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烦,烦死了。
为什么要突然搞事啊?!莫名其妙!
文东知自己父母的大概往事。他妈的娘家倒也说不上是有钱人,就是普通家,他妈那时候就是正常女孩儿,直到遇到他的垃圾爸。那垃圾也是个渣男,是个没前途的混混,哄得他妈死活要跟了跑,跟娘家闹翻了。后面的事就那样了,垃圾厌了就翻脸跑了,从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无所有的他妈带着他艰难求生。
尤其是他小时候,一怎么样了他妈就要提这事儿,就要说“要是没有你,我比现在好得多”,就要说“你就跟你那个爸一个样”……他特讨厌听这些话。他一也不想像那个垃圾。
但偏偏她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他就是垃圾的儿,就是有一的垃圾基因,就会跟垃圾一样拖累她害她。
现在她还要到华临面前去说。她怎么不拿个喇叭去跟全世界说啊?!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倒是没那么在乎全世界,他就在乎华临会怎么想而已。华临会怎么看他这个连亲妈都瞧不起的东西。
文东车去小卖拿了包烟和打火机,扫码支付的时候老板笑呵呵地跟他寒暄,问起来:“什么好事儿啊?发财啦?你妈这两天走路都是飘的,见谁都笑得跟捡了五百万似的,问她什么喜事儿又不说,就是让她请客她都请了,可没见过她这么大方,以前都说要给你存老婆本哈哈哈。”
文东笑笑,敷衍:“那谁知她的。”
“不说实话不是?”老板佯作不满,但很快就又笑了,“是你息了吧?好像看你这次回来换车了?”
“没,朋友的。”
第94章 完结
文东和老板寒暄了几句,就借回去吃饭溜了,然后在车附近找了个树荫的石墩坐着烟等华临。
一烟还没完,华临来电话了,他赶接了,叫了声“临哥”,但那边临哥没回他,在安他妈。
文东皱了皱眉,第一反应是华临不小心拨号过来了,但这可能不太大,他想了想,怀疑华临是故意的。
“我是今天听您说才知这些,文东没提过,我也就没问过。”华临反客为主地给文东妈妈倒了杯茶,坐回她边,组织了一语言,恳切地对她说,“我能明白您的意思,您是好意,为了我好,我知。”
她沉默了会儿,握着杯颜笑:“让你看笑话了。”
“没有。我倒是有自责,本来您和文东好的,我这一来就事儿了。”华临说。
她忙说:“不是,你别想,不是你的原因……唉。文东这些年是越来越好了,有你们和谓行拉扯帮衬着,他确实也是上了。”
华临问:“那您还那么说他什么呢?”
她一时没说话。
“我知您心里觉得我和文东在一起这事有奇怪,甚至会觉得他不上我,但是我爸爸妈妈都没有这么觉得。”华临说,“我跟您说实话,我妈妈确实是有那么一意见,但不是您想的那样。她没觉得文东不上我,她只是担心我和文东格上合不来,她怕哪天我们因此分手了,我会因为失恋难过。她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没想其他的。她早就认识文东了,没觉得文东差,她倒是经常说文东格比我好多了。”
文东妈妈怀疑这是华临瞎编的,但没说来。
“我和文东的生背景不一样,您看着我很优秀,我厚着脸不否认,但这是因为我从小有那个条件好好学习,接很多同龄人可能很难接到的东西。我给您打个比方,比如有个人想当程序员,可如果他家买不起电脑,甚至都没钱让他去网吧,那这件事对他来说,就会比一般人难很多,您说是吗?”华临问。
她低着,哽咽:“是我没用,不能给他提供个良好的环境……”
“您这么想又错了。”华临说,“您一个人,带着个孩,把他好胳膊好地养这么这么大,真的很厉害,我不是哄您,是真的,我爸爸妈妈提起过您,都是说您不容易。有些话可能我一个晚辈来说有冒昧,但是,您这么漂亮,肯定不少人追您,说实在话,您当时随便挑一个,生活都会容易很多。但我猜,您早些年一直不再婚,是怕文东受委屈。其实他跟我提过一回,说有次您已经和对方谈婚论嫁了,也确实是喜的,但对方家里不待见他,您最终还是为了他没成那事儿。其实,文东他都知,他也是真心您、想孝顺您。”
文东妈妈了鼻,接过华临递来的纸巾,低声说:“我知。他……”她说着就忍不住泪了,低着,“他小时候就跟我说,以后大了要给我买别墅,要给我请十个保姆,要给我买架飞机到飞……”
说着她忍不住笑了笑,笑完了说,“但是我不知为什么……我跟他没法儿好好说。他一听我说话就烦,他一烦,我也烦。”
“都是这样的,您别看我现在说这些,其实我跟我爸妈也是互相嫌,还是文东劝我。都是劝起别人来一的,自己就上顾不上了。”华临安她。
她轻轻地摇了摇,说:“我有时候,怕他觉得他妈丢人。”
“您怎么会这么想。”华临惊讶地说,“但凡是个还有良心的都不可能嫌这么辛苦养大自己的妈妈,您要真这么想他,那他是真委屈了。您自己的儿,您还不知吗。”
她急忙说:“不是,我不是……哎呀,我不是那意思,就是……就是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他,要是我更有用……”
“他也是这么想的。”华临说,“他对您也有愧疚。以前那些年他不懂事儿,走了歪路,让您为他了很多心,他一直觉得对不起您,他也觉得,如果他更有用,您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其实你们的心都是一样的,就是都不说。其实这也不新鲜,很多父母女之间都是这样的,国人在表达这块比较蓄敛。”
华临说到这里,也有自省起来。
确实都是如此,劝起别人来都是是,落实到自己上就是另一回事了。他和文东之前猜来猜去、吵来吵去的,不也是因为自以为就算不说,对方也能从自己的行动自然get到嘛。但事实上,人心隔肚,嘴上说的固然不一定就是可信的,但如果说都不说,那引起不安就是太正常不过的结果了。
其实,多人都会犯这样的错误,越是亲近,越不愿意表达意,回还要怪对方没受到。
文东把烟摁灭,听着华临在电话那说:“文东其实要的,这我估计是遗传了您的。刚才他不兴,不是对您有意见,只是,毕竟我在这儿嘛,他也要面啊,生怕影响了他在我心目的光辉形象。”
“……”
文东妈妈很好奇文东在华临的心里能有什么光辉形象,以及为什么会有光辉形象……但这实在不是一个提问的好时机。
难,华主任遭遇医闹的时候,文东而空手夺白刃了?倒是有这可能!
不过这是文东该的,华主任犯不上为这个以相许!
“不过他这么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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