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来世依旧属于我。”
略显冰冷的声音响起,一直沉默的决明忽然开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昱王和回南同时僵在了原地。
回南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脸上好不容易消去的红,又再度席卷而来。
而昱王……是因为气傻了,回南在他面前唱反调也就算了。毕竟回南的实力很,虽然是以侍卫之名,但以回南目前的武功来看,放在外面堪称是尖手,也就那几个宗师能打过他。
然而决明又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意打杀的婢!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这样?
“贱婢!”昱王怒而拂袖,刚搬过来没多久的桌再次成为木屑。
回南因为昱王对决明的蔑称眉皱,决明却毫不在乎,他只淡声:“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上回来。”
等?
决明要去哪儿?
昱王有所预,觉得有些不妙,他的余光刚好瞥见产房,瞬间福至心灵,对院里的其他侍卫沉声:“拿他。”
众侍卫当即领命。
回南武艺,王府里的其他侍卫,也并非酒饭袋。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十几个侍卫同时围攻?
但即便在这时候,回南别说抛决明,甚至在本不知决明要什么的况,也没有阻止决明然后直接带着决明离开。他只是握剑柄,目光迅速扫过围成一圈的侍卫,然后试图放柔了声线对决明说:“好,我等你。”
他将以手兵刃,为决明开一条路。
现场气氛绷到了极,重的火|药味儿仿佛就在鼻尖萦绕,只要一火星,就回崩然爆|炸。
回南已经好了重伤乃至死亡的准备,其他侍卫又何尝不是?
他们目光锐利,全肌蓄势待发。
也就在这时,好似置事外画风和他们完全不符的决明却是轻轻一笑,冷淡的声音里是切实的笑意,他对回南说:“乖。”
接着,决明步履从容地从回南后踏,然后越过了回南。
回南甚至来不及阻拦,没人能看得清决明的步伐,几乎就在眨间,决明就来到了层层包围的侍卫面前。
只见决明伸一只手,很白皙的手,手上甚至连薄茧都看不见。但也就是这只手,在某个侍卫猛地刺过来的时候,轻轻巧巧地夹住了剑尖,瞬间整个剑化作齑粉飘扬在了空气。
还没来得及让他们惊讶,因为一刻,不止这一把剑,围成一圈的所有侍卫手的剑竟然全都成了碎片!
一时间,大理石的地面上响起此起彼伏的清脆的落地声。
这已经不是普通手能到的事。哪怕是回南……也不能!
王府侍卫用的剑虽然不是绝世好剑,但几乎也是由大师级的铸剑师统一铸造。不说斩铁犹如切豆腐,起码断发是没问题的。
如果说这样的一柄好剑,在决明的两指之,瞬间化作粉末,不少的一手苦练一段时间也还是能够到。那么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已经完全超乎想象。这么大一个空间,隔着一个又一个的空隙,在不动声间将所有的剑裂碎片而不伤及任何一个侍卫。
这是何等的控制力!
光是这一手,就足以跻宗师一。
之前光是回南一个,对上在场所有人,其结果约莫是两败俱伤。
而如今,别说是十几个侍卫,哪怕再多上几十个,决明也能带着回南全而退。
顿时,全场一片寂静,死寂的目光全都凝聚在了决明上。。
决明并不在意其他任何人的光或是态度,他的里还有些方才没来得及褪去的笑意,“让开,今天不想见血。”
明明不是多么凶残的话,所有侍卫的汗全都立了起来,双更是差儿一。他们倒是想退啊!但是……所有侍卫咬牙关看向昱王。
昱王面一,他不是蠢货,知什么人不能惹,他也不会去无谓的牺牲。昱王光沉,右手向后一挥。
侍卫们地舒了一气,以最快的速度撤了回去,回到昱王边。
决明不以为意,他踏着不不慢的步伐,朝着产房前去。
苏谷说要他救孩。那个时候,苏谷并不知决明真正的实力。在今天之前,决明只是一个会些草药的普通人。苏谷并没有考虑过,只是普通人的决明要如何才能救他的孩?他更没有考虑过,仅仅是普通人的决明,要如何与王府这个庞然大抗衡,又会遭受怎样的报复和折磨?
苏谷一切没有考虑。他只是怀着满腔的绝望与愤怒,眨着饱泪的睛,将一切推向了决明——就如同在曾经无数的回的那般。
决明在乎吗?
以前是怎么样,决明他自己也不知。不过现在,他可以很确定地说,所有的一切,他都不在乎。
他本就是为斩断因果而来。他帮助苏谷斩断因果,也正是为了斩断他和苏谷的因果。
本就是一场易而已。
至于以前无数回,苏谷给予他的苦涩、绝望、愤怒、怨恨……此般,已经在那一刚从心间冒来的,颤颤巍巍的“喜”灰飞烟灭了。
当昱王犹疑地问他“你是谁?”的时候,这一次,决明步伐未曾停顿,只回答:“吾名决明。”
之前季景安那一世,决明偿还完因果,封印槐树妖时,槐树妖惊恐地问他到底是谁,可怜兮兮地抱怨未曾害他命。那时候,决明说:“他名苏谷,吾乃决明。”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的个滋味,只有决明的心知。
而现在他回答昱王时,并无半分其他。
他就是决明。
完整独立的决明。
和苏谷完全无关,不用什么区分的决明。
他只是,决明。
夕只剩最后一抹余晖挂在天边,决明踏着天地间的最后一丝光亮推开门走了去。
在产房专心手术的莫神医并不知外面所发生的一切。决明时间把握得极好,他推开门的时候,莫神医刚好合完苏谷的伤,然后理好紫河车。
听见开门声,莫神医看了过去,见是决明,他以为是昱王派过来的,不耐烦:“去。”
决明自然不会听他的,径直朝着莫神医走去。
看着决明一步步靠近,明明对方只是一个人而已,可不知怎么,莫神医忽然有一被极为恐怖的怪盯住的觉,后背被阵阵凉意所笼罩。还没等莫神医说什么,或者什么准备,眨间决明就到了他面前,住了他正拿着毒药包的左手。
“是这只手药伤的他?”决明冷淡的声音。
莫神医一雾:“什么?”
决明也没解释,莫神医也不知他要什么。只是一刻——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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