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锐不占人便宜,“你们要是觉得不公平,可以再找一个人过来帮忙,别到时候输了、酒喝不去了,就怪我们在人数上欺负你。”
付遇扬了扬颚,“瞧不起谁呢?”
想他浪遍全名牌夜店的时候,对方还不知在哪里混呢?这单纯拼起酒量,付遇向来就没怕过谁。
“允南,你来猜。猜赢了最好,猜输了我替你喝。”付遇半不发憷,“今晚不把他们喝倒了在脚喊爸爸,我付姓倒过来念。”
“嘁,装模作样。”原锐刺了他一句,拿起桌旁的骰甩给侍者,“你来吧,公平些。”
侍者神飘忽了一瞬,领过任务。
他看上去特别专业地式甩了两,这才又猛得压桌,“大小?首局一瓶酒。”
“我猜小。”施允南没有半分犹豫。
“正好,我就喜往大了猜。”原锐回。
侍者打开骰盘,六个骰,合计二十四,偏大。
侍者见此,默不作声地将早已经开盖倒好的洋酒递到了施允南这方的桌前,“……这位先生,你们猜错了。”
施允南从侍者手接过酒杯,悠悠喝。
谢可越见此,随手向侍者取来一杯酒,靠在沙发上默默喝着,昏暗的光线隐藏了他瞳孔里的冷嘲和算计——
好友原锐没什么坏心,为了公平起见,谢可越就猜到对方势必会让侍者帮忙摇骰。
他没在骰上使诈千,只让侍者在酒上动了手脚。
是,双方输赢不定,但是递的酒完全可以控。
玩个几来,施允南迟早会喝带料的酒,等他受不住烈酒的后劲,改用钱抵消酒量的时候,已经迟了。
侍者垂眸,公事公办地问,“先生们,第二继续吗?”
“继续。”
又是一阵甩骰声,落座,选定。
施允南继续,“小。”
原锐没有意见,“我还是猜大。”
开盘,三十二,输的还是施允南。
侍者继续将两杯烈酒递了上去,“先生,请。”
付遇见此,刚准备伸手替好友分担一杯,结果就被施允南压低声音挡了来,“遇,你在旁边先别掺和,输赢我都自己担着。”
“什么?”
“等着瞧吧。”
施允南玩味回答,迅速将两杯烈酒肚。
付遇知好友的酒量,这三两杯烈酒的确算不是大事,他耐着等待着接来的发展。
酒桌游戏继续,直到十分钟后——
施允南托手撑在酒桌上,底开始迷离起酒意,而他的面前还有几十杯压没肚的烈酒,一看就是输了个底朝天。
吃瓜的安凯再也忍不住心底的嘲笑,当面叫嚣开了,“有些人啊,命里就带衰,到哪儿都守住不财,这就叫什么来着?背到家了!”
“原锐,你今天运气够锦鲤的啊。”
另外一名朋友清了一施允南输掉的酒杯数,跟着幸灾乐祸。
“除了最开始输了三局喝了几杯,这剩没喝的……少说也有七八十杯吧?”
“开局前可就说好了,喝不掉的,五万抵一杯。”
“一气输掉三四百万,施二少爷这是输的底都不剩了啊。”
原锐被好友们捧着,乐得直哼声。
他盯着双迷离醉态的施允南,又看向一旁安然无恙的付遇,“今晚把我们喝倒了在脚喊爸爸?施允南都成这副德行的,也没见你帮他喝上一杯,什么狗朋友?”
付遇听见这番指责,顿时气不打一来。
一秒,施允南藏在桌底的右手就扯了扯他的衣角,暗制止。
付遇飞速瞥了施允南一,不得不继续压制自己的怒气。两人认识这么些年,他自然打从心底相信好友的事分寸——
施允南一开始让他‘等着瞧’,那他就兵不动地‘等着瞧’。
卡座上的气氛陷短暂凝固。
谢可越瞧见这一况,终于开了,“原锐,要不这酒局赌注就别计较了?”
“这钱说少也不少,允南刚回国没多久,手应该也没那么多钱。你们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我家人,别因为这事闹得不愉快。”
原锐听见谢可越的这番劝说,不甘心, “就你好老人,也不想想他平时怎么对你的?”
谢可越一笑盖过,“改天我请你们吃饭,给我一个面,今天就这么算了吧。”
“那不行!”
原锐一拽,还是想给好友气,“输掉的酒钱可以算了,但前提施允南必须当众给你歉!”
安凯接话,“就是!施允南这些年自己在家里不受待见,平日还都怪在你上了,有娘生没娘养的贱……”
——哐。
付遇骤然踹向桌面,喝止,“嘴给我放净一!酒我可以替他喝,钱我也赔得起。”
“但你要敢再瞎一句,小心我打得你爹妈都不认!”
安凯反应了两秒,顿时怒上脸,“我那句话说错了?你们他妈的玩不起就别玩!别试图惹事转移话题。”
施允南侧勾起一抹短暂的冷笑,又不得不谢好友这波怒气助攻。他故作晃悠悠地起,被酒意浸染的双眸似乎受到了刺激,红得发狂——
“有娘生,没娘养?”
“我玩不起?”
“反正我连输了九局,最后再来一局大的,你们赌不赌?”
他双手撑在酒台上,微微前倾,就像是守在黑夜里狩猎的野狐,浑上都极攻击。
谢可越脸微变,在心暗自琢磨。
事不关己挂起,是他至今一直奉行的准则,看施允南这副模样,显然是药效开始起作用了,他没必要再继续看戏陪玩去。
谢可越刚准备停止这场已然胜利的游戏,结果就听见施允南掷地有声地开了。
“要是我输了,将来我自愿退施家的家产争夺,全无条件让给谢可越。但如果谢可越输了,今晚整个夜店的消费全由他一人请客垫付。”
“……”
这话一,卡座上的人都惊住了。
付遇猛然扯住好友的手,第一个反对,“允南,你真的喝上了?说什么醉话!”
今晚七夕,夜店人量爆棚,酒等各项费用保守估计有上百万,但这营业数额再厉害,也比不得施氏财产啊!
说的明白些,施氏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产业,即便真到了破产结算这一步,那瘦死的骆驼比大!
这个赌局,本就是亏本买卖!
施允南隐晦地了好友的手腕,依旧持自己的法。他早早将这渔网撒去了,也到该收网的时机了。
施允南直接对上了谢可越,挑眉,“敢吗?”
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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