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只有一张床!”
黑狗困得都快睡着了,理不理地说:“咋,你想睡地板?”
叶荣秋皱着眉说:“只有一床被。”
黑狗往侧看了:“这么小张床,你想再搁床被也搁不。”
叶荣秋说:“你、你……你光、光着就钻去了!”
黑狗不睁睛都能想到叶荣秋那别扭的表,乐得咯咯直笑:“你想我穿那衣服上床?”
叶荣秋看了地上烂糟糟的衣服,心想那还不如别睡了,困死也不能穿着这个睡。黑狗说:“那你再去要床被呗。得,困死我了。”
于是叶荣秋跑去找掌柜说要加被,可是掌柜说店里没有多余的被了,叶荣秋说给她加钱,她说是真的没有被了,加钱也没有。叶荣秋没法,只好又回了那间只有一张床、一床被的房间。
第二十四章
叶荣秋垂丧气地回了屋,盯着黑狗打回来的发呆。
黑狗见叶荣秋回来后还磨磨蹭蹭站在一边,奇怪地问:“蘀我你打好了,你不洗?”
叶荣秋素有洁癖,他是宁肯短命十年也恨不得能赶浴缸里狠狠洗一通澡的,这时候也不知犯起了什么别扭。
叶荣秋问他:“你还有多少钱?买两净衣服回来吧,我们连换洗衣服都没了。”
黑狗指指桌上的银元和铜板:“就那么多,还得买吃的,还得住店,还得赶路。买啥衣服,洗洗净就能穿了。”
叶荣秋说:“至少有一换洗的吧?只有一衣服连换都不能换。”
黑狗瞧瞧外面的天,说:“又大雨了,还不知要几天,你脚又伤了,咱看来得在这住几天才能上路,这几天把衣服洗了,很快就了。”
叶荣秋梗着脖说:“那至少得、得买几条啊!”
黑狗瞧着他故作大义凛然、可一张白脸都涨得通红的样,不由噗嗤一声笑了来。叶荣秋对他怒目而视:“你笑什么!本、本来就是!”
黑狗歪着嘴角懒洋洋地靠在床打了个哈欠:“天都黑了,你现在上哪去买?”
叶荣秋是真的羞愤的快撞墙了,但是黑狗说的是实话,这时候外面的店都关门了,好歹也得等明天才能买。他是一刻都受不了上那黏糊糊的衣服了,只好在屋里把衣服脱了,并且义正言辞地警告黑狗:“你转过去别看!”
黑狗本来睛都要闭上了,没兴致看他那白的,可偏偏他这么说黑狗就偏要那么,立刻神奕奕地把睛瞪圆了。
叶荣秋刚把衣服都脱了,黑狗就笑嘻嘻地品评:“哟,二少爷真翘,比女人都翘。”
叶荣秋脑袋嗡的一声响,一血涌到脑门上,气的举起盆就要往黑狗上咋,黑狗吓得大叫:“哎哎哎!这儿就一张床!你也得睡的!”
叶荣秋哆嗦着把盆放了,抓起一旁的脏衣服挡住自己的。黑狗怕他真发起疯来闹得睡不成觉,忍着笑说:“好嘛,我不看你,你赶洗,我睡了。”说着就翻了个背对叶荣秋,真的不看了。
叶荣秋气的手脚冰凉,舀正面对着黑狗也不行,背面对着也不是,于是蹲小心翼翼地给自己,睛死死盯着黑狗的后脑上,只要他敢转过来就把手里的巾丢到他脸上。好在等他把自己净了黑狗也没再转。
打理净以后叶荣秋又犯了难。这床他到底是上不上呢?那么窄一张床,还两个大男人,肩并肩平躺着都睡不,肯定得要贴。可这床他不睡还能睡哪去?要有床多的铺打个地铺也就将就了,这天的晚上怪冻人的,没被真受不住。那要是上床,得跟黑狗睡一条被,他这穿是不穿?想到这满是泥和血的东西要再贴到上他每寒都被恶心的立起来了,可想到要跟黑狗光溜溜地挤一个被窝他每发都要竖起来!
叶荣秋站在床边开始哀叹自己生不逢时命不济世。他自比韩愈王,想当年韩文公冒死谏迎佛骨却遭贬黜时的凄凉心境他此时此刻终有会;王安一篇仕途尽毁的无奈沧桑他亦同受……
叶荣秋心想:虽说什么都没了,可读了万卷书,君到底是应该有骨气的!
然后叶荣秋因为着凉而打了个嚏,他就立刻停止了胡思想,撩开被钻去了。
黑狗和叶荣秋经历了这一场变故,人累了,心更累,一觉睡到第二天午才醒过来。黑狗先醒,他伸了个懒腰,手脚舒展得开了些,就把叶荣秋给醒了。
叶荣秋被黑狗乎乎汗腻腻的贴着,又被他伸展的手脚压住,又羞又恼,没想到自己竟就这样和一个行为不检的混混挤了一晚的被窝。这羞恼又转化成了愤怒,使他板起脸推开黑狗的胳膊脚:“规矩!”
黑狗一乐了。睡都睡了,现在开始装正经,不嫌太晚了?叶荣秋这家伙真是一号白狼,用得上自己的时候就低眉顺一副小媳妇儿的样,用完了又开始摆他大少爷的阔气,真叫人不把他欺负的老老实实这心里就不舒坦。
于是黑狗其不意地伸手掌捞了把叶荣秋浑圆的,啧啧:“有啥了不起,谁没有啊?”
叶荣秋的顿时像一张弓一样绷住了,一秒他就发疯了,挥舞手脚如狂风骤雨般拼命击向黑狗,大有跟他拼命的架势。
黑狗倒是觉得他那些拳绣不用,挨几打也不痛不的,他正准备惬意地在调侃叶荣秋两句,刚一张嘴,一个字没吐来,顿时化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脸变得煞白,从床上了去——这床原本就小,叶荣秋疯一样的一通打,一膝盖击了他的要害,这可真是差要了他的命了!
黑狗痛苦地捂着缩成一团,脏话还没骂,叶荣秋先从床上坐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地指着他的鼻骂:“我日你先人!”
黑狗在地上息了好一阵,终于缓过劲来。他气得想把叶荣秋扯来狠狠揍一顿,抬起,却发现叶荣秋双通红,正发着抖,神里来的恨意简直能把人刺死。黑狗先被他吓着了,怒气消了一大半。叶荣秋那样,不像被人摸了,倒像被人杀了亲爹似的。
黑狗了自己的鸟,发现那东西还站得起来。他自认倒霉,不该叶荣秋逆鳞,于是举起双手投降:“好嘛大侄,我错了,表叔叔跟你开个玩笑嘛,咱不至于。”
叶荣秋恶狠狠地把被拉上,蒙又睡了去。
黑狗披上大衣去洗衣服,他刚才差被叶荣秋把他男的威风都给打煞了,心里还记恨着,所以只洗了自己的衣服,叶荣秋的丢在一旁置之不理。黑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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