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的琴弦。
白羊羊抱着,把搁在膝盖上想了想,“你的歌我都喜听。”
“除了我的歌呢?”他说着,想了想,又解释:“我平时都不唱自己的歌,因为那样总觉得自己还在工作。”
白羊羊在嘴里鼓了个气泡,望天思索起来。“上次你工的演唱会上,翻唱了王菲的,我特别喜。”
“你去了?”郎霆宇的里掠过一丝惊喜,“坐哪了?”
白羊羊缩着脖讪笑着,用手指了指天,“山上。”
那时她和芮芮买的最便宜的票,坐在育场最远的看台上。舞台间的郎霆宇是个小小的光,即便在同一个育场,她们也只能通过舞台上方的大屏幕才能看清他的样。芮芮看得郁闷,直叹当年郎霆宇的音乐老师可占了他不少便宜,继而又想起来,他的音乐老师就是他的妈妈。
没注意到白羊羊被记忆拉远的思绪,郎霆宇已经顾自唱了起来。和王菲尘的空灵不同,郎霆宇唱的更像是在为听者娓娓来一个舒缓而缠绵的故事,他的嗓音非常净,温柔带着男荷尔蒙气息十足的磁,很容易让人沉溺去。他手指修,骨节分明,游走在琴弦间的光影分明就是一幅淌的画卷,那场景,让白羊羊没来由地想起了他的妈妈。
郎霆宇的妈妈许老师是一个极丽而文静的女,她也有一双漂亮得让人羡慕的手,手指修而纤细,钢琴弹得极好。
至今白羊羊仍然记得她的第一节音乐课,许老师穿着一条白的连衣裙,在自我介绍之后转去钢琴边时,偶然钻教室的风轻抚起她的发梢和裙角,得不可方。很多年以后,当白羊羊知了有个词叫惊为天人的时候,她脑海浮现的就是那一天的景。
郎霆宇的钢琴老师便是自己的妈妈。据院里的小孩说,郎霆宇之所以不楼来玩,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要赶回家练琴。他曾代表学校去参加了个什么比赛,拿了个第一名,学校领导们兴了好久。那一期的学校宣传窗里,还贴了他比赛时穿着燕尾服弹钢琴的照片,那模样,简直就是全校女生心王的现实版化。白羊羊记得自己纠结了许久,终于决定要去把那张照片偷撕来珍藏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照片不知何时已经被人撕走了。
她不知他何时学的吉他,就像那个时候的她不知有一天竟然还有机会听到他为自己专门弹奏唱。
烂漫的童年,猜不透的未来。
白羊羊沉思勾起了嘴角,却全然没有发现郎霆宇已经唱完一曲了。
“在想什么?”他凝视她许久了,发现她还沉溺在自己的小心思里。
“啊?”白羊羊终于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没什么,就是特羡慕你有个当音乐老师的妈妈。”
他的!自己的爸爸是数学老师,妈妈是语文老师,外加个爷爷,还是个武师!
小时候她也曾幻想过穿着优雅的裙坐在郎霆宇边和他四手联弹,或者扭着妖娆的腰在他面前媚舞一支顺带把他的魂儿给勾过来,可惜她拿得手的只有爷爷亲授的一霸气侧漏地舞红缨枪。记得有次她拿木当枪,把院里纠缠芮芮的阿虎打得趴在地上嗷嗷直哭,好死不死,当她还挥舞着收功动作的时候,那持凌弱的场面又被放学回家的郎霆宇看到了。
这就是命!
暗自叹了气,白羊羊终于从回忆彻底离来,抬却看见一旁的郎霆宇低把玩着琴弦没有声。她心里猛地一,暗叹完,自己没事提他妈妈什么,不是往人家伤上撒盐嘛!她转着珠,想着赶怎么安一才好,可闷了几年似乎说话也不那么在行了,想了半天也不得法,倒是郎霆宇自己忽然开了。
“你小时候很帮我妈妈提东西。”
“啊?啊!还好吧!”白羊羊被他忽然岔开的话题问了个措手不及,她着实没想到自己的这些事会被郎霆宇注意到。“我喜许老师的,漂亮、温柔,对我们又特别好,有时候在院里玩儿,看见了就顺手帮忙了。”说不定她一兴把儿许给我呢!
当然这句话白羊羊是没胆说来的,她顿了顿,又脱而:“我总觉得许老师的手不应该用来提菜。”
郎霆宇的表明显滞了一,继而挤个不太自然的笑容,便又低摆琴弦去了。
见他的那样白羊羊决定还是闭嘴比较保险,自己这说话功底也真是厚,几句话就快把一大老爷们儿给安哭了。
可歉总得说一句吧,白羊羊暗自揣着,闷闷开:“对不起啊!我不太会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没有。”郎霆宇轻轻摇,再抬时已经挂上了一个无比温的笑颜,“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其实我也一直是这么想的。”
“真的?”
郎霆宇眯着,“发自肺腑的!”
他那故作认真的样瞬间就把白羊羊逗笑了,她的担忧和张便一就消散了。
郎霆宇得很像许老师,特别是刚才眯起睛的模样,像极了原来自己回答不上问题时许老师鼓励自己的样,不由得,又想起了那时的孩们,估计谁也不会料到温柔善良的许老师最后会是那样一个结局。
“许老师生病之后,我爸爸妈妈带我去看过她。那时候她一个人躺在病床上,很憔悴,但我觉得她看起来还是很漂亮,后来没过多久就听说她走了。我听说那个病治不好,而且会非常疼,她不需要熬那么久,其实,也是一福气。”
郎霆宇不语,只地着。他也曾经替母亲不值,也曾悲愤老天为何不开,可换个角度去想,如果人终究战胜不了命运,那这最后的残忍,或许也能算作是一慈悲了。
了一气,又地呼了来,他抬看看还张地关切着自己的白羊羊,倾前去了她的发。白羊羊想躲,无奈窝在沙发里动不开,没躲过。
“再唱一首给你听?想听什么?”
“。”
郎霆宇轻轻皱起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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