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哥, 原来掌柜的这位表房亲戚这么厉害,还懂得医术的啊?”
关于斐颜懂医这件事,陈眠生没和顾五提起过。
不过联想到小橘猫以前在药堂里的表现,以及来药堂里抓药的病者和陈眠生的病都无端好了的事,这个问题的答案于顾五而言, 倒也不算难猜。
不过说到底, 阿初终究只是陈眠生在东风镇随意找来的一个帮工,有些事不用让他知得太过详细:“这是掌柜的亲戚,我怎会知晓,你要是真这么好奇,还不如自个儿问她去。”
阿初当然没那胆, 他缩缩脖, 又怂到一边继续磨药。
至于斐颜在抓完药后便开始闲得没事。
她百无聊赖地在药堂里东瞅瞅西瞧瞧, 注意力忽然被钉在墙上的芦苇条勾了去。
那晚在旁街的经历她自然没有忘记, 那位老人家说过的话仍旧记在心里。
不知这么时间过去,老人和她所说的那位老过得怎么样了。
先前因为受限于猫的, 斐颜没法亲自前去。
她又不知该怎么和陈眠生,好让陈眠生去帮那家人的忙。
左右现在没什么事, 斐颜记挂着老人提到过的病, 心里实在是放心不,脆走到陈眠生边,葱白的手指戳一戳他的衣袖一角, 小声。
“陈眠生,我和你商量个事儿呗?”
斐颜手上没有用力,戳在陈眠生上,跟小猫儿挠似的。他牵牵角,从经书里抬起来:“嗯?”
斐颜:“你还记得旁街上那位老人家么,就是卖芦苇条的那位。”
陈眠生沉片刻,很快在记忆里将人对上了号:“记得。”
斐颜:“那天我听见她说,她家里有位病人。我想着正好趁今日有空,去打听打听她家住在何,登门拜访一。”
闻言,陈眠生眉梢微扬,乎斐颜的意料,他竟弯笑了。
斐颜觉得奇怪:“你笑什么?”
“没什么,”陈眠生单手托着,抬了抬,“只是没想到小猫儿还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
斐颜正要开说话,又听他继续:“不必担心那位老人家,那日过后,我便让小五安顿好他们了。”
斐颜一愣:“啊?”
陈眠生便将那晚自己的考量说给了她听。
稍稍停顿两秒后,又。
“只是没想到小五一去便发现况没有那么简单,在征得老人家的同意后,便让人将他们送到云县更好的医馆里看了病,如今已无什么大碍了。”
本以为这样和小猫儿说了实话后,她会觉得欣喜。哪知随着陈眠生说得越多,斐颜的眉心却蹙得越。
陈眠生察觉不对,适时止住了话,轻声问:“怎么了?”
斐颜抿了抿,垂在侧的手握了些,她垂眸犹豫了好久,才迟疑地问了藏在她心里好久好久的疑问。
“陈眠生,我是不是从来都没有问过你,你到底是谁?”
区区一个偏远小镇的药堂掌柜而已,为什么谈吐气质与这里的人格格不,衣住行的条件也和周遭的人完全不同。
还有药堂里这么多的名贵药材,他曾给顾五的那一块刻有“生”字的玉佩,曾来东风镇寻他的陈冰婉......
这样的疑太多太多,以至于斐颜很难不去怀疑陈眠生的真实份究竟是何。
陈眠生微怔。
斐颜问得很轻,甚至说这话的时候,视线都只是在药堂四随意瞟着,好似这只是她漫不经心、随问的问题而已。
但陈眠生再清楚不过,这绝对不会是他一句“我是陈眠生啊”这样简单的回答就能够糊过去的。
他张哑然,沉默半晌后才低笑了,只:“怎么突然想起要问这个。”
“因为我和你说了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是什么份,”斐颜说到这里停顿了两秒,终于抬起来看向陈眠生,“你却好像从来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机会,让我也了解一你。”
闻言,陈眠生眸一沉,微眯了眯。
此时药堂周遭还此起彼伏着其他人的说话声,陈眠生和斐颜两人之间却像是陷了死一般的沉寂。
时间仿佛在斐颜话音刚落的那一瞬便静止了。
如此过了好时间,斐颜才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直起了。
“抱歉,是我疏忽了,我好像没有这样问你的立......”
倘若放在现代,说到底她现在和陈眠生也只不过是租客和房东的关系而已,甚至她还是个没过房租费的租客。
这样想来,她的确不该这样直白地问陈眠生这么隐私的问题。
就好像是在兴师问罪一样。
最后一个“场”字的音节还未来得及发,陈眠生轻轻开了。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只是......”说到这里,陈眠生忽然想起什么,沉声笑了,吻有些许无奈。
“斐颜,同你一样,我也有一些不可控的原因。所以,我可能暂时还不能告诉你,你想知的那些事。”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如果今后寻到机会,可以与你说了,我一定毫无保留地全都告诉你,好吗?”
不知怎的,在陈眠生说这些话的时候,斐颜透过打在他脸上明明暗暗的光影,好似又重新回到了她还是小橘猫的时候,她第一次在小院书房里找到了他的药方那一天。
那时候陈眠生站在她的后,脸上的表和今日如一辙。
都是她看不明白的晦涩难懂。
斐颜莫名觉得心有些烦躁,又清楚自己不该产生这样的绪。
陈眠生的视线还停留在她脸上,斐颜吁了气,闷闷地“噢”了一声:“那你忙,我先回去了。”
她转正要走,衣袖一角却被一力量轻轻拉了拉。
斐颜扭。
只见陈眠生眉稍舒,角微微翘着,温如玉的脸上居然带了几不可察的讨哄意味。
斐颜听见他轻声问:“斐颜,你想去走走吗?”
-
陈眠生最终带着斐颜去了东风镇里唯一的那家书铺。
倒不是为了他自己,刚一铺,他就领着斐颜去到摆着医书的那一柜。
斐颜的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倒好,看见医书便彻底走不动路。
诚然,她在现代看过的医书已经不少。
但倘若能够最直接地接到这个时代前后的医书,于她目前而言更加重要。
她一选就选了好几卷,要不是考虑到的都是陈眠生的文钱,且这个时代的书不同于现代,大多都是又厚又重的话,她险些就动了要将整个书柜搬空的心思。
陈眠生一路都跟在斐颜后,见她手里并未拿太多卷书,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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