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夏略有些不自在,他往后退,可后面便是椅背,椅背后是他膛,这样显得宋知夏整个人都被他圈住似的。
一秒,两秒。
颜玉轻笑一声:“不想说?”
“早上楚景来找过我。”宋知夏看着他,“没别的了。”
不知是不是宋知夏错觉,他话音刚落,空气隐的压力似乎更了些,仿佛温度骤降。
但短短瞬间,那些锋芒又都不动声收了回去,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分手了还这么缠着你?”颜玉把手抬起,在他边坐,微微叹气,“凌晨要你去,这是人的事吗。”
“谈恋真的很麻烦,”宋知夏拿剧本,自顾自往看,“所以我以后都不打算谈了,我要专注工作。”
至少在能还得起违约款前,他得好好工作。
宋知夏说这话是直接向颜玉表明态度,颜玉对他的好他不是没察觉到,他是个好人,他没理耽误人家。
颜玉也不知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微微一笑:“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以后要走的路还,确实没必要为了不值当的人误了前程。”
*
午开机时,楚柔也过来了,作为友演,她的戏份不太多,她演的角是男主的妈,基本上只存在回忆里。
这些戏份两三天就能拍完。
她知要跟宋知夏一起拍,却始终迈不过去心里那坎。
是楚青荣一直陪伴她,鼓励她,安她没事,她才振作起来。
早晚都得拍完,所以楚柔还是来了。
等待开机间隙,她不停喝,有些张。
午两,剧组正式开机,秦程岳,宋知夏,还有颜玉等人陆续到达片场。
今天天气并不算好,青石板路上满是斑驳历史旧痕,两边白墙有些都脱了。
楚柔坐在路边小板凳上,看见宋知夏穿月白衫,脚踏青石走来,淡蓝眸与民国风其实不搭,但服化并没有给他瞳,他要扮演的角本就介于人与妖边缘,纯天然的蓝眸正好多妖冶气息。
她又乍然想起从寺庙去时,那双冷漠望着她的。
楚柔不自觉一颤,恍惚间,宋知夏已经走到近前。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希望他别看见她,不要靠近她。
事与愿违,宋知夏走到她面前时,停了来,礼貌地跟她打招呼:“前辈你好,我是宋知夏,等会儿的戏还请多多关照。”
楚柔掐了自己手心,哪怕对自己说了一万遍不要怕,但仍不可遏制冒汗。
她伸手,努力维持声线平稳:“你好。”
双手相握,又很快松开,宋知夏似有所察,笑了:“前辈很吗?”
楚柔摇:“我不。”
宋知夏视线在她上打量了圈,只觉得这人有些奇怪,似乎有些怕他,他没再多说什么。
失忆后接的人跟事都远超他能理解的范畴,像是个大棋盘,每个人或多或少跟他有联系。
对此宋知夏只有一个想法:好想回家田:)
这要不穿帮,难度未免太大了些。
随秦程岳喊开拍,整场戏开始走。
宋知夏是真不记得,这些剧台词人全都靠昨晚突击,一闭,他便是叶一韦。
镜后秦程岳密切关注现场,他一手对讲机,一手桃,陈叶搬了个小板凳坐他旁边。
刚开始一切正常,只是楚柔肢很是僵,宋知夏那张脸天生适合荧幕,拍来效果很好,两相对比十分明显。
秦程岳摇了摇,轻轻啧了声。
他这么一啧,陈叶心立沉了去,他过来盯就是防止宋知夏失忆穿帮,会演戏的是没失忆前的宋知夏,现的宋知夏很难说。
“秦导,您喝,”陈叶不迭帮他拿杯,“这才刚开机,大家都没状态很正常,不急。”
“这状态不对。”秦程岳眉蹙,他是个较真,抠细节的人,其他事一概都好说,但演得不好一切免谈。
陈叶不太懂戏,他看着监控只觉得一切正常,听见他这么说,理所当然以为他在说宋知夏,他赶找补:“毕竟院没多久,可能是还没恢复过来。”
楚柔的确刚院没多久,秦程岳细想了,决定再宽容。
随着继续走戏,监控屏上楚柔跟宋知夏对戏,宋知夏定定望着她,楚柔脸苍白,卡词了。
卡词在演戏里是为大忌,这证明演员功夫还没到位,台词基本功都不过关。
但这低级失误对于拿过影后,今年都四十多的楚柔而言,不可能会发生。
秦程岳忍无可忍,拿了耳麦,把对讲机放嘴边:“卡!”
片场所有人纷纷都停了来。
陈叶被这声卡说得方寸了,正苦于找什么借解释,一时间脑里闪过数个念。
他想追上去找秦程岳说话,角余光瞥见宋知夏走到一边喝,喝完,朝他比了个wink。
陈叶:???
他一脸懵,秦程岳已经走到片场去找楚柔说戏,陈叶这才反应过来,赶找到宋知夏:“刚才不是你演得不好?”
“你在想什么,”宋知夏一脸轻松,“我觉得演戏比演以前的宋知夏要好玩。”
最起码不用端着,无论谁过来找他说话,那微笑就像是绣在脸上似的,扒都扒不掉,而且脾气好,有耐心什么的,这跟现在宋知夏完全相悖。
“不是你就好,以后这话不许再提。”陈叶朝他比了个嘘,转而又纳闷起来,“楚柔经验这么丰富,跟你对戏还卡词,不应该啊。”
虽然大家都觉得不应该,秦程岳在跟楚柔说完戏后,很快开始拍第二场,这次持的时间连第一场都不到,又卡了。
然后是第三次。
最后秦程岳脸难看到不行,楚柔经纪人不住跟大家歉,把人领走了。
一回到酒店,楚柔绪霎时绷不住,她这些年表面风光,可实际上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明明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林怡死了,却来了个宋知夏。
她不想再看见任何蓝睛的人。
闻讯赶来的楚青荣了解完事经过,心一郁气始终发不去。
宋知夏本是个该死之人,他哪来那么大福气活到现在?
“小柔,你先不要慌。”楚青荣握住她的手给予她力量,“你想想,二十多年前你想拿芭舞冠军,是不是最终拿到了?林怡怎么能跟你比。还有影后,你想要的什么东西没得到过?”
“那宋知夏不过是个微不足的绊脚石,把他移开就好了,”楚青荣眸光变沉,“等我再去会会他。”
被如此温和细心的安,楚柔绪终于有所缓解,她轻轻嗯了声,嗓音还带着哭腔:“还是哥对我最好了,如果没有你,我都不知该怎么办。”
他们从小便是如此,两人母亲很早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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