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连最后一面都没见上这个遗憾至今仍旧无法释怀，他不想再让她留
相同的遗憾了，她已经
大，哪怕双肩柔弱，也能学着去承受无可躲避的风雨了。
所以，在经过
思熟虑后，叶明远决定还是把妻
的病
如实地告诉女儿，毫不保留，说得清楚明白。
人的心脏好比机
，磨损得太厉害了，最后只能废弃掉。
由于容昭病复杂又罕见，医生就采取了常规治疗的方式，可就算吃再多的药也是治标不治本，之前在办公室里，医生也坦言说，继续拖去，最多也只能拖两年。
这已经是最乐观的设想。
陈年的声音像冻过似的，“不可以
手术吗？”
“可以。”叶明远闭上了
，角有泪渗
，他疲倦又轻轻地重复一遍，“可以手术。”
“成功率……多少？”
“百分之四十。”
作者有话要说： 
考第一天，雨。
章打算一次
把不开心的事
过去，可能会更新比较晚。
随机掉落红包
☆、第73章 第七十三坛
雕
第七十三章
百分之四十的手术成功率。
饶是
通数学的陈年， 也无法算这个概率意味着什么。有些人拥有百分之九十九成功的希望， 最终却没逃过剩百分之一的厄运， 当然， 也有反过来被这百分之一眷顾的幸运儿，只是少之又少——这
案例被称之为“医学上的奇迹”。
这个数字背后是一场残酷的生死博弈。
陈年的第一反应就是：太低了， 连一半都不到，但跟被限制的短暂两年时间相比， 它既危险又充满了诱惑，前提是可能要以生命作为代价， 赌赢了， 后面可能还会有好多个两年，一旦赌输了……就会连最后的两年时间都彻底失去。
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陈年和叶明远也无法替容昭选择是否要去赌。
“爸爸， 您是怎么想的？”
叶明远仰
望了望天，半晌后才说：“我不想只要她的两年。”
相识相知相
七年后走
婚姻殿堂，夫妻风雨同舟二十二载，早已成为彼此生命里不可离分的
分，
要分离，血
模糊。
如果可以的话， 他多么想和她相守到老。
前面的路黑暗又陌生，他怎么忍心让他的容容独自一人先去走？
陈年也是这么想的，但她心里清楚，尽
自己和爸爸的想法一致，真正决定的人是妈妈， 但她能预
到，妈妈一定会和他们相同的选择。
大概真的是母女连心吧。
容昭在听丈夫说完手术的事后，沉默了一会儿，她里
着一层薄薄的
光，语气
决地说，“我要手术。”
陈年轻轻地扑
她怀里，“妈妈。”
“容容。”叶明远也喊了一声，只这两字，千言万语都已
尽。
容昭
一丝苍白的笑，温柔而平静，是母的力量，也是对生的渴望，柔弱和韧在她
上恰到好
地共存。
“年年，妈妈舍不得你，也舍不得你爸爸，所以，我必须要去赌。”
只有赌，才有赢的可能。
不，是一定要赢！
她过去已经赢了十一次，每次都成功从鬼门关前回来，相信这次上天也会许她一个圆满的。
三个人的手握在一起，不知是谁的在颤，最后带着六只手都在轻轻发颤，没有人哭来，只是个个眶通红。
天气晴好，病房里满室
光，空气却似乎凝滞了般一动不动。
午吃过饭后，母女俩说了会话，容昭就累得睡过去了，她现在
很虚弱，连床走路都不到，只能卧床静养。
陈年帮她掖好被角，继续坐床边守着。
调了静音的手机震动了一、两、三，听频率不像是来电，陈年从桌上捞起手机，划开屏幕一看，原来是群里的信息。
她
去，一排排【蜡烛】【拥抱】和节哀之类的字映帘，她的心也跟着狠狠一痛。
这个群是陈年之前在网上查找资料时发现的，里面都是和她妈妈相同病症的病人和病人家属，主要用来分享各治疗信息和病友间互相加油打气。
群里有105个成员，有一半的像是灰掉的。
今天又有一个二十岁的女生，没熬过去，走了。陈年对这个女生有印象，很活泼开朗，是群里的开心果……陈年手指
挲着那个永远不会再亮起来的像，泪扑簌掉落，哭声却被她
咬在
齿间。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陈年手忙脚
地
了几张纸巾
掉泪，在门打开之前，她飞快跑了洗手间，对着镜整理好自己才去。
病房里多了两个人，从医生办公室回来的叶明远和过来探望容昭的程遇风。
视线双双落在陈年上，她意识地垂落目光避开。
叶明远又去看妻，容昭还睡着，他摸摸她的手，上面的温度让他皱的眉稍微松了些。
“去走走？”程遇风轻声跟陈年说。
陈年。她也有好多话想跟他说。
两人轻手轻脚地关门去了。
医院环境不错，绿树成荫，目之所及都是绿意，陈年走到一棵茂盛榕树，停住了脚步，一转过，已有一个温
的
膛送上来让她依靠。
“医生说，我妈妈如果不手术的话，最多只有两年。”她轻揪着程遇风的衬衫，“可是，如果的话，手术成功率不于百分之四十，我很害怕……”
“我已经失去过一个妈妈了……”
像狠狠摔过一跤后，给了她一颗安
的糖，现在，又要把糖从她手里夺走。
陈年不确定自己能否再次承受得住那样的痛楚，她不想再哭，因为泪非但解决不了问题，还会给爸爸妈妈增加心理压力，可心底的难过越堆越多，无法排遣。
“你知吗？今天群里有个女生走了，她才二十岁，和我一样大。”
正值青
年华，可她的人生却永远地停止了。
“她的家人该有多么的伤心啊。”
“年年，”程遇风低轻吻她角，尝到一
苦涩的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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