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得像你那样[娱乐圈] - 分卷阅读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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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如果演员毫不在意观众,演一气,那不是在胡来吗?”

    周远志说:“还是举刚才明光那个例吧,你还记得明光临刑前的那场杀青戏吗?”

    记得!当然记得,周闻谨怎么会忘了那戏?那是明光人生的最后阶段,是他生命最后的苦痛,也是他从人一跃成神的华彩乐章,为了演好这一幕,周闻谨了很大的力气反复推敲琢磨,哪怕是一个呼一个微表都力求准到位。在他的演绎无论是明光脱大氅,折叠大氅,嘱咐狱卒张冲自己的最后遗言乃至最后平静地盘膝而坐,接受剐刑,都到了周闻谨心目的极致,他不明白,这一段难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段戏……”

    周远志站起来:“我来演你,你演张冲那个狱卒的角。”

    天气很,地上也被晒得发,周远志却毫不在意,他盘,双手结禅定印。虽然没有化特效妆,但是一瞬间,周闻谨仿佛又看到了他印象那个清瘦又饱受折磨的佛。对了,他不是明光了,现在,他是老狱卒。

    周闻谨也站起来,他跌跌冲冲地走到周远志面前不远打开牢笼的样:“时候到了,该上路了。”

    周远志听到声音,缓缓地睁开了睛。那是一双饱慈悲大,甚至于在看周闻谨这个即将对自己手的人的时候,仍然慷慨仁慈。

    “他似乎比我更宽和仁慈。”周闻谨想着,在心里不断地对比着周远志的明光和他自己的明光。

    “老人家。”周远志,声音温和,带着一说不上来的平静。

    周闻谨愣了一意识地看向他。

    周远志说:“我能不能拜托您件事儿?”是征询的气,和蔼善意,像是某个平平无奇的日里,一个平平无奇的游方僧敲开村里某人家的大门,客客气气地讨要一碗斋饭。

    周闻谨抬看向周远志:“什么事。”周闻谨记得张冲当时的表演,他迟疑了一,大概是为了要表现一个刽手听到上就要死在自己手的人突然言托付,所以有所怀疑,但周闻谨会选择另一表现方式。

    明光被以凌迟,那是普通的刽手无法完成的“技术活”,一个颤颤巍巍的老狱卒能够主持这刑罚,说明他是一个此老手。老手看多了人临死前的苦痛挣扎,痛骂惨嚎,对于这个平静的、年轻的、声名远扬的佛有着别样的尊重,同时也对自己掌控面前人的生死有着职业范畴的自信,所以他不会迟疑。所以周闻谨也没有迟疑,只轻声而直接地问:“什么事。”这便代表了,他允诺了会完成明光临死前的托付。

    再接去的剧,周闻谨就记得更清楚了。他说:“如果司国师回来了,告诉他,明光遇着个漂亮的女妖,跟着一块儿去了,让他不要找我。”然后他脱了自己上那件银白的大氅,那是他在踏上拯救天苍生的大前,那个雪送行的日里,友人送给他的最后礼。周闻谨将大氅仔细叠好,放到一边,然后重新盘膝坐,等待自己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牟宛平导演给这个结局打了“优秀”的成绩。

    周闻谨一般不自负,但对于自己认真设计来的这个结局,他是真的认可。像是一题只有唯一的答案,他认为这就是那个答案了。

    “如果司国师回来了,告诉他,明光遇着个漂亮的女妖,跟着一块儿去了……”周远志说了这句台词,但不同的是,他边说边站了起来,慢慢地“脱”他上那件司罡亲手为他披上的大氅,然后他将那件大氅拿在手上,垂目看了一阵。周远志大概停留了有3、4秒的时间,随后才抬起来,“让他,让他不要来找我了。”在这一刻,周远志声音的喑哑与疲惫突然之间直直了周闻谨的心脏,使他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周远志说完这句台词便开始飞快地折叠那件大氅,不同于周闻谨的细致,他叠得歪七扭八,就像是害怕那件大氅一般,他飞快地叠完,待到想要放手的时候却又停住了。

    周闻谨讶异地看着周远志,他看着周远志直直盯着那件被叠得歪七扭八的大氅,随后见他似乎了一个苦笑,终于松了手,松手后还轻轻地拍了一拍。周远志重新走回了原地,盘膝坐。然而代表心安定的禅定印不见了,周远志的一只手抓住了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腕,他说:“开始吧。”

    银瓶乍破浆迸,突然之间,仿佛有什么东西从周闻谨的被打破,清泉向着四面八方涌去,周闻谨到了醍醐般的清醒。

    周远志看向他,笑了起来:“你懂了。”

    周闻谨懂了。明光虽然是佛,也是凡人,他大圣大慈,甘为天苍生殉,因为他懂每一个苍生,他真听、真看、真觉,这人世间的悲离合,喜怒哀乐,皆在他心,而苍生之,怎么会不包括司罡?

    或许愫并未挑明,或许朋友以上,恋人未满,明光对得起了全天,却独独对不起那个雪天亲手为他围上大氅看似冷面心却的青年士。所以在最后那一刻,明光对生死并未完全超脱,司罡是最后那一牵住他的发自红尘的线,是以周远志将那句戏谑的话语说得满苦涩,是以他叠那件大氅便想到了友人看到自己遗时候的痛楚以至于叠得七八糟,他受,到了司罡得知他死讯后的那痛,所以他怕了,怕到不敢放手,怕到速速逃离,怕到必须要自己抓住自己的手,一人分裂了两个人格,要用那个圣洁慈悲的佛行制止那个普普通通闹的小和尚造反,就为了怕他会真的丢了苍生,杀牢去。

    “你把明光演成了你自己,无论何时你的边都有一双睛在看你,那双睛不容许你有半分的差池,所以你的明光为苍生殉死没有犹豫,甚至可以安安定定地折叠完那件对他意义非凡的大氅,然后毫不犹豫地放手。你啊,你说你想让明光更像个凡人,可你却生生把他演成了一个薄的神,就像你把自己成了现在这样。”

    风起,到脸上凉意的时候,周闻谨茫然地伸拭了一把,随后看着自己手上的滴发了愣。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又将手凑到嘴边,了一,咸的,是泪。

    他有多久,不曾哭过了?父母闹离婚的时候不敢哭,是因为怕被抛弃;在外婆家的时候不敢哭,是因为怕老人担心;独自求学的时候不敢哭,是因为有很多人依赖他,他要一个的人;演艺圈、在演艺圈摸爬打,遇到了这样那样的事,他都没有哭泣,哪怕是被许天衍冤枉得狠了,也只是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他已经忘了人有哭泣这绪,尽在镜前,他可以说哭就哭,可在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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