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叙述这件事,“他们推来推去像踢球,即使那时我离成年也就一年不到的时间,但他们表现得尤为激烈。”
“后来我才知,他们都已经有了另外成家的对象,在谁看来我都是个累赘。他们甚至互相攀比能给的抚养费数额,就是为了能不跟我生活在一起。”
顾弛突然低笑一声,耸了耸肩:“很有趣对不对?我给你一百万,让孩离开我。”
迟洛看着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声音。
“我这么孝顺,当然会主动减轻二老的负担啦。”顾弛摊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我表示可以自己生活,只需要他们各一半我的学习生活费用。对于我的懂事他们动得要命,于是提会一直供养我读完大学,而不是成年。”
顾弛笑了笑:“你知我为什么会读表演系吗?”
迟洛心里飘过了“因为你够戏”这个答案,但立刻就被越来越沉重的绪给压过去了。
“因为——贵。”顾弛一字一顿地说这三个字,笑,“谈条件的时候他们可没说抚养费上限多少,我也知以他们的经济条件是能供我读艺校的,就是可能有后遗症,比如供不起二位的新房档装修之类的。”
顾弛笑了笑,似乎对自己的这个正确选择很是满意:“虽然他们后来有想赖账,但是毕竟我跟他们签过白纸黑字的协议了——虽然我不知算不算有法律效应,不过我想以他们这样有社会份的人,应当不会敢堂而皇之断了我抚养费吧,签字那晚他们可兴了呢。”
顾弛打了个响指:“到渠成。”
迟洛脸上没有表,只一动不动地盯着顾弛所有的动作和神。
看着他用平静无波的绪,说跟亲生父母“谈条件”这样冷酷得有些不真实的往事。
两人默默对视了良久。
顾弛打响指的手还悬在半空,保持着原本的姿势不动。
沉默了片刻,顾弛没有得到迟洛的任何回应,低声补了句:“我说完了。”
迟洛依然不说话。
顾弛的表变得疑惑起来,又过了半分钟,他才继续试探:“你……”
刚说了第一个字,他的话就被堵了回去。
迟洛很用力地抬起过来,一把抱住了他,住脖把他的脑袋埋在了自己肩窝里。
顾弛:“……”
他茫然地挣扎了一,却立刻不动了。
此时顾弛才意识到,自己之前浑的肌都是绷的,此刻才毫无防备地放松来,埋在迟洛的怀里。
迟洛笨拙地搂着他,一言不发。
你没说完,迟洛心想。
但我不想听你说了。
车祸的那天晚上,就是你跟你父母签那个可笑的协议的那天吧。
迟洛心里隐隐想起自己曾经一直狠狠反对他未成年就去偷偷学驾驶。现在想来,当时对他无证驾驶的憎恨或许冥冥都有些预示。
迟洛到自己的心脏在颤抖,他知不论顾弛此刻用多么随意轻松的语气复述这件事,他还是能够想象怀里这个故作的人那晚经历着多么大的绝望。
想象之后,就是从心底里止不住往外弥漫的心疼和酸楚。
一加一大于二。
恋人失联,家破碎。
对于那晚之后的顾弛而言,是一减一等于零。
迟洛抱着顾弛的手臂一缩。
他突然觉得,其实这么时间以来,在对顾弛能够好好生活平安快乐的烈愿望面前,自己那别扭的“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的怀疑,显得十足十得微不足。
作者有话要说: 被期末折磨到失智的作者希望这二位立刻就谈恋谢谢
第43章 好
黑暗有一闪烁着的光。
迟洛只用了一瞬就察觉了那个光的所在。
他有分不清周遭的环境,但是他能受到自己是站着的。
而那个光就在自己正前方,一闪一闪,明明灭灭。
那是从台上来的。迟洛觉自己离那个光越来越近,离台也越来越近。
他看到一个人背对着自己,手里夹着一支烟,烟一闪一闪,明明灭灭。
他认了这个人的背影。
迟洛勉力开叫那人的名字,可是却发现自己发不声音。
他往前迈了一步,觉得自己的突然变得异常沉重,像是被钉在了地板上一般。
台上的光突然不见了。
迟洛看见那人很果断的,没有一丝迟疑地纵一跃。与此同时,迟洛到自己的左心被猛地一揪,仿佛被一起扯着坠了去。
.
“……顾弛!”迟洛猛地一挣,浑冷汗瞬间冒了来。
他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不成调,虽然自己已经用尽了力气,但喊来的声音也没比猫叫多少。
前的景象清晰起来,雪白的大床,淡蓝的窗帘,透着一清晨的微光,安静得只有窗外的几声鸟叫。
迟洛息了许久才平定来。
他半撑着,回看见顾弛完全没被他打扰的睡脸,嘴角一。
天跟沈以池喝得实在太狠,以至于隔了两个晚上到现在他才真正觉得从宿醉脱离了来。他保持姿势回忆了一会,才想起来昨天午到现在发生的事。
迟洛看了看床的表,凌晨六半。
从昨天午东拉西扯到四多就没了记忆,所以他一共睡了十四个小时,难怪浑肌酸痛。
迟洛转了转脖,却突然一沉,猝不及防地被顾弛的手臂给勾了回去。
顾弛压着迟洛的把他回床上,还把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咕哝:“大半夜的不睡觉嘛呢。”
“……”迟洛把脑袋挣脱来,“你看看太好吗,早上了。”
顾弛眉拧了一,勉睁开一只,伸了个胳膊去床拿手机。
“六多……”顾弛不屑地把手机扔回去,翻回来继续像搂抱枕一样抱住迟洛,果断定义,“八前都不算早上。”
“……”迟洛被压得快要背过气去,努力挣扎了半天都推不动睡成一猪的顾弛,只好使杀手锏,“我要去找早吃……”
上的压力瞬间消失,顾弛着脸坐起来,一面床一面自言自语:“前几天我买了一很好吃的麦片……”
迟洛看着顾弛跑去泡麦片,慢慢叹了气。
后背的衣服被冷汗打,现在觉有嗖嗖的凉意。迟洛摸了摸后颈,试图把噩梦带来的窒息给驱散开。
顾弛在餐厅里叫了一声,迟洛慢吞吞地床,有神经质地低检查了一是否有什么不该有的痕迹。
检查完了以后,又觉得自己有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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