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刚才到底怎么了?
先是姜莘走来要自己跟他回家,自己很生气,拒绝了他,又跟他歇斯底里吼了几句,然后呢?然后他倒在自己上……死了?!
卧槽……
陆至遥觉得这简直比电视剧和还扯淡,明明看见他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才一分钟不到,心呼全没了,就连都冷的发寒。而现在,他的老姜就躺在手术台上,被那些白大褂拿着刀开膛破肚。他想阻止却没办法,没有外伤突然猝死,警察怀疑有其他的致死原因,走司法程序要求制尸检,这会儿估计已经通知姜莘的父母了。
想到这陆至遥看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才刚上半个月,就变成寡妇了,真他妈丧气。不过也不了多久了,上次把人家儿咬住院还可以撒谎说事有因,这次更他妈劲爆,直接把人给吼死了,陆至遥捂住脸哭无泪,自己这么克夫姜莘他妈妈知么……
“家属过来签字!”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医生上有姜莘信息素的味,沁人的松香已经淡到有近乎无。
陆至遥机械的走过去,接过报告单,上面手写着一行龙飞凤舞的黑字。‘意外猝死,疑似心脏骤停,怀疑死者生前患有严重的心脏病。’
心脏病?真他妈能扯。
陆至遥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比起对方字迹的潦草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人走茶凉。无影灯熄灭,停尸间里灰蒙蒙的,只有陆至遥站在床边看着被白布单盖住的人。无论是这辈还是上辈,他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人的尸。
当年老爸死的时候他还在国外找姜莘,接到去逝的消息往回赶,结果被海关拦截耽误了好几天,到家的时候尸早就推焚化炉里烧成了灰。也是啊,停了十多天,就是放保鲜柜里也变质了,难还要一个死人等活人?
他掀起白被单不死心的又看了一遍,姜莘上的衣服已经穿回去了,轻轻解开几颗扣,就看到膛上全是密密匝匝的合线,横七竖八的在一起,里面还有殷红的血丝在顺着外翻的往外渗。陆至遥受不了,赶颤抖着抓起白单盖上去,他甚至都不太敢看姜莘的脸,他蹲在床很久都缓不过来。勒戈的,这帮狗日的,到底割了他家老姜多少刀啊……
恍惚了半天,陆至遥还是没勇气再站起来,他把手伸被里摸到老姜冰凉的手,扣在手心里。
“老姜,你这死了我都哭不来,你不怪我吧?”
白单的人自然没有回应。陆至遥笑了一声。
“你怪也没用,你这死了就跟他妈闹着玩一样!要是哪天你朝我吼几句我嘎嘣一就死了,你他妈哭的来?!”
寻思一陆至遥摇摇,他好像确实能哭来,平时怼他几泪就吧嗒吧嗒往掉,要死自己突然没呼没心,冰凉冰凉的躺在这,那简直就是要把天哭塌的节奏,效果肯定比孟姜女还壮观。
事到如今陆至遥还是很奇怪,为什么他就那么哭呢?
“遥遥~~遥遥~~是我的电话。”
“遥遥~~遥遥~~是我的电话。”
……
寂静的停尸间忽然响起老姜的声音,伴随着嗡嗡的震动声,陆至遥懵了半天才发现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铃声竟然被姜莘换成了他的声音。
陆至遥单手去掏手机,当拿起手机的瞬间,他觉脑又当机了,手机白亮屏幕的来电赫然写着老姜的名字!他看着床上突起的白单,这……难是恶作剧?
他很想无视掉这通诡异的来电,然而手里的手机却锲而不舍的响着,仿佛陆至遥不接这电话便会一直打去。
陆至遥犹豫着,背后的汗唰唰往起竖,一张他就习惯扣手指,陆至遥意识想把被窝里的手缩回来,却发现不开了,他的手正被姜莘的手扣在手心里!
悬在脑门上的冷汗彻底掉来。不对啊,刚才明明是他在握着姜莘的手,什么时候反过来的?!
他小心翼翼的站起,撑着靠在床沿上,白单还是那个静悄悄又苍白的姜莘。他死了,而且死的彻彻底底,除了那只抓着自己不放的手,已经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他还有生命。陆至遥低看到自己的手机,不……还有这个电话。
他屏息屏幕上的接听键,电话里很快传来姜莘的声音,声音依旧绵绵的,正常的找不一丝破绽,就好像今天课之后他就没见过自己。
“遥遥?都10了你怎么没回寝室?”
听得他好像很急,陆至遥一只手被握着冰凉的手里,却听到电话里传姜莘的声音,那觉光‘诡异’一个词儿已经不够用了。
“我在医院。”
为了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发颤,陆至遥故意把每个字都说的很慢,听着却像是在故意调一般。
“遥遥你生病了?”姜莘的声音更焦躁了,大有一秒就要冲到医院的趋势。
陆至遥隔着手机屏一气,“我没事,是我最喜的人,他死了。”
那边久的沉默,对方似乎能知到陆至遥此刻的心。
“……他,是谁?”
沉默了好久,陆至遥才听到这个胆怯的问题。他被握着的手一阵阵发,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却被束缚着只能握成空拳藏在对方的手心里。
“他是我家老姜,他现在就躺在我边,那么请问,先生你是谁?”我的老姜只可能有一个。
为了把意思表达清楚,陆至遥没说姜莘而是说了老姜,这是只有叫他的时候才会用的特殊名字,只属于他们两人的秘密。
“那遥遥你希望我是谁?”
陆至遥望听着,垂睛,这他妈还真是送命题。
那边没有等陆至遥的回答,继续说:“我是谁没关系,遥遥希望我是谁,那我就是你希望的那个人,姜莘也好,老姜也罢,我都可以是,只要你想。”
只要你想,我愿意为你成为任何人。
“……”
陆至遥捂着额,泪顺着指滴姜莘上,雪白的被单成了浅褐。他以为自己会想他成为谁?陆至遥真想大吼一句,老他妈想要的只有你!可是……可是你到底是谁,你是什么人,亦或是,什么……东西?
电话被挂断了,不是陆至遥挂的,而是姜莘。
陆至遥就那么坐在停尸间里,一直到姜莘拎着淋淋的雨伞现,他才无力的站起迫疲惫的大脑继续运作。
一个活生生的姜莘跟一个了无生机的姜莘同时站在一起,这要是拍张照片发微博上去,肯定能上条了。
“姜莘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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