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en》/《室友七宗罪》 - 分卷阅读38

    。”

    “不过总之我回来了，还有Sherlock——后来他睡着了，我能看他的温慢慢降来，呼逐渐平稳，偶尔咳上两声，不带罗音，只是普通的咳，肺应该没什么大碍。”

    “他盖得太多了，鼻一直汗。我想汗对他有好，当然代价是每隔五分钟就得给他掖被。”

    “但是我很兴自己还有机会这样。”

    “我不知如果有一天……”

    John停住手，对着博客的键页面发了会儿呆。

    回忆冲破桎梏纷至沓来，他想到泳池那夜，想到走兹医院实验室的那一天，想到阿富汗，想到启程前，Harry约他见面，毫不意外地在一间酒吧里。

    “John，这不公平……我是指，我们是亲弟，基因应该差不多……”

    假如需要在世界上挑选一个最了解他的人，John知那其实并不是Sherlock Holmes，而是他的，即使在她喝得酩酊大醉时。

    “所以这不公平……我们都这么孤独，却只有你……”

    John仿佛仍能看到那个画面——Harry抱着酒瓶，打着嗝抱怨：

    “我对付不了它，只能让这玩意儿帮我对付它……”

    她用一只手摇了摇酒瓶，另一只手戳着他的心：

    “你却让它住在这儿……”

    “Harry，你喝醉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得了，你知我在说什么……你让你的孤独住在这儿，让它变成你的保护天使……John，我承认我有嫉妒你……嫉妒你让孤独把你变得更……”

    “……Harry？Harry，别哭。”

    “走吧，去打你的仗！我有酒，有……我女朋友叫什么来着？总之不用我，走得远远的……”

    “Harry！”

    “Goodbye，and good luck！”

    John抬手Backspace，单词随着光标迅速消逝，可惜回忆仍在——

    他脑与那个叫Sherlock Holmes的人有关的回忆本应停止在七个月前，他走兹医院实验室的那一天。

    但是它没能停。

    “因为是你自己选择让他走你的生活，渐渐又走你的回忆。”

    “是你自己选择把‘人生’这间公寓的每一扇房门都向他打开，任他在其随意行走，在每一个角落都留他的足迹。”

    “是你自己选择让他无所不在。”

    John听到他心曾勇敢地保护着他的小人愤怒地朝他嚷着：

    “你，John H. Watson，是你选择让他把我赶走——你怎么能！”

    ——你怎么能让一个人把你变得不再孤独。

    John望着空空的电脑屏幕，终于明白了自己需要付代价的是什么。

    “John？”

    “嗯？”

    “你的博客呢？写到哪儿去了？”

    John回过神，抬见到Sherlock正抱着他的笔记本蹲在扶手椅上——这没准就是为什么咨询侦探肯安静一小会儿的原因：他有电脑，有网络，还有一个需要他每隔两分钟就刷新一次的博客。

    “Sherlock，你不看我的博客，”John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再说我就坐在你对面，你有话可以直接跟我说。”

    “好像你真会说似的——‘但是我’，John，你刚才就没把话说完。”

    “好吧……”John对自己的室友笑了笑，“其实我只是想说，‘但是我的确在生气’——不过不是对你，而是对我自己。”

    “…………”

    “我在对自己生气，因为发现或许有一天，我会愚蠢地任由自己坐在这张沙发上，对着面前空无一人的扶手椅，没完没了地回忆着……”他的语气并不沉郁，甚至还轻快地了个哨，“咻——然后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 * * * *

    ※ 改编自原案台词。

    ※ 原著房东太太是这么描述侦探的卖萌行径的：

    “今天早上，我看他的两边颧骨都突来了，两只大睛看着我，我再也受不了啦。”

    TOP

    本章案改编自

    六 Greed/贪婪

    John低望着脚碎成两半的落叶，试图分辨它是来自一棵榆树还是一棵栗树，最终一无所获。他抬起，越过树林与湖面，敦之像明信片上的风景，平板地印在云迹稀落的天空上。

    说实话，John搞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他前晚没睡好，所以昨晚早早就上了床，在那场缺乏结论也称不上愉快的“谈谈”之后。今天早上七多走客厅时，Sherlock已穿着外的西装站在炉边，并用神问他是否愿意同行。

    于是他现在站在这儿，望着圣詹姆斯公园里秋光粼粼的面，像湖晨泳的鸭一样无所事事地溜达了两个小时。※

    John知这太古怪了：他，和他的室友，自昨晚他突兀地起回房后还未谈过一句。没有晚安，没有早安，没有诸如“去哪儿”，“去什么”之类的日常对话，只是一起沉默地了门，沉默地拦了辆租车，沉默地走市心的公园，沉默地散着步——两个小时。

    他不知Sherlock在想什么，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同时觉得这并无所谓——这样不言不语的行走像电影一个毫无节可言的镜，伴随着悄然响起的曲——在“生活”这漫的电影，人们既是演员也是观众，所以或许每个人的一生都需要几个这样的镜：

    作为演员，可以于这一刻短暂忘了让人疲力竭的表演，把一切全给“命运”这位执导者，然后看到它在影片放映时已为这些镜好了所有后期——顺便一提，那往往是场试映会，审评人正是已候在侧的死亡；

    而作为观众，此时此际正适合空上个厕所，放松自己的膀胱和心，并在归来后发现自己终于成功地忘记了“厕所时间”之前所有不够有趣的剧。

    “John，那既不是片榆树叶也不是片栗树叶，你对植的了解真是浅薄得令人惊叹”——作为世界上唯一一名咨询侦探的同居人，John清楚假如Sherlock愿意说什么的话，多半能从各见鬼的细节推理自己的想法，然后给予如此不可人的回应。

    所以答案很明显，Sherlock现在完全不想说话。不原因为何，John认为，也能够觉到他们之间至少能达成一个共识：

    不如让我们忘了那场谈话，只是顺其自然。

    返回贝克街的路上John首先开：“去吃个早餐？”

    “同意，”咨询侦探清了清嗓，并抬手看了表，表皱皱地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