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刚变回人和陈眠生那一次,亦或是先前给张松开药方的时候,她都已经用过笔了,但那两次的握笔她都是随心所,完全没有考虑过还有握笔姿势这件事。
这回有陈眠生盯着,斐颜反而浑不自在,光是握着笔杆就觉得别扭得很。
她接连变换了好几个握笔姿势,都没能找到最顺手的那一个,一时不免有些心急。
陈眠生温的声音恰到好地平复了斐颜的急躁:“笔杆放于指和无名指之间,四指绕笔杆旋转,小指再慢慢离开。”
斐颜微愣,片刻后意识到陈眠生这是在教她。
她尝试着照陈眠生的说法去握,竟真觉得握起来顺手了不少。
陈眠生:“再试着将大拇指放在笔杆上,找到最适合的发力。”
斐颜小心翼翼地将大拇指覆上去,抬瞄一陈眠生:“是这样?”
陈眠生笑着颔首:“对,你得很好。”
这直白的夸奖一时让斐颜有些不习惯,她轻若蚊蝇地应了声,接着又:“然后呢?”
陈眠生:“寸放在桌面上,手腕悬空,掌心虚握,不用全都贴上去。”[1]
斐颜稍微调整了姿势,复向陈眠生投去疑惑的目光。
陈眠生敛眸,里藏了些笑意:“别张,你握得太了。”
斐颜抿抿,手里力放松了些。
陈眠生失笑:“再试试?”
斐颜:“......”
这一连串调试来,反倒搞得她又张了起来。
看着小姑娘的握笔姿势又变得生,陈眠生有些无奈地叹了气。
他不叹气还好,这叹气声一落在斐颜耳里,更让她觉得有些无措。
她咬咬,转过正想要对陈眠生说些什么。
谁知连音节都还没来得及发,斐颜的瞳孔便微微一缩,整个人怔愣在原地。
松木冷香的气味骤然变,陈眠生原本站在她后,此时却往前走了半步,离她更近了些,更像是侧拥的姿势。
他伸手,修的手指控着笔杆,另一只手的指尖却了斐颜握着笔的那只手的掌心里。
指腹与掌心相碰,若即若离,轻轻地、缓慢地,引导着斐颜的掌心同笔杆的距离扩大了些。
明明微凉,陈眠生的手指碰上来的那一刻,斐颜却觉得好似有漫天绚烂烟在她脑海里绽开。
如此过后,陈眠生神自若地将双手松开,又克制地退回到原位,朝斐颜微微一笑。
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看,这样不就握得好了么?”
第三十九章 (一更) 斐医生,你心得……
在准备晚这样的事上, 虽然斐颜已经明确表明过陈眠生的厨艺不如她。
但陈眠生也不想将这件事完全压在小姑娘上,最终商议一人着一次。
今日刚好到陈眠生,他侧眸看了天, 曲起指节在宣纸上轻轻叩了叩。
“那你先这样练着, 我去饭, 好了再来叫你。”
斐颜嘴,不自然地将陈眠生方才碰过的那只手往后藏了藏:“好。”
等到陈眠生离开书房后,斐颜手里握着笔,对着那张空白的宣纸神。
虽说她是不在意这动作的吧,但如果是放在这个时代, 陈眠生离得那么近, 那样碰她手心的动作,真的不会太过亲昵了吗。
先前陈眠生不当心握住她手腕时都觉得逾距,现在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开放了。
这样胡思想的结果便是直到陈眠生好晚,到书房门来唤她去吃时,斐颜都还没开始落第一笔。
她忙不迭将笔放回到笔搁上, 跟着陈眠生一路去了柴房。
陈眠生照例的是她当小橘猫时最吃的那几样菜, 接过他递过来的盛好的饭碗后, 斐颜随意地夹了块回锅吃。
还没, 斐颜便没能控制住表,很轻微地皱了眉。
陈眠生注意到她这小表:“怎么了?”
斐颜眨眨, 尽量委婉地:“陈眠生,你是不是饭的时候不小心用多醋了, 我怎么闻着有好大一醋味?”
陈眠生:“......”
他面不改地夹了一筷碗, 鸦羽般的睫微微垂着,想也不想便应:“没有,你闻错了。”
“这样的么。”见陈眠生吃起来不像是有问题的样, 斐颜也跟着信任地将那块放嘴。
刚嚼了一,她便被酸得五官皱成一团。
陈眠生又骗人。
好酸。痛苦面jpg.
-
给张松的隔日针灸持续了达半月时间。
完最后的一次针灸后,斐颜又给张松重新开了付药,并让他偶尔来找她一次针灸为最佳。
张松自然是满应,他又往药堂的后院方向望了,从腰间别着的布钱袋里取了块碎银递给斐颜。
“斐姑娘,这些天我想了又想,先前陈掌柜从我家拿走的那什实在是不能拿来抵药钱,这些碎银你先收,至于剩的那些,我今后再补上行么?”
斐颜闻言有些发懵。
陈眠生从张松家里拿什么东西来抵药钱了,怎么从来没有和她说起过?
正打算要向张松问个明白时,陈眠生的声音却先一步悠悠传了过来:“张叔,之前不是已说好了么,那件什已经够了,你要是再给碎银的话,岂不反而变成是我占了你的便宜?”
“可是......”
张松还再说些什么,一旁的顾五极有力见地快步走过来,苦婆心地将他劝走。
“张叔,既然咱们掌柜都这样说了,你就听他的吧。来,到这边来,我再药方给你抓两付药。”
完全于状况外的斐颜眨两睛,一脸茫然地看着顾五将张松给拉走,再扭望向陈眠生,小声地问:“你拿人家什么东西来抵药钱了呀?”
陈眠生挑眉:“想知?”
“当然啦。”斐颜小啄米似的了。
陈眠生:“那你随我来。”
斐颜随陈眠生走到后院,见他从石桌取一只竹蜻蜓来,不免疑惑地皱了皱眉:“你买竹蜻蜓什么?”
“不是买的,”陈眠生勾笑了,“我从张叔家拿来抵药钱的什便是这个。”
斐颜闻言一怔,顿时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
她没听错吧,陈眠生居然用这样一只竹蜻蜓,来抵那么贵重的药的药钱?
她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见陈眠生将那只竹蜻蜓递到了她的面前。
“喏,给你。”
斐颜更懵:“给我?”
“先前你与我去逛集市的时候,不是稀奇这竹蜻蜓的么,”陈眠生角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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