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 - 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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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聊

    Christian称自己一生所是台湾女演员Mimi。他还说她这个英文名取得不好,在英文里,「Mimi」是苦海之意,不如她的原名。邝娥。台湾人传统,偏取温柔平顺的女名。

    凌宝儿说自己从没过另一个人。他总抱怨是工作拖累了终大事——侦破咁攰!边位得闲拍拖?他总说。(破案这么累,谁有空谈恋?)

    Christian说,唔好心急,或迟或早咯。

    又过了些日,某次Mimi来探Christian,她门见到一个熟悉背影,冲上去就是一个久违拥抱。等她把怀人搂结实了,才看到Christian端着咖啡站在一旁,傻痴痴地看着他俩。

    后来Mimi不好意思地说,你们俩真的很像嘛。

    Christian说,我也没有把军仔和你搞混啊!

    他们还聊未来。

    凌宝儿在电视上看到了Mimi要和那位「军仔」结婚的消息。他立将此噩耗禀报Christian,并掏心掏肺,如要抢婚,随时奉陪。

    Christian说,逢场作戏而已。哥哥仔咪当真喇。

    凌宝儿问,那你就这么看着女朋友嫁给别人?他现在也学着说国语,因为他妈妈喜,说是认祖归宗。

    Christian说,军仔是我关门弟,他知分寸的——我对他很放心。

    凌宝儿又问,那以后怎么办?

    Christian一个厌厌的笑,等他们离婚吧,应该不会很久。我还准备了一份礼,等到婚礼那天送给他们,看杂志怎么写!

    两人同笑。

    Mimi婚礼前一天清晨,凌宝儿母亲街摆摊,不慎被车撞倒。凌宝儿急忙赶去医院,这是卧底以来,他与Christian第一次分离。

    好在母亲并无大碍,午凌宝儿急忙赶回别墅。谁料他刚一踏门槛,就有secure来报,说有人请Christian上游艇,说要海垂钓,没带一个同伴同行。

    凌宝儿心觉不好。他屋开了保险柜,取一支枪来,急忙动去到码

    凌宝儿到码时已是傍晚,远远望见游艇甲板上有人烟,再走一些,他才看清那人面貌。

    凌宝儿的人缘也并非一直这么差,他在校时有一班伙计,大家关系亲密,其一位师兄成绩最好,毕业后分去了O记,虽职位不同,但谊不改,大家一齐宵夜时常报——因此甲板上那人的脸他很熟悉,在O记各类文件榜上有名,其人绰号「飞机」,平常字都叫他Jet。

    凌宝儿掏证件冲上甲板,他冲Jet喊,皇家香港警察!唔该攞份证来望

    Jet好似一瞬被烟到,手指一抖,香烟落地,惊讶地望向他。

    凌宝儿又将话重复一遍。

    这时有人从一层船舱冲将来,是几个帮派打手似的人,可为首的那一个人,凌宝儿很熟悉。

    于是他惊,林师兄?!

    话音未落,Jet已从背后锁住他

    凌宝儿醒来时,手脚已被捆住,则被缚于一张椅上,而Christian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生死也难辨。

    林师兄与Jet一行人在离开前,在屋烧起了炭,又把门窗关闭,过不了多久,他二人就会死于一氧化碳毒——凌宝儿办过这,那案也是……

    到了此时,凌宝儿神智渐不清醒,再不能想起任何过去的事,他享受过的人生仅有二十年,因此他死前的走灯,较世人来讲也格外短。他两颊飞红,呼困难,心里只抱怨,死相咁蠢,呢次真係瘀到贴地!(死相这么蠢,这次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二十年世界在脑飞来转去,在真正闭上前,一句话在凌宝儿脑海不停响起。那句话或许是妈妈教他说的国语;或是Christian劝诫他的“唔好心急,或早或迟”;抑或是那夜一个温馨的询问——

    有D嘢,唔理结果係好定坏,其实嘢嘅人都好努力,好俾心机,不过结果就唔係人可以控制到。所谓成事在天,你话係咪?

    可惜他没来得及回答,便又打架,再次眠。

    [1]守塘:香港警匪片经典梗,指发边疆。

    [2]八仙饭店灭门案:即澳门著名的人|叉烧包案,此拿来一用。其余案名均为杜撰,亦有其梗的来源,大家可以猜猜。

    作者有话说

    上半只得一个番外,即是这篇,讲了Christian的一些故事。

    江湖,每个事件都是冰山一角。

    第四十章 岁岁平安

    王丽军是被咯醒的。

    他伸手被窝里,摸索一阵,掏一看,是盘磁带,上书「Leon王骊君 国语选」,还了张王丽军搔首姿的图片。

    王丽军再定睛一看,原来床尾摆有好几摞磁带,他翻看一,竟然全是王骊君国语选。看到这么多的自己同时搔首姿,这还真让人有不适应。

    王丽军怎么也想不到,在过去几千个日夜里,陈梨把他当唯一的神寄托。因为他母亲生前就很喜王骊君,而他父亲和王骊君确有几分相似。父母故去后,陈梨寄人篱,他本无力自立,外人的开解也只是隔靴搔。在无尽的低沉,他只好封锁对外,投想象世界,以幻想追星来抵抗现实。反正大家都追王骊君,不差他一个。

    在他的幻想里,王骊君有他父亲的人格,能在脑海里随时和他演许多父的戏份。偶尔走火,陈梨甚至会对着海报叫爸爸,但他叫之后会立被窝,羞耻得无声尖叫,直到闷得不行,才会探气。

    对早熟的人来讲,意特羞耻。但这其实没什么,毕竟满足幻想是偶像的唯一功能。只是这个幻想,过于悲剧了一

    王丽军翻看磁带时,陈梨就已醒了,但他睛,缩成一团,尴尬得要死,不敢承认那堆磁带是自己的。他对“爸爸”,其实有近乡怯的滋味儿,更没想到自己能躺在“爸爸”怀里睡一晚。虽然王丽军睡觉不老实,害他一晚被踢床三次,但他对此也绝无抱怨之心。

    好在王丽军没追问那堆玩意的来历。接着他们起床洗漱,各换衣服,陈梨赶着去练功院,脚底抹油溜了,留王丽军在原地慢慢捯饬。

    及至捯饬好了,这还不算完。他离去多年,此时荣归故里,宅门规矩,得去给几个老得不了门的辈请安。他一路上又遇见好些同辈,握手鞠躬直折腾到十来,这才到饭厅用早饭。

    这是第三批早饭。第一批供小孩吃,他们坐科,天不亮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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