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没有半分留恋。叶荣秋倒是不想放他走,可是他的同伴们还等着,如果拖久了他担心他的同伴为了营救他而去以犯险。就犹豫了这一个当,黑狗已经跑到路,一闪,人就不见了。
叶荣秋无法,只得先去他们约定的见面地。
来到那家民居前,叶荣秋照之前约定的暗号敲门,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了,来开门的人是唐天。他看见叶荣秋,连忙把叶荣秋拉院关上了门:“快,快来。”
叶荣秋一边往里走,一边问:“人都回来了吗?”
唐天皱眉,重重叹了气:“唉!”
他这一声叹气,立刻让叶荣秋的心揪了起来。
叶荣秋跟着唐天走屋,见屋里除了他和唐天之外只有三个人,周书娟已经回来了,另外还有两个邱步手的士兵,其一人上了枪,正在血,周书娟蹲在他前给他理伤。
而邱步和小赵却不见人影。
唐天说:“牺牲了两名同志,他们被日军的弹击了,我们连收尸的机会都没有。邱班和小赵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他们人呢?”
叶荣秋双眉锁:“……我们走散了。”
屋里的气氛很沉重,有一阵没人说话,过了一会儿,周书娟:“可能他们先找别的地方藏起来了,暂时不方便面。”
叶荣秋在椅上坐:“但愿如此!”
这还没城,他们已经牺牲了两个人,小赵和邱步更是生死未卜。而且了这样的事,只怕日军会加大守城的力度,他们一时半会儿很难再混去了。谁也不知任务的一步该怎样执行,只能先在原地守着,等有小赵和邱步的消息再说。
刚才的况有多惨烈,叶荣秋躲在旧宅里没有目睹,但是听外面的枪声也知周书娟他们经过了一场怎样惊心动魄的追捕。
叶荣秋走到受伤的士兵边,只见他大上血模糊的一块,他甚至看不伤在哪里。这家伙名叫李七八,年纪才十六,还是个孩。他睛里着泪,仰着一张苍白的小脸可怜地看着叶荣秋:“政委,对不起。”
叶荣秋怔了一怔:“为什么歉?”
李七八黯然:“是我没能制伏那个鬼,让他开了枪,引来那么多人。是我害死了锄和小三。”
锄和小三,是阵亡的两个士兵的小名。
唐天又叹了气:“我劝过他了,不是他的错。”
叶荣秋:“不是任何人的错,你别自责。要怪就怪鬼太可恨,等你养好了伤,我们为锄和小三报仇。”
唐天的话对李七八不起作用,但是叶荣秋是政委,他的话李七八听。李七八重重了,了泪。
今天的事,的确不能怪任何人,要说的话,叶荣秋也有责任。那三个日本鬼对周书娟手,他们的确不可能不救,但如果不是叶荣秋冲动地推开了那个鬼,他们其实有更好的解决方法。当时唐天已经偷偷把刀藏在袖了,他们可以先假意害怕退走,然后趁那几个鬼不备的时候从背后偷袭,这样一来避免了正面冲突,鬼本就没有开枪的机会。李七八当时跟那个鬼缠斗,因为他去捂那个鬼的嘴反而给了鬼鸣枪的机会,但是在那况,换了谁都未必有更好的办法。
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想一步的对策才是最要的。
叶荣秋问周书娟:“他的伤还好吗?”
周书娟正拿布清理李七八伤周围的血迹,听了叶荣秋的问话她了:“幸好鬼的武穿透力很,弹贯穿了他的,但是没有伤到骨,能保住。”
听了这话,叶荣秋终于到些许欣。
周书娟在治疗伤兵,唐天在想办法,叶荣秋对武昌的地形一都不熟悉,他什么也不了,走了一间无人的房里发呆。
今天他所经历的一切,都糟糕透。而这其一半,是黑狗给与他的!
当他发觉将他拖屋救了他一命的人是黑狗的时候,那一刹那,除了吃惊、欣喜之外,他甚至有心大石落地的觉。又一次,黑狗在危难之际救了他。他甚至觉得,只要遇到了黑狗,一切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了,黑狗一定有办法解决。什么战争,什么任务,黑狗都会引领着他顺利解决!
然而,在随后的那一小时里,叶荣秋之前有多期待,就有多失望。
黑狗为什么要跟他说那话?那些一定都是假的,都是虚伪的,可是黑狗为何不对他说实话,不把真实的一面展现给他看?黑狗不信任他?竟然连他都不信任?!
甚至在他说如果自己有危险要向黑狗求助的话之后,黑狗虽然迟疑了,却还是拒绝了他。如果真的把他视作大麻烦,为什么还要救他!
更令他难过的是,对于久别重逢一事,激动的、喜悦的、伤心的人仿佛都只有他一个,而黑狗只是个看他唱戏的观众罢了!丢自己离开的时候,黑狗甚至没有半分不舍!
五年啊!整整五年啊!他这五年提心吊胆难难寝的日,对于黑狗来说到底算什么?!
过了一会儿,唐天撩开帘走了来:“你还好吧?”
叶荣秋抹了把脸:“我没事。”
唐天问:“你和邱班他们是在哪里走散的?如果到晚上他们还不回来的话,我打算去找找,他们也许需要帮助。”
叶荣秋愣着不知怎么开。武昌的路,他并不认识,和邱步小赵分开的地方,他不知叫什么名字。后来是黑狗把他带到了他认识的地方他才自己回来的,走路的时候因为他心不在焉,也没注意到底是怎么走的。
唐天观察着他的脸:“你记不清了?”
叶荣秋尴尬地了。
唐天没说什么,只留一句“那你好好休息吧”就转去了。
不幸的万幸,到了更半夜的时候,邱步和小赵回来了。
听到敲门的暗号,唐天立刻去开门,其他人躲在屋里等着,看到来的人是邱步和小赵,大家都松了气。
邱步受伤了。
他们虽然成功躲过了日军的追捕,但是邱步被一颗弹了腰。白天的时候,城里还有巡逻的日军,邱步怕血迹卖自己的行踪,和小赵躲在一间仓库里躲了一天。
众人围上来,看见邱步被血染的衣服,都是一愣。唐天端着蜡烛往地上看,邱步虚弱地说:“放心吧,我这一路回来很小心,没让血在地上。”
周书娟上来扶住邱步,骂:“放什么心,你的血都快了!”
邱步被人接手,一直扶着邱步的小赵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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