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舟拿掉手上的几个防御法,一边甩着发酸的手臂,一边问:“对了,你们知兰因秘境吗?”
“兰因秘境?”徐芷音蹙起眉,“好像是某个剑修大能留的秘境?你问这个什么?”
沈瑶舟:“六叔他们要去兰因秘境了,我打算什么随医疗包之类的东西给他们带着。想问问那个秘境大概是什么样的,比较有针对。”
其实沈瑶舟原本是打算直接问六叔的,不过六叔太忙了,完东西就走了,她只能先问问徐芷音他们,到时候再找六叔查漏补缺。
楚九意连忙:“那老大你可问对人了,这兰因秘境是一位千年前的剑修大能,剑圣云照离留的,据说他当年为了天苍生负了他的妻,妻死后,他生心,最后未能飞升,而是在妻的墓地旁坐化而亡,他将一绝学都留在了兰因秘境,每十五年开放一次,只允许金丹期到化神期的修士,谁若是能通过他的考验,就能得到他的传承。”
“这秘境是他的剑意所化,是一个真正的、完整的芥空间,可不是宗门大比时,渚山剑宗拿的那东西,里面自成一个小世界,什么灵矿啊、天材地宝啊,应有尽有,不过也得有命才能拿到。”
“据说在兰因秘境,不同的修为境界都会有对应的考验,若是剑心不稳,轻则损伤灵脉,重则丹田破碎,甚至丢掉命。”
沈瑶舟皱起眉:“这么危险?”
“那当然啊。”楚九意不以为意,“危险越大,回报越大,只要能活着踏兰因秘境的剑修,不是修为还是剑都会更上一层,更别提还有那么多天材地宝了。剑修穷啊……要不是有这些秘境,连本命灵剑都铸不起!”
他想了想,又谨慎地补充:“当然了,六公是不一样的。”
沈瑶舟心里有数了,去商城里挑挑拣拣了一堆东西,丹药还好,只要有丹方,她就可以让徐芷音去炼,但其他的东西可就得用功德值换了,贵的沈瑶舟心滴血。
最后凑在一起,也就了两个随医疗包,给沈醉安和晏绯,又给破岳剑宗的其他师兄弟了个简易版本的。
沈醉安收到的时候,先是错愕,随即便是欣。
有没有用是其次,但自家孩还是很贴心的,没有白疼她。
他只当沈瑶舟是为了尽一份心意,毕竟他们带齐了丹药,而沈瑶舟的这些东西从名字就听着怪怪的,什么效灵脉治疗雾、简易丹田监测仪、效醒神丹,等等。
但当沈瑶舟说完用法后,沈醉安顿时意识到了这两个随医疗包的价值,原本他们对这次兰因秘境就势在必得,有了沈瑶舟的医疗包,信心就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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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沈家这边其乐,太初剑宗这边的氛围可就不太好了。
这一次去兰因秘境,每个剑修门派都有名额,但名额多少就归破岳剑宗分了,太初剑宗之前破岳剑宗改名,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破岳剑宗只给了太初剑宗六个名额,连一些小门派都比不上。
其他门派自然也不会帮他们叫冤,毕竟太初剑宗的名额少了,自己门派不就多了吗?
程夕白气得半死,但他也没办法。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就是输了,怨不得别人。
剑修是最讲究这个的,因此,程夕白再气也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不过,他也有气的法。
他来到傅生寒的房间,傅生寒浑是血地趴在床上,背上全是鞭痕,自从宗门大比失利后,只要程夕白不,就会找借对傅生寒用刑。
蕴着灵力的鞭狠狠地在傅生寒的脊背上,用力的程度,仿佛想要将他那天生剑骨给打碎。
傅生寒的自愈速度本赶不上受伤的速度,往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然而程夕白却没有一怜悯。
他居临地看着傅生寒,冷冷:“你可知错?”
傅生寒的动了动,缓缓地支撑着自己的站起来,没有辩解,没有求饶,只是很平淡地说:“弟不知。”
他的绷得的,因为他知,他这么说一定会惹怒程夕白,然后又是一顿鞭刑。
可乎意料的是,这次程夕白并没有打他,而是淡淡:“既然不知,那你就老老实实待在门派里反省,兰因秘境你也不要去了。”
傅生寒霍然抬:“师父!”
“怎么?不满?”程夕白寒声,“要不是你输了,我们何必被破岳剑宗辖制!”
傅生寒:“就算弟这次输了,但这么多年我为门派所的贡献,难不足以换来一个名额吗?”
程夕白:“这是你应该的。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死了,这些年我教养你大,教你修炼,可你呢!竟然为了一个无关要的外人,输掉了宗门大比!你居然还有脸要求去兰因秘境?!”
傅生寒脸苍白,想要再说什么,然而程夕白已经拂袖而去。
他看着程夕白的背影,一向定的脸上罕见地了几丝茫然。
他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当他睁开睛的时候,就已经在太初剑宗了,据说是掌门程夕白将他救回来的,因此他自小就将程夕白当成是恩人,是师父,是父亲。
可是他知,师父并不喜他,甚至……忌惮他。
他和师兄弟们一起修炼的时候,总是步最快的那个,小时候他会兴地跑去告诉师父,想要得到他的夸奖。
然而师父总是冷淡地看他一,告诉他不要自满。
师兄弟们都羡慕他天生剑骨,可是师父的态度却很奇怪,他说到天生剑骨的时候,既狂又愤恨,语气极为复杂。
傅生寒不明白,于是从一开始的期待和濡慕,慢慢失望,最后死心。
但即便如此,还是……好疼啊。
疼痛似乎从天生剑骨传至所有的灵脉,最后又汇聚到了心脏的位置。
明明已经习惯了的疼痛,但今天好像有些承受不住了。
他从储袋小心翼翼地拿一瓶丹药,玉质的瓶已经被挲得光亮,可见是经常被人握在手把玩。
他打开盖,里面的丹药却还是满满当当的。
他还记得沈瑶舟将这个瓶递给他时,满是担心和无奈,告诉他:“以后疼得受不了了,就吃一颗。”
可是什么时候才是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呢?
每次受伤的时候,他都会将瓶拿来,但最后又舍不得吃,默默地放回去。
沈瑶舟还告诉他:“不要多吃,万一形成依赖就不好了。”
可他明明没有多吃,却也好像形成依赖了。
如果没有受过温,那么寒冷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但一旦会过那觉,在刺骨的寒冷里,就会更加渴望那一温。
傅生寒握着瓶,低声喃喃,像是在说服自己,又像是告诉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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