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眠生抬起,三指却没松开:“应该是把来了。”
“什么?”斐颜问。
陈眠生没立刻回答她,反而先问:“要是我方才没记错的话,你是不是说过,脉搏同样可以把心率来?”
斐颜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当然。”
“噢。”陈眠生这才满意地收回手指,勾笑起来。
他笑盈盈地看着斐颜,拖腔带调着。
“斐医生,你心得好快啊。”
第四十章 (二更) 来接你回家。……
听陈眠生说, 同药堂的药材一直都是从云清州那边运过来的。
每月一次,随着药堂生意逐渐好起来后,消耗的速度也就快了许多。
这天, 刚好到了该运送草药的日。
车抵达的时候, 已经快接近药堂打烊的时间。
药堂里依旧有人来, 顾五和阿初都忙着在后院卸货清药材,给病者拣药的事则落在了陈眠生的上。
斐颜收回目光,正想要去帮陈眠生的忙。人还没来得及起,吴屠夫的声音就在这时从药堂外传了来:“斐姑娘,原来你还在呀。”
斐颜动作一顿, 抬看向吴屠夫, 致意一番:“您有事找我?”
“没错没错,俺想请你去帮我儿看看病。”吴屠夫。
“今儿个摊生意好,俺忙到现在才闲来。这不,刚回家就听我那婆说我儿好像受寒发了烧。他本就弱,折腾不起, 想来想去, 也就只有劳烦斐姑娘你辛苦跑一趟。”
斐颜在同药堂当了这么些天的坐诊大夫, 上别人家看病这况也不是第一次。
闻言, 她颔首应。
“那您稍等,我收拾东西, 再去和我表哥说一声。”
另一边。
陈眠生见斐颜开始收拣药箱,再轻飘飘看吴屠夫一, 结合方才他通过设定听到的斐颜所说的话, 大概也能将吴屠夫的来意猜个七七八八:“你要去吴叔家?”
斐颜,装模作样比划几,小声:“他儿生病了, 折腾不起,我去他家更好一些。”
陈眠生侧眸看了天,眸微微眯起:“天快要黑了,要不你等我一,待会儿我陪你去?”
“没关系,我现在对东风镇已经很熟了,找得到回小院的路。待会儿你就让顾五陪你回去吧,我会快些回家的。”
斐颜眨眨,回瞟一吴屠夫着急的神:“那我就先走啦。”
陈眠生望着斐颜离开药堂的背影,又侧眸看向昏暗的天,薄微抿,半晌才转过来,继续给一个病者拣药。
-
吴屠夫的家离东街不远,斐颜跟着他,不多时便到了他家。
斐颜早先就听陈眠生说过,吴屠夫家里有两个儿,大儿已到了成婚的年纪,而小儿阿松却才七八岁大,自生起便弱多病,被烈日一晒就能暑,被寒风一就能染上风寒。
最初斐颜听到这些的时候,还觉得是陈眠生的说法太过夸张,直到真正见到了阿松,给他把上了脉时,才发现陈眠生说的那些的确不假。
阿松呈现来的脉象很弱,明明已经是个七八岁大的小童,但气血不足,脉象虚无力,再加上近来绵雨不断,染上了风寒,脉象更呈浮虚弱。
在斐颜把脉期间,吴屠夫和阿松的娘吴张氏一直候在旁边。
见斐颜沉默好久都没有说话,吴屠夫不免有些着急:“斐姑娘,你看啥来没有?”
斐颜收回手指,朝吴屠夫一个宽的笑容来。
“您放心,令郎只是染了风寒,并未什么大碍,我给他开两付药便好。至于令郎的,我再开个药方,您照着药方上说的为他调理一段时日,虽说我不能保他能和其他同龄的小儿一样,但至少应该也能有所好转。”
斐颜说完便稍稍偏过去,暗自咂了咂嘴。
这文绉绉的话风说起来可真拗。
吴屠夫自然没有注意到斐颜的小动作,一听阿松的弱也能得到改善,瞬间激动起来,忙:“那真是太谢斐姑娘你了。”
“吴叔你不用跟我这么客气。”斐颜说着,翻随药箱带来的纸笔,开始一笔一画地写起药方。
不得不说,好在每日有陈眠生督促着她练字,斐颜现如今写来的字虽仍远远比不上陈眠生的平,但总算是看得过去了。
她三两就将药方写好递给吴屠夫,再从药箱里拣了几株预备的草药,小心用黄麻纸包好:“今天先给阿松服这一付药就好,剩的吴叔你可以等到明日再去药堂拿。”
吴屠夫连忙称是:“多谢斐姑娘。”
斐颜又重新将药箱背回背上:“既然这样,那我就先告辞了。”
然而雨连绵,等到斐颜推开房门的那一刻才发现,屋外面竟不知从何时起起了雨。
跟来送她的吴张氏“哎呀”一声:“糟了,这怎么又突然起雨来了?”
斐颜稍稍蹙眉:“吴婶,你家里有多余的伞么?”
闻言,吴张氏面难:“这可真不巧,前两日我将伞借给镇西的刘大了,她到现在都还没还给我呢。”
她转望一丝毫不见有减小趋势的雨幕,:“这雨不知还要多久,斐姑娘,你要不在咱家里歇一晚,或者等雨小一些了后再回去吧。”
斐颜想起她离开同药堂之前和陈眠生的保证,意识摇摇:“不行,我表哥还在家里等我呢,我要是回去得晚了的话,他估计会担心。”
吴张氏:“可是这么大的雨,你要怎么回去喏?”
斐颜余光瞥见竖在角落里的斗笠,前一亮:“吴婶,那个斗笠能借给我用一用么。”
“当然可以,不过,你要着斗笠回去?”吴张氏皱起眉来,“可是这样你也会淋着雨呀。”
“没关系,我好,淋这么雨不碍事的,”斐颜拍拍斗笠上的灰,稳稳地将其带到了上,“那我就先走啦,改日再来还您家的斗笠,告辞。”
吴张氏还来不及叫住斐颜,斐颜就已经闷冲了雨幕里。
日的雨说不上浩大,但斐颜穿得薄,雨打在她上,依旧觉得冰凉凉的,渗人得。
她推开吴家大门,正要将斗笠往压一压,余光忽然瞥见一抹熟悉的影。
陈眠生正撑着一把素白油纸伞,就站在吴家对面的树荫。
斐颜瞬间愣在原地,连雨接连打在肩上都不自知。
还是陈眠生侧眸发现她的影,撑着伞快步走到她面前,微蹙着眉心小心将她护了伞:“怎么光着斗笠就来了?”
气扑面而来,斐颜顿时觉得周围的温度都随着陈眠生的靠近升了几分。
她不自在地抿了抿,小声:“吴叔家的伞借给别人了,除了斗笠,也没其他什么能够遮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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