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曹应灿没有借着太皇太后一事,而是用别的方法让她放权,他会如何呢?
这般思绪在郑嘉禾心过了一遭,又被她压在心底。
山路转了个弯,借着路旁草木的遮掩,杨昪把手伸她的广袖,碰到她的指尖。
郑嘉禾一颤,意识把手往上缩,却更是被他握住了。
“你这是什么?”郑嘉禾蹙眉,尽量压制着声音,不想被后面那么多人与官员注意到。
“阿禾,”杨昪沉声,“难我们要一直这样偷偷摸摸去吗?”
他不想在外人面前,她只是他皇兄的妻,他的皇嫂了。
第22章 以后 杨维桢,我还是很喜你的。
“不然呢?”郑嘉禾了,“想想你我的份,合适吗?”
杨昪:“谁敢闲话?”
郑嘉禾默了默:“维桢,母后还在呢。”
杨昪想起刚刚在寺院厢房,因伤势昏睡的太皇太后。
但郑嘉禾会在乎太皇太后的想法?
杨昪不信。
如果她会在意,那太皇太后也不会到永安寺带发修行了。
“阿禾,你跟我说实话。”
“现在当然没人敢,”郑嘉禾声音平淡,“但史官会一笔一笔地记来,民间会传野史传说,后世文人,会将这些或真或假的传说编成故事,甚至诗烂曲,由天人品读评说。”
杨昪:“后事罢了,何需纠结?纵观前朝摄政太后,大权独揽者,有几个是真正清心寡,直至寿终正寝的?”
“……”郑嘉禾顿住步,把手从他掌心,放到腹前,然后继续走山路,“杨维桢,你想要什么?”
杨昪瞳孔微缩,一时不言。
“你想要与我同寻常夫妻一般,同案而,同被而眠?”郑嘉禾语调轻缓,无波无澜,“甚至,你是不是还幻想过妻贤孝,儿孙满堂的生活?”
杨昪并不反驳。哪个男人在有了心上人之后,不会想要这样的生活?但他自从得知她被赐婚给皇兄的那一刻起,他就知,自己这一辈,都不可能像寻常男人一样娶妻成家了。
郑嘉禾继续:“秦王殿如今二十有二,虽说有些晚,但若在此时想要娶妻,相信还是有许多贵女愿意的。你若不想与我这般偷偷摸摸去,只去成你的家,你随时可以结束与我这段见不得人的关系……啊!”
郑嘉禾突然被愤怒的杨昪攥住手臂,被迫转过来,仰对上杨昪那双因怒气而显得凌厉的睛。
“不想让人知便不想,”杨昪一手攥住她的手腕,一手扣着她的后腰,防止她站不稳摔山路,“一定要说这伤人的话?郑嘉禾——”
杨昪气得喊了她的全名,声音像是从牙里蹦来:“我等了你七年还不够,你还要我什么,才能相信我是为你回来?”
郑嘉禾抿住,眸光从他的面上移来,落在他的上。
两人一上一站在坡路上,郑嘉禾只到他的肩膀。
此时杨昪满怒火,郑嘉禾语气倒是不再那么尖锐,她轻轻张:“我是怕耽误你……”
一阵脚步声和说话声传过来,她赶挣了挣手腕:“你先放开,他们要跟上来了。”
杨昪嘴角轻扯,冷哼一声,却是拽着她往路边木丛去了。
那木丛间有一块石,刚好可以挡住两人形,郑嘉禾被迫跟着杨昪藏到石后面,张得大气也不敢,直到那群人和大臣们经过这里,又渐渐走远,杨昪才斜睨她一,淡声:“你说吧。”
郑嘉禾:“……”
说什么?
郑嘉禾一时大脑卡壳,什么话都说不来。
“你说你是怕耽误我。”杨昪提醒她,微挑了眉,“继续。”
郑嘉禾:“……”
他摆明了一副在听笑话的模样,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郑嘉禾白他一,扶着石就要起,右手却仍被杨昪拽着,整个人被迫蹲在那里,动弹不得。
郑嘉禾不禁愠怒:“松手!”
杨昪比她更恼,轻勾薄,凉凉:“现在知生气了?知自己的话不被人当回事的受了?那我与你说过那么多次表明心意的话,你怎么还要怀疑我的真心,让我去找别人呢?”
“……”
“阿禾,”杨昪唤她,“我不稀罕什么别的贵女,也没想再娶妻成什么家。你不想被人知,就先瞒着也没什么。总归皇帝有大的一天,到时候我们再离开安。我已经等了七年,再多个十几年,也耗得起。”
郑嘉禾听着他的话,一时怔住,她抬看他:“离开安?”
杨昪嗯了声,低望向她的睛:“你不是想去扬州看琼吗?还有北地的草原,西北的大漠,到时候,我们游遍整个大魏。”
郑嘉禾:“到时候我们都老了,要四十了。”
杨昪:“这怎算老?你我正当壮年,届时可扮寻常夫妻,在异乡,也没有人会认得我们。”
他眸带笑,说着他对未来的规划。
他回安,不是为权不是为利,只是为了她。他理所当然地畅想日后与她一起过平民夫妻般的普通生活,便觉得她也该是这么期望的。
毕竟当初在蓬莱殿,她亲告诉他,等小皇帝大,她就会还政。
可她说的不是真话。
这不是郑嘉禾想要的。
她汲汲营营,呕心沥血,不是为了给他人嫁衣。
她的后还有郑家,有阿公,有阿娘;有她培养的亲信大臣,有她一手设立的凤仪台;还有许多她想,但还没的事。
看似风光,一旦她松手,就可能瞬间崩塌,天翻地覆。多少轰动一时的家族这样湮灭,政权一夜颠覆。
今日有如曹相公这样的人公然反对她,一旦她真的退居幕后,消失在朝堂之上,等待她的又会是什么?
她几乎已经看见,那即将落在她上的屠刀。
真到了那一天,她就会成为世人,揽权政、牝司晨的妖妇。
而杨维桢,他为景宗之,先帝亲弟,天潢贵胄,在宗室利益与她面前,又会作何选择?
郑嘉禾绷着脸,没有应承杨昪。
杨昪向她靠近:“阿禾?”
“你想的太远了,”郑嘉禾皱着眉,别开脸说,“倒也不必这么急着计划十几年后的事。”
说不定他本等不了那么久,早早的娶妻生了。
杨昪了然:“你怀疑我的决心。”
不过没关系。
他挑起她鬓边的一缕发丝,动作轻柔地为她别到耳后:“那咱们就顾好现在,来日方。只一样,你不许再推开我,说这让我生气的话了。”
郑嘉禾默了默:“嗯,不说了。”
她看向他的面容,想着他今天本可以不用来永安寺的,是她为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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