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让他的自信和骄傲在顷刻间全都崩塌了。
“贺竭,宾客都到齐了。”小胖敲门来了,见贺竭脸有些不对劲,怕他是因为溺的事留什么后遗症,便关心的问:“不舒服?”
贺竭摆了摆手,撑着桌起了:“不是,只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你先去,我上就来。”
一百多米的大厅里挤满了娱乐圈各行各业的半江山,跟他私不错的向理、杨信坤、周觅这些人都来给他捧场,同行的几家影视公司的负责人也悉数到场。
公司门摆满了宾客送来的开业篮,正对着门的墙上挂着公司的金字招牌,气派非常。
贺竭打着神从办公室里走了来,大厅的音响里播放着轻柔的音乐,穿着昂贵礼服的宾客们手里托着着香槟酒的酒杯,各自聊着行业里的趣事,就好像这里是一个上社会的舞会社现场,而不是某家公司的开业典礼。
看着这样的场面,有那么一瞬间,贺竭打心底怀疑自己这么多事真的有意义吗
他喜拍戏,喜唱歌,从父亲的边逃离,靠自己的努力挣得了一片天地,可其实到后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过是想从贺傲江那里得到认可,一个父亲对儿的认可,就像贺傲江认可贺麟那样。
贺竭一现,分散的宾客就立刻朝他围拢了过去,不乏恭维祝贺,小胖叫停了音乐,将事先准备的彩带拿了来。
“我哥没来?”贺竭在人群里看到了贺竭公司的张副经理,他正在和向理聊天。
“贺总有事,所以派我来祝贺贵公司开业。”张副经理笑了笑,指了指门外的篮,“外面的那些篮都是他亲手挑的,聊表心意。”
贺竭往门外看了一,笑着说:“他总折腾些七八糟的东西。”
小胖手里拿着彩带,和新公司的另外两名员工走了过来:“贺竭,时间差不多了,先剪彩吧。”
“嗯。”贺竭冲他了,对张经理说:“一会儿再找你聊,取取经。”
员工一人一牵起鲜红的绸,贺竭站在段的红锦球后,手里拿着金的大剪刀,站在临时搭成的站台上,看着台宾客喜悦的神,他的心才稍稍有了些松弛,脸上展了平日的神采。
“今天非常谢各位从百忙之空来参加这次开业典礼。”贺竭笑扫了台一圈,“希望大家以后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让影视行业有更多的优秀作品现。”
“贺竭!你小说得也忒官方了吧!吉时都快过了!赶动剪!”杨信坤大咧咧的举起酒杯瞎起哄,脸上挂着微熏的醉意,嗜酒如命的他完全把香槟当喝,来到贺竭公司之后就一杯接一杯,没停过嘴,香槟虽然度数低,可也不能拿它不当酒啊。
贺竭无奈的笑了笑,对起哄的人们抬了抬手:“好啦,没意思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以后指望着大家多多照应了。”
“好!”台宾客纷纷举起酒杯回应了起来,笑容满面的等待着贺竭剪面前的大红锦球。
贺竭抬起了握着剪刀的手,提起肩膀轻轻呼了气,竟有些张。被杨信坤刚才那么一起哄,他的心也跟着有了小波澜,今天这么好的日,怎么都不应该把心思放在那些沉重的往事上,毕竟未来仍可期。
张开的金剪刀轻轻划开了红的彩带,贺竭的手掌托着即将被剪落的锦球,这时,大门外忽然传来了了一个威严浑厚的声音。
“这么重要的日,你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啊,贺竭。”贺傲江笑着从门外走了来,后跟着贺麟以及两名保镖。
跟以往不同的是,贺麟的神态看起来似乎绷着,完全看不到平时从容恬淡的一丝影迹,跟着贺傲江走大厅的时候,他瞥了一门外的篮,轻轻叹了气。
贺竭在看到贺傲江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被剪的锦球突然落了单,失魂落魄的掉落到了地上。
“爸……”贺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贺傲江看着他动了动嘴角,不疾不徐的走到台上捡起了那颗锦球,拍了拍上面的灰,重新放到了贺竭手里:“拿好,别耽误正经事。”
贺竭怔怔的从他手里接过锦球,脑里忽然一片空白,只是看着贺傲江走上台,又平静的退到了台宾客里。
他恍惚着,甚至都记不起后来的仪式和活动是怎么行的,直到在送走所有宾客之后,他跟着贺傲江和贺麟到了本该是属于他的总经理办公室。
从大厅到办公室短短的几十步,贺竭觉每一步都是飘的。
“新公司不错。”贺傲江走到办公桌后的窗旁,拉开窗帘看了看窗外,然后十分自然的坐到面前的办公椅上,没有给贺竭一丝息的机会,双手端在办公桌上,忽然将话锋一转,一脸冷峻的说:“这些年你也玩够了,是时候跟我回国打理家里的公司了。”
“可是我的新公司才刚刚成立,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完成……”贺竭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只能这样羸弱的为自己试着开脱。
“给贺麟吧,他比你有经验多了。”贺傲江看了看贺麟,“你们两个总得有一个继承家业吧。”
“爸,不如我回国帮你吧,阿竭他还年轻,让他多在外面……”
“他还年轻!?”贺傲江鲁的打断了贺麟,黑的两撇眉不悦的挤在了一起,“当年我白手起家的时候20都不到,他都快30了还年轻么?”
说着他吁了气,松开了眉,语重心的对贺麟说:“听说你的公司准备上市?发展得这么好不继续去可惜了。至于贺竭——”他挪动视线,瞥了贺竭一,冷冷的说:“你不知古时候人分三六九等,戏是最等的吗?贺家丢不起这个人。”
贺傲江短短的一句话,就将贺竭这些年的苦心经营全盘否定。他的心里揪着疼,绝望却又不甘心。
“我已经快30了,非常明确自己的路该怎么走。”贺竭攥着拳,仿佛那样他就能有勇气去反驳前的这个专断的“暴君”,“希望您能尊重我。”
贺麟替他了把汗,面对他们的父亲,这样横冲直撞得语气很明显不是最好的沟通方式。
没想到贺傲江的脸上意外的平静,他将往后仰了仰,用极力掩饰着的嫌恶目光注视着他,吐了诛心之语:“贺竭,你知你的名字里的‘竭’字是怎么来的么?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上的么?”
贺麟大惊失,企图上前阻止贺傲江接来要说的容。
“贺麟,你不许嘴。”贺傲江用锐利老沉的目光斥退了贺麟,“我必须让你的好弟弟明白自己的立场。”
贺竭疑惑又忐忑的看着贺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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