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轩却远远没有结束,他之后又换了几姿势,直把沈默折腾得嗓都哑了,才在他发来。
他们在沙发上睡了一夜。凌晨时季明轩抱沈默去冲澡,又在浴室里要了他一次。沈默被得全酸,只能用双手攀住他的肩膀,差连都合不起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窗外的天亮得奇。
沈默睁开睛,觉上的骨像是被打散了一遍又重新装起来,隐隐的泛着疼。季明轩熟睡未醒,一只手仍搭在他腰上。
卧室的窗帘没拉上,沈默勉坐起往窗外一望,只看见白茫茫一片。
原来昨夜雪了。
地上一片狼藉。沈默不知季安安什么时候回来,急着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却听旁的季明轩:“再睡一会儿。”
沈默回过,见晨光正洒在季明轩脸上。“季先生醒了?”
季明轩半阖着眸,说:“嗯。”
“季先生昨天喝醉了。”
季明轩没声,只是把沈默重新回了怀里。沈默知很多人清醒后会忘记喝醉时的事,他摸不准季明轩是不是这个况,不过时间倒是不早了。
“季先生,我上班快迟到了。”
季明轩懒懒的说:“那就再请一天假。”
沈默怔了一,问:“季先生怎么知我昨天请假了?”
季明轩睁开来看他一,反问:“你忘记自己是在哪家公司上班了?”
沈默当然知他上班的公司是季氏名的,但难一个小员工请假也会报告给老板知吗?
季明轩伸手:“手机给我,我帮你打电话请假。”
沈默的手机就放在客厅的茶几上,他忙取了过来。季明轩拿在手里看了看,:“关机了。”
沈默这才想起他一直忘了开机。他不能说是为了周扬,只能解释:“可能是这几天太忙了。”
季明轩没有多问,随手开了机。
手机一开,立刻响起一串短信提示音。
季明轩笑着睨他一,说:“有人给你发了一堆短信。”
沈默知那是谁发的,却说:“应该是扰短信。”
“要看一吗?”
沈默的心一,听见自己的声音说:“……都删了吧。”
“你确定要删?”
“嗯。”
季明轩意味不明地笑笑,说:“将来可别后悔。”
沈默:“不会。”
季明轩便当着他面删了短信。
沈默静静坐在旁边,仿佛看到许多回忆从前呼啸而过。或许他真正怀念的并非周扬,而是那些太过好的年少时光。
不过已经过去三年之久,任何人也该往前看了。
季明轩用手机给沈默的上司打了个电话请假,接着又给自己的助理拨个电话,说是今天上午不去公司了。然后把手机一扔,朝沈默招了招手:“再陪我睡一会儿。”
这样雪的天气,窝在家里睡觉真是再惬意不过了。
既然季先生都发话了,沈默就难得偷一懒,重新躺回了沙发上。
客厅里的气开得很足,季明轩搂住沈默的腰,搁在他肩上,很快就睡着了。沈默应当有许多心事的,但不知为什么,竟也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快午了。
沈默起收拾了一客厅,穿好衣服后回一看,见季明轩竟还在熟睡。
“季先生,该吃午饭了。”
“季先生?”
沈默叫了几遍季明轩也没反应,他伸手推了推,到季明轩手腕时,只觉得吓人。
沈默大吃一惊,连忙又探了探他的额,果然也是一片。
他这才知季明轩是生病了,继续睡在沙发上自然不妥,他费了些力气才把人房间。季明轩迷迷糊糊地上了床,一倒又睡了。
沈默怕他饿着,去厨房煮了一锅白粥,盛好后端房里,叫了季明轩起来吃东西。
季明轩神不济,不过还是把粥吃了。
沈默悄悄观察他的脸,:“季先生好像生病了。”
季明轩不甚在意地说:“只是有累而已。”
“是发烧了。”沈默,“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季明轩一听医院两字就皱起眉,想也不想地说:“不用。”
“那我找医生过来?”
“一小病而已,不必麻烦了。”
“可是……”
“别吵。”季明轩躺回床上,脆拉被蒙住了脸,“我睡一觉就好了。”
沈默有些哭笑不得。
他没想到季先生这样的人,生了病竟然不肯看医生。
他回想起昨夜的事,多少有良心不安,怀疑季明轩是不是被他榨了才会生病。他翻箱倒柜找退烧药来喂季明轩吃了,又尽心守在床边照顾。
季明轩烧不退,睡得不太安稳,睡梦忽然叫了一声:“沈默。”
沈默忙扑过去握住他手,:“季先生,我在。”
季明轩没再声,只皱的眉稍稍舒展一些。他掌心亦是灼,沈默刚想松开手,就被他反手握住了。
沈默挣了两没有挣开,只好让他握着。
时间过得飞快。
直到漫天霞光从窗外映来,沈默才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坐了一个午。
季明轩的病还算稳定,但家里的药已经吃完了。沈默趁天还没黑,赶换了衣服去买药。路上的积雪化了大半,但走路仍旧不方便,正好季明轩的司机还没班,沈默就坐了车门。
路上司机老张跟他聊起季明轩喝醉的事:“季先生前天晚上去见了一个人,昨天一整天都心不好,后来更是喝得烂醉,连路都走不稳了。”
“季先生的鞋都了,是不是摔了一跤?”
老张可不敢说季明轩的坏话,打了个哈哈:“季先生本来要去锦绣山庄的,可是昨晚雪得那么大,季先生又醉得厉害,我怕路上事,还是送他回家了。季先生没有生气吧?”
沈默听到锦绣山庄四个字,不由得怔了怔。
老张又问一遍:“沈先生,季先生有没有生气?”
沈默“哦”了一声,说:“没有。”
他想起季明轩昨晚回来,隔了好久才认他。
他意识地转了转左手上的戒指,心想,原来如此。
老张开起车来又快又稳,不多时就到了药店门。沈默车买了药,坐回车上后,觉得胃隐隐作痛。他过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午只顾着照顾季明轩,连午饭也忘了吃。
回到家时天都黑了。沈默随便吃了东西,又给季明轩重新煮了粥,和新买的药一起喂他吃了。
因为没去看过医生,沈默始终提着一颗心,整个晚上都守在季明轩床边,隔半小时就给他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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