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失去的些许行动力,他得依靠时刻清醒的理智来避免不必要的伤害。
施允南还以为骆令声是在意瓶被自己喝过,神微变后又自顾自地饮了起来,底的醉意又重了些。
骆令声迟疑了半秒,“伤还疼吗?明晚我再给上一次药。”
上药?
施允南想起了刚刚在车的那暧昧氛围。
带着醉意的目光连在骆令声的脸上,盯着盯着便又不自觉晃神,施允南在心里自嘲般地嗤笑了一声,突然有些后悔了——
刚才在车厢里,他就应该趁机贴上去才对,怂个什么劲?
可亲过之后呢?
骆令声是会像傻一样冷看他,还是怒不可遏地直接终止合约,还是会……顺理成章地接收这份突如其来的愫?
一瓶半的烈酒开始起了作用,施允南的思绪有些了。
“骆令声,我们……”
他喊了一声男人的名字,试探的话到了嘴边,尖抵着牙齿又停。
施允南破罐破摔地又给自己了酒,酒意在里堆集的越发郁。
“怎么了?”
骆令声反问,用目光静静勾勒着施允南的廓——
他的发蓄得有些,夜风偷跑虚掩的玻璃窗扬起发丝弧度,有不可言诉的凌。
骆令声的视线由上往落,注意到对方薄上落不落的酒珠。
诱得蛊惑人心。
勾得人想要去凑近去尝尝味。
骆令声眉微微凝固,鬼使神差般地伸手轻巧蹭去。
略带薄茧的指腹上柔又温的,极易挑起某些藏在心的不为人知的邪恶念。
施允南已然分不清脸颊攀升的意是源于酒意,还是源于这场毫无准备的亲昵碰。
他意识地动了一小巧的结,“嗯……”
如同猫咪呢喃。
骆令声完无缺的冷静裂一隙,不着痕迹地缩了两人的距离。
“少喝酒,小心明早起来疼。”
他心不一地说着,还停留在侧的指腹又重重压了一。
又又麻。
施允南只觉得自己被酒意麻痹的大脑就像是老式的收音机,在这一秒断了信号,只留一片毫无绪的混噪。
或许是酒壮怂人胆。
施允南在呼厮磨间忽地凑了上去,试探地想要索吻,骆令声像是更早查探到了他的意图,微微偏了。
沾着意的似有若无地蹭过嘴角,比直接亲吻来得更暧昧,更朦胧。
短暂的像是一场错位锋,却也炸得浑血沸腾。
施允南迷糊又愉悦眯了眯,像是沾了什么了不得的便宜,“骆令声,你的角好凉,但好。”
到底是谁而不自知?
骆令声了一气,藏着急促的起伏,“你喝醉了。”
他藏在侧的右手拢,指节用力地像是要钳里,饮鸩止渴,不过如此。
施允南慢了两三拍,迷糊承认, “嗯,是喝醉了。”
醉意上得很快,困意也跟着来。
他晃晃悠悠地跑到浴室去漱了,又晃晃悠悠地眯走回,整个人直接顺着柔的大床倒,还真像原先所说的那般——
“我酒品好,喝醉了就安安静静睡觉。”
骆令声静坐在椅上,直到的那意稍有平息,才缓慢地松一气。
他准备去关床灯,让对方有个好眠。
耷拉的施允南察觉了这,醉意里残存一丝本能的抗拒,“……别关灯!”
有些说不上的慌张。
骆令声凝了一两秒,卡在半空的手收了回来,“知了,不关灯。”
施允南得到应答,醉意昏沉地合上。过了许久,他才在糊不清了一句——
“骆令声,我好像开始……”
骆令声明知这只是无意识的醉后低喃,还是应了话,“开始什么?”
“开始有一喜你了。”
“……”
骆令声沉默注视着床上的人。
直到对方传平稳而绵延地呼,告诉他刚刚不过是醉话一场。
有些人是睡踏实了,恐怕他今晚要睡不着了。
骆令声扬起一抹无奈的笑意,主动替施允南拢好被。
他停在被上的手迟疑片刻,这才珍而又珍地抚摸上沉睡人的脸,低声回三个字——
“还不够。”
你只有一喜,还不够。
……
次日,施允南醒来时差到分不着东南西北。
他伸手抵上自己的脑袋,无意识地发两声刚睡醒时的低喃。
哒哒哒。
拖鞋踩地的小跑声响了起来。
守在门许久的小金鱼听见房间的动静,第一时间冲到床边,“小舅舅,你睡醒吗?”
施允南还有些发懵,眯了眯,“嗯?你怎么不去上课?”
“学校放假呀。”
小金鱼双手撑在床沿,可兮兮地偏了偏脑袋。
“舅舅说你昨晚喝酒了,不让我吵醒你,可小舅舅你赖床也太久了,我都吃过早饭了。”
施允南撑着爬起来,试图在脑海回想昨晚的经过。
可惜,那一瓶半的威士忌的后劲实在过猛,他少有地发觉自己醉后的记忆断了片。
不过,那个蜻蜓般的侧吻……
到底是他的醉后冲动,还是他依靠酒意了个梦?
——唰啦!
突然闯卧室的刺光打断了施允南的思绪,他意识地挡手眯、适应光线。
“小舅舅,你等等我!”
拉完窗帘的小金鱼又啪嗒嗒地往外跑。
不三分钟,他又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杯气腾腾的陶瓷杯走了来,“给你的!”
小金鱼的手力气有限,就快拿不稳了。
施允南连忙接过,笑问,“你给我倒温开呀?”
“里面加了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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