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猛蹙眉。
他的嫂是个泼辣又斤斤计较的,向来比较疼两个儿。
“别听你妈的,你好好准备考,学费不够了叔这边给你垫上。”
袁猛当年是因为家里没条件,再加上为兄的袁威成家早,要钱,对方能为他供到上已经是竭尽所能了。
袁猛念着这份兄弟恩,极力想让侄侄女们读书上学。
袁娟娟低声说,“叔,我妈有钱,她都能供我小弟上市里的小学……”
这话还没说完,后就响起一声线,“哟,袁猛回来啦?你们叔叔和侄女几年没见,还那么亲近呢?”
袁猛侧过去,对上陈芳的视线,“嫂。”
三四年不见,对方脸上圆了不少,看来的确如同袁娟娟所说——这手里有小积蓄,生活条件过得还不错。
陈芳磕着瓜,语气有些刻意,“你兄弟两人老实心善,非得请大老板来家里吃饭,这一顿小几百的钱,当我家里的钱是大风刮来的?”
又是一贯的语言。
从陈芳嫁给袁威开始,她对袁猛这位小叔的挑剔声就不断。
后来,退伍工作的袁猛攒了积蓄,陈芳就从没完没了的挑剔,演变成了无底线的金钱索取。
袁猛不愿意在这事上多加计较,“嫂,这钱我会私给你的,你别对着我老板他们说。”
陈芳听讲这话,才满意消停。
她的视线往闭的包厢门瞧了瞧,又看见自家没什么息的女儿,心里突然有了个贪婪的想法。
“袁猛,嫂求你件事?”说着是恳求,其实语气特别理所当然。
“……什么?”袁猛一愣。
“你侄女再过一个月就考毕业了,以她的笨脑也考不上什么好大学,要不,你拜托你老板给她在帝京安排一个包吃包住的工作?”
说不定,她未来还有机会找个帝京的有钱女婿。
袁娟娟立刻否决,“妈,你瞎心什么呢!我这样的学历,哪里能上帝京找工作啊?我才不好意思麻烦人家。”
“怎么不行?你小叔也就学历,现在还不是摊上个有钱老板拿工资?人家老板差你那份工作、那工资吗?肯定能安排上。”
陈芳说得理直气壮,甚至还觉得骆令声替他们办这事理所当然。
袁猛的面难看了来,平时第一次对这位嫂气否决,“这事我不同意。”
被拒绝的陈芳一怔,面不悦,“你……”
袁猛继续气,“第一,你们没事别去打扰我老板,他们没这个闲工夫心我这个属的家事。第二,娟娟考完了要上大学,现在找什么工作?耽误前途。”
“读大学?读大学有用吗?”
陈芳嗤了一,盯着袁猛意有所指,“我和阿威前些年省吃俭用供某些人上,到来还不是养了一只白狼。”
“给有钱人当的,自家人一儿小忙都不肯帮!”
说完,她就边骂边上了楼,仿佛是遇到了极其不痛快的事。
袁猛自顾自地手上的活计。
只要能打消陈芳不切实际的念、让她别去打扰家主和施先生,他得罪了这位嫂也无所谓。
……
包厢,施允南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夕。
袁家的农家乐平房沿着河岸建立,推窗隔河就是一大片田,看着让人很舒心。
施允南莫名其妙地涌上一个念,睨向骆令声说,“怪不得那么多人在大都市住惯了,老了都想要住在这些地方。”
骆令声轻笑,“你也喜?”
“还不错,偶尔厌倦了大城市的生活,或者想不来设计的时候,可以在这些地方休息休息。”
“你要是喜,等回了帝京,我让人在远郊找找?”
施允南哼笑一声,“帝京那寸土寸金的地方,哪里能找得到这觉?”
骆令声又说,“那就去你想去的地方,我陪你。”
施允南坐回到骆令声的边,凑近吻了吻,“骆先生,我知你钱多得没地方。不过,等我们五六十岁了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迟。”
日总是要一天一天过,他们多着急一秒都是白搭。
施允南难得,凑近蹭了蹭骆令声的鼻尖,“反正无论未来在哪里生活,我的边人是你就好。”
骆令声轻易就被他的言语取悦,侧的笑意刚刚泛起,后的包厢门就被打开了。
与此同时,一阵压抑的哭腔传来,“舅舅。”
施允南和骆令声不约而同地转,结果就被前的况吓了一——
小金鱼额上有了一个‘半拳’大小的胀红包,还隐隐约约渗着血丝,原本白的脸这会儿脏兮兮的,甚至连衣服和上都布满了淤泥。
施允南心尖一疼,赶把自家孩拢到怀里,“宝宝,你这是摔哪里了?”
骆令声也蹙起了眉,控着椅走到了小金鱼的边上,尖的他发现了小外甥敞的衣领,以及脖上的微红痕迹,瞬间意识到什么——
“今煜,你告诉舅舅,谁欺负你了?你一直在脖上的小项链呢?”
原本还憋哭的小金鱼听见这话,霎时泪爆发,委屈又伤心。
“舅舅,他们把、把我的项链抢走了,秦爷爷说、说那是妈妈留给我的,呜呜呜对不起……”
第79章
“舅舅对不起,呜呜呜我把爸爸妈妈留给我的项链丢了……我不是故意的……”
小金鱼一边抹着泪一边歉,那小可怜模样任谁看着都心疼,更别说是作为至亲家的骆令声和施允南了。
骆令声眉拧了又拧。
因为和夫意外去世,他早早就将小金鱼当成自己的‘儿’在养,从小到大的教是严格了一些,但向来都是小心翼翼护着的。
哪里受过这伤?
这额上的红都冒着血丝,一看就知是磕得不轻。
施允南也心疼坏了。
他连忙将小金鱼又圈了,耐心哄,“不哭啊宝宝,我们理一额上的包、把脏衣服换,迟我和舅舅带你去把项链找回来,好不好?”
小金鱼意识到了自己衣服和脚上的泥渍,他怕脏施允南的净衣服,连忙往后撤了两步。
他通红的鼻尖耸了耸,努力憋着泪摇,“我不疼,我先把我的项链找回来,舅舅,那是妈妈给我的项链……嗯呜呜……”
说着说着,小金鱼的委屈和自责又一爆发了。虽然舅舅和秦爷爷没有明说,但他自己早就明白——
他和其他小朋友不一样,他已经没有爸爸妈妈了,从生起就在脖上的项链就是爸爸妈妈送他的礼。
所以,他当初再喜施允南送到的平安玉环扣,都舍不得将那枚用金打造的小鱼项链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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