后用药时,劝了一次又一次,也还是劝不动。

    郑嘉禾怎么都不会放的权利,自古妇人生产,就是最虚弱、最危险的时候,而她只有牢牢把控着一切,才能提防暗可能存在的杀机。

    郑嫣来到蓬莱殿时,看到郑嘉禾躺在榻上,倒是没有理事,一双平静地看向房的方向,像是在放空思绪。

    郑嫣走到她边坐

    “这几日我就住在里好了,”郑嫣说,“免得你心里害怕。”

    “没什么怕的。”郑嘉禾,“太医说的,我该的都了,剩的就是看天意。”

    以前她从不信这东西,但现在,也只能这么说。

    “我生你之前也很惶恐,”郑嫣握着她的手说,“但真到了那时候,不还是很顺利地把你生来了?”

    郑嘉禾无所谓地扯了嘴角。

    话说到这个份上,她索与郑嫣摊牌:“我已经想过最坏的可能。”

    郑嘉禾转目望向郑嫣:“这所有的结果,不过是一尸两命、我死它活、它死我活,或者是我们都顺利活了来。若我活着——不是哪况,我都还能应对。但我若死了……”

    妇人生产原本就是往鬼门关走一趟,不状况如何,她都必须考虑这个可能。

    “阿娘,”郑嘉禾轻声说,“我给秦王留了一密旨,就放在墙角的矮柜里。如果我死了,他就会登基。”

    郑嫣指尖一颤,抬看向郑嘉禾。

    郑嘉禾:“如果这孩还在,那我倒是能安心些。郑家与他有这个孩作为纽带,我应该不用太过担心你和阿公。我怕的就是我们都没活来……”

    郑嘉禾顿了顿,把最坏的结果说来:“那就只能趁着我还有些影响力的时候,迫他对郑家许书面承诺,永远不能对你们手。阿娘,如果是这样的况,这件事就给你了。”

    她当然相信现在杨昪对她的。但她不认为,当她与他生死分离,他还能始终如一。

    毕竟人这一辈,太漫了。

    郑嫣她的手,咬牙斥:“你就是想太多才会不舒服!太医那么费心费力的照顾你,怎么可能现你说的那况?”

    郑嘉禾:“习惯了。”

    考虑一最坏的可能,多想想后路,是她自保的本能。

    郑嫣朝她翻了个白,说:“你可算了吧!我还等着你生完孩,就回青县去!如今邵煜已经了朝堂,我还想着在青县开个私塾,再多收几个女学生。这些难不需要你这个太后的支持么?你要是事,我找谁说去?”

    “回青县?”郑嘉禾愣了一,然后听清郑嫣说的话,若有所思地,“那我留给秦王的密旨还要再加一条,让他不许阻拦女科考为官。”

    只要最近几年他念着她,乖乖听话,那等朝的女多了起来之后,他就算想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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